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凝望著九霄神情的眼眸,止不住的面頰發(fā)熱,繼而嬌羞的垂下眼眸道:“你還病著,快躺下歇著吧!我不吵你了,我去外邊待著。”
九霄哪里會肯讓她走,緊握著她的小手不放,語氣中竟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你脫了外裳,陪我躺躺!
槿清面頰一紅,嬌羞的點了點頭,起身將外裳脫下放好,脫下了繡鞋爬上了床。
她方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九霄便急不可耐的將她抱緊,二人相擁著,一并倚靠在了床欄上。
槿清埋首在九霄的頸窩處蹭了蹭,頓時皺起了眉,九霄身上的骨頭硌的她難受,心疼捏著他的手臂道:“你怎的瘦了這么多?”
九霄不想她心疼自己,抬手去捏她肉肉的臉,她的臉倒是又肉了幾分,他故意酸道:“你倒是胖了不少,小沒良心的,看來是一點都沒想我!
“才沒有呢!”槿清反駁道:“你這話說的才是好生的沒有良心!”
“哦?”九霄故作驚訝,繼續(xù)捏著她臉上的嘟嘟肉:“那如何想我還想的胖了的許多?”
槿清拍開他捏自己臉肉的手,憤憤道:“我一想你就生氣,一生氣就要吃!你倒好,還嫌棄我長胖了!你才是個小沒良心的!”
“我哪有嫌你胖?”九霄急忙為自己正名:“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胖些,肉嘟嘟的多可愛!
槿清埋首在九霄胸前,嘟囔道:“好話都讓你說了……”
九霄不接話,低頭便要吻她那肉嘟嘟的粉頰,槿清即刻偏頭躲避,嬌嗔道:“不準白日宣淫!”
九霄不由得發(fā)了笑,保證道:“我只親一親你!
言罷,也不等槿清應允與否,直接對著她那肉乎乎粉嘟嘟的臉蛋兒便吻了下去。
槿清直接被壓倒在了床上,臉肉被九霄的簿唇吻的癢癢的,她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九霄想就此來上個言而無信,但槿清不允,九霄只好將那心思作罷,擁著槿清說起了情話。
二人情意綿綿了半晌,總逃不過思念二字,眼看著彼此之間越發(fā)情熱,九霄卻忽的憶起了家中那兩個來與他搶娘子的男人,忍不住就酸了起來:“那兩個人男人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那兩個男人,槿清瞬間就又變得氣鼓鼓了起來,本也就沒想瞞著九霄,索性直接同他說道:“那個肥頭大耳的,是我表哥,從小就欺負我,一見到我不是扯我頭發(fā)就是搶我橘子,煩人的很,我這次回去,他竟然也去了,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邪風,忽然就說喜歡我,要娶我,那個尖嘴猴腮的,是東海三太子,是半路遇上的,他也說他喜歡我……”
肥頭大耳?尖嘴猴腮?
九霄聽著槿清的形容心中暗暗發(fā)笑,若不是他見過那二人,還真會覺得他二人甚是丑陋,那二人雖算不得多英俊瀟灑,可也是頗為風度翩翩,斷不至于被形容至此……
槿清繼而說起了這一去所發(fā)生的事情,直聽的九霄眉頭越皺越緊……
槿清口中那個肥頭大耳的,便是槿清表哥,名叫槿宴,是槿清叔叔家的兒子,因生的和槿清有幾分相似,槿清一直覺得他肥頭大耳。
據(jù)槿清所說,這廝從小便愛欺負她,槿清幼時模樣更是粉嘟嘟的,可愛的緊,是哪個見了都要抱一抱的程度,唯獨這個槿宴,一見了她就欺負,不是扯頭發(fā)就搶橘子,饒是槿清化作原身他也不放過,每每都惹得槿清大哭,槿清自幼便煩死這個表哥了,一提到他都要咬牙切齒。
家中見這兩個孩子一見面就打,索性便避免著讓他二人見面,一直到槿清長大,到了獨自去凡間的年紀,槿清領了族中之命,前往了西陵王超,結果一眼便與九霄對上了眼。
白澤一族沒有人族那么多的規(guī)矩,槿清想要與九霄長相廝守,倒也無妨。
槿清這次回家,便是將此事告知父母,要長留人間與九霄廝守,后來槿清與九霄鬧了那么一場,槿清賭氣回了家,也打算再也不回來,就此與九霄分道揚鑣。
但槿清一到家,槿清娘親就察覺出了女兒的不對勁兒,便跟了過去,幾番追問之下,槿清便與娘親說了與九霄的事。
槿清娘親聽得女兒開了情竅,雖有些不舍,但開心更多,這世界最為美好的情意,莫過于兩廂情愿的男女之情。
在槿清的話語中,槿清的娘親如何聽不出她這個女兒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的,而聽得這個男人的言行舉止,只怕是愛慘了她的女兒罷……
槿清在娘親的開導之下逐漸明晰了自己的情路,卻仍是憋著一口氣,要在家中多住些日子好好懲罰九霄一頓。
女兒想留在家中,做娘親的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槿清就這般在家中數(shù)著日子捱著,饒是思念心切,也絕不肯早些回去。
說到娘親,槿清笑的滿面幸福之感,抬眼望著九霄,神秘兮兮道:“我阿娘說了,她與爹爹永不見你!
九霄一愣:“這是為何?那有岳父岳母,不見女婿的?”
槿清笑的嬌俏且得意:“他們說了,若是我與你過得開心,便繼續(xù)與你過下去,若是你讓我受了委屈,我就回家去,他們不見你,你就不認得他們,他們好將我藏起來,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
“……”九霄聞言好一陣沉默后,試探道:“那若是我們有了孩子呢?”
“有了孩子又如何?”槿清說的坦然:“我?guī)е⒆右徊⒆甙!?br />
“……”九霄又是好一陣沉默,自己以后可真要謹言慎行才行,這若是再一個不小心將惹了槿清不高興,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九霄嘆了口氣,平復了心情,繼而問道:“那后來呢?”
槿清聞言,繼續(xù)說起了后來之事……
后來槿清在家中住著住著,那討厭鬼槿宴便登上了門……
說到此處,槿清的模樣又變得氣鼓鼓:“那討厭鬼也不知是怎么了,小時候一見我就欺負我,今次見了我卻卯足了勁兒的往我面前湊,趕都趕不走,還發(fā)了癔癥似的,跑去我爹娘那里求親,我爹娘與他說了我們的事,本就是要拒絕的,可他一聽,直接就說了你一籮筐的壞話,我一生氣就跑出來了,可我沒想到,他竟然也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