女扮男裝小御醫(yī)??武功蓋世少將軍
金鱗王朝,龍璋叁十四年,海河清宴。
位于金鱗王朝最北端,有一明月清河鎮(zhèn)的地方,鎮(zhèn)上有一袁姓郎中,一家叁口經(jīng)營著這小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醫(yī)館。
袁氏醫(yī)館,也是遠(yuǎn)近聞名。
袁老郎中的醫(yī)術(shù)精湛是一方面,但令一方便卻是袁老郎中唯一的女兒。
那姑娘名曰袁槿清,幼時便是一副白白胖胖,糯米團子一般的喜慶模樣,長大之后出落的越發(fā)粉嘟嘟水靈靈,眉心一抹嫣紅的狐尾花,讓她看上去好似下凡仙童一般。
如今的袁槿清方才行過及笄禮,意欲求親的人便已經(jīng)快要將袁家的門檻兒踏破了。
其中不乏一些富戶,但袁家二老是無比疼愛這個女兒,所以甚是尊重女兒的意見,每每詢問過槿清的意思之后,便都一一婉拒回絕了。
但任何一個地方,能出現(xiàn)如槿清這般漂亮可愛的姑娘都實屬難得,那些求親的人也并未就此放棄,叁五不時的便要往袁家醫(yī)館跑上一遭,有病的瞧病,沒病的瞧槿清。
說來也怪,槿清本應(yīng)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那些前來求親的兒郎也不乏英俊瀟灑的,可就是一個能讓她動心的也沒有。
好在袁家二老開明,槿清不愿嫁,他二老便也沒急著給女兒尋夫家,只覺著姻緣天定,槿清隨遇而安就好。
如此這般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槿清十六歲那年,這一年,清河鎮(zhèn)一帶鬧了旱災(zāi),收成不佳,幾乎人人都餓了肚子。
袁家因著是行醫(yī)問藥的營生,沒有田產(chǎn),冬儲的糧食袁父到遠(yuǎn)處買了回來,雖也多少受了些波及,但到底還不至于餓肚子。
但其他的人就沒這么好過了,沒了糧食又沒了銀錢,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無精打采。
夏日里還好,到了冬天,冬儲糧食不夠,就更難受了,于是,陣子里的男人紛紛拿起了弓弩,進山打獵去了。
進山打獵的人往往是成群結(jié)隊的,防止走失也防止遇到野獸。
獵戶隊伍中有一王姓男子,他箭法不精,時常空手而歸。
一日,他照常隨著眾人進山打獵,卻在一進山的時候,便被絆倒在了地上。
王獵戶滿心怒氣正想罵上一句,卻見絆倒自己的是一只死掉的野雞。
那野雞看上去死了有一會子了,硬硬的被落雪掩埋。
王獵戶心頭一喜,想都沒想便將那死掉的野雞收了起來,甚至還怕同伴想要搶奪,而悄悄地藏了起來。
當(dāng)天晚上,王獵戶一家便吃上了香噴噴熱乎乎的野雞湯。
當(dāng)夜,王獵戶一家叁口便上吐下瀉,還發(fā)起了高熱。
眼看著孩子就要不省人事,王獵戶忍者劇烈的難受前去袁家醫(yī)館請了袁老郎中過來。
袁老郎中一眼便瞧出了這一家人定然是飲食所致,王獵戶一家也不敢隱瞞,當(dāng)即便將食用了死野雞的事情同袁老郎中講了。
袁老郎中當(dāng)即心下一凜,從這癥狀上來看,十有八九是瘟疫。
有些個瘟疫,便是食用染了瘟疫動物的肉從而將瘟疫傳染到人的身上去。
而且,今年因為鬧了饑荒,家家戶戶都沒有多余的糧食來飼養(yǎng)家禽,即便是有也早就被宰了吃了,也便沒人知道有了雞瘟。
這野雞死在了山上,又逢冬日,王獵戶便以為這雞是凍死的,放心大膽的吃掉了,從而便染上了瘟疫……
這瘟疫一旦到了人的身上便不容小覷,若是控制不好,一傳十,十傳百,滅村也未曾可知。
王獵戶一家無疑是為清河鎮(zhèn)拉開了防疫的初章,一時間,整個鎮(zhèn)子都人心惶惶。
身為郎中,槿清的父親知曉這其中的重要性,一回到家中便將自己同妻子女兒隔離了起來。
但這場瘟疫來勢洶洶,最終還是蔓延波及了許多人。
槿清的父親首當(dāng)其沖,他是郎中,雖然盡可能的避免與妻兒接觸,但那些染了瘟疫前來請他瞧病的人他卻沒法置之不理,最終還是不幸的染上了瘟疫。
槿清的母親見狀,強烈的擔(dān)心讓她顧不得許多,前去照顧了槿清的父親,這一來,槿清的父母雙雙染上了瘟疫。
槿清擔(dān)心的不得了,想要出去照顧爹娘,可槿清的父母如何能讓女兒冒這個險?硬是將她給鎖了起來,說什么都沒讓她接觸。
最終,清河鎮(zhèn)上的人死了大半,槿清的父母也在其中……
驟然失去了雙親,槿清傷心欲絕。
死于瘟疫的人,尸身是需要火化的。
槿清強忍下心中劇痛,將父母的骨灰埋葬,料理了父母的身后事。
到瘟疫全然過去,已是翌年開春。
槿清痛定思痛,打算繼承父親的衣缽,好好經(jīng)營袁氏醫(yī)館。
她自幼跟著父親行醫(yī)問藥,醫(yī)術(shù)一點都不輸其父,獨自挑大梁撐起一家醫(yī)館是綽綽有余。
但清河鎮(zhèn)上那些原本惦記著槿清的男人卻開始起了歹心,他們見醫(yī)館只有槿清一個人便時常前去槿清的面前晃悠,借著把脈問問診而對槿清動手動腳。
槿清是個姑娘家,面對著那些無賴男人打又打不過趕也趕不走,無奈之下只好將醫(yī)館關(guān)了門。
但醫(yī)館一關(guān),槿清便沒了收入,而袁父生前為人看診,遇到了窮人時常不收診金,且前一年又是災(zāi)年加瘟疫,袁父為槿清留下的銀錢并沒有多少。
醫(yī)館無法經(jīng)營,槿清總要尋著活路才是。
可她來沒來得及想出日后如何,那些個覬覦她的男人便紛紛尋上了門,逼的槿清別無他法,只能離開了清河鎮(zhèn)。
槿清是趁著一日大雨如注的日子,冒雨離開的清河鎮(zhèn),因為若是天氣晴好的日子里,總會有男人在醫(yī)館門口蹲守,她只要一出門,便猶如粘牙糖一般的貼過來同她沒話找話。
白日里尚且這般,到了夜晚,槿清更是不敢出門而去,就連家中的門閂都被換成了鐵鏈鎖頭。
臨行前,槿清將爹娘留下來的東西徹徹底底的整理了一番,竟整理出了她兒時的襁褓,一塊鵝黃色的布。
槿清望著自己的襁褓,忍不住又痛哭了一場,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兒時的襁褓很多,爹娘為何獨獨留下了這一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