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鼠妖被氣的語塞:“你……”
那道士見她受了委屈,直言懟起了九霄:“那又如何?本就是你家娘子有錯在先,受些個委屈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竟又將我娘子打回原形,欺人太甚!”
九霄冷笑:“這委屈我家娘子可受不得,要受讓你家娘子去受!”
那道士被噎的無言以對,直接拔劍朝著九霄劈了過來。
霽月清風(fēng)早就在一旁準備好,見此情形,直接將長劍扔給了九霄:“師父接劍!”
九霄伸手,一把接過霽月清風(fēng)扔過的長劍,同那道士打斗了起來……
那道士一如九霄心中所猜想,是那松鼠妖的相好。
那道士法號天祿,那松鼠妖名叫淼淼。
昔年淼淼在旁的山上因姿色比同類的松鼠妖略微出眾了些,遭到了排擠,被趕了出來,便獨自來到了此處生活。
因這山腳下有一道觀,道觀里住著一位高深莫測的年輕道士,所以這山中一只妖精也沒有。
那年輕道士便是天祿。
淼淼只覺著到了天堂一般,便打算在這山中就此住下,潛心修煉。
山中有了妖氣,天祿自然感覺的到,便提著桃木劍上山前去捉妖,結(jié)果便一眼萬年,就此喜歡上了淼淼。
淼淼起初是有些怕天祿的,畢竟她是妖,他是道,一物降一物,可幾番接觸之后,天祿非但對她沒有敵意還對她好的不得了,一來二去,這一人一妖彼此傾心,走上了雙修之路。
這一道一妖這般相戀了許久,一直也相安無事,直到前幾日槿清誤入了那山中,又吃了一顆松果……
叮的一聲銳響,九霄與天祿劍尖相碰,打的劍拔弩張,不可開交,繼而二人齊齊飛身,到了房頂上繼續(xù)打的不可開交。
槿清擔(dān)憂不已,扔掉了手中的長帷帽追上了幾步,仰頭看著屋頂上打斗的那二人。
淼淼亦是擔(dān)心天祿,也追出去了幾步,神情焦急的仰頭看著那打斗的二人。
槿清與淼淼這一上前,彼此靠近了幾分,對上視線之時皆是一愣……
槿清與淼淼此時的心情有些相似,皆是覺得自己給自家男人惹了麻煩,對視一眼過后又都雙雙低下頭別過了視線,也不去看那屋頂打斗的兩個男人了,雙雙扭捏的揉著手里的帕子。
霽月清風(fēng)卻是一派氣定神閑,雙雙盯著屋頂,眼神中流露出崇拜之情,師父可真厲害!
天祿的修為功夫皆是不低,甚至可以說是與九霄不相上下,二人打斗了許久,仍是勝負未分。
槿清與淼淼沉默了半晌后,淼淼率先開口道:“你……你也喜歡吃松果嗎?”
槿清先是一愣,沒想到淼淼會同她搭話,微愣過后回答道:“還……還好,我更喜歡吃橘子,那日是太餓了,才吃了的你的松果……”
淼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宅子處處透著豪華與雅致,她瞬間便不解了起來:“你既如此錦衣玉食,如何會淪落到在山里餓肚子?”
“是因為我……”槿清言說到此處頓了頓,她下意識的就想脫口而出我相公,面頰紅了紅,只覺得九霄已是以她相公的身份為她大打出手,她若是不承認,豈不是過分?如此想著,槿清便堂堂正正道:“是因著與我相公賭氣,才跑到山里去的。”
淼淼一聽,不解追問道:“他欺負你?”
“不是的!”槿清急忙搖頭。
淼淼急忙追問:“那是為何?”
槿清撓了撓頭,忖度片刻后回答道:“算是因為……他好像不太想讓我出去玩兒……”
槿清的如此回答是結(jié)合了前番之事與今早的帷帽事件所得出的,卻不曾想淼淼一聽,瞬間感同身受了起來,只聽她憤憤道:“我家那個也是這般!總是不想讓我出去玩兒!”
“啊?”槿清驚訝的抬起頭,就見淼淼雙手叉腰,氣鼓鼓道:
“他總是不允許我出去!難得出門一次,還要拿個長帷帽給我!你不知道,那帽子一戴,看什么都云里霧里的,還有什么意思!”
說起這長帷帽,槿清亦是瞬間感同身受,急切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他今早也拿了那樣一頂帽子給我!我不想戴,他就不讓我出去!”
……
……
九霄與天祿的打斗如火如荼,仍是不分勝負,二人從房頂之上一路打回了院子里,結(jié)果甫一落地,便見槿清與淼淼二人已經(jīng)在院子里坐下,吃著橘子聊的正歡……
九霄:“……”
天祿:“……”
九霄與天祿各自收回視線,對視了一眼之后,默契十足的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皆是心中氣結(jié),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將長劍背在身后,雙眸緊盯著自家娘子……
槿清與淼淼只顧著說話,又過了半晌方才覺著如芒刺在背,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了面色不善的九霄與天祿……
槿清與淼淼默契十足,齊齊咽下了口中的橘子,又放下了手中還未來得及送進口中的橘子瓣兒,站起身連連后退,神情皆是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方才,她們倆可沒少說他們倆的壞話……
九霄與天祿見此,彼此再對視了一眼之后,雙雙收劍上前,大手各自擒住了自家娘子的后脖頸。
槿清是瑞獸,淼淼是松鼠,這二人的共同點便是后脖頸被擒便瞬間綿軟動彈不得。
九霄壓抑住心中的憋悶,對天祿道:“若道友不嫌,舍下的客房還算寬敞!
天祿瞥了一眼嘴里含著橘子瓣卻不敢嚼,腮幫子撐的鼓起的淼淼,轉(zhuǎn)回視線對九霄道:“道友這是哪里的話,貧道如何有嫌棄之理,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九霄微笑點頭,喚來了霽月清風(fēng),引領(lǐng)著天祿與淼淼一路去了客房。
淼淼被天祿拖走了,槿清有些擔(dān)心的望向了九霄,九霄無視她的眼神,松開了槿清的后脖頸,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回了房。
九霄將槿清放到了床上,自己則是站在腳踏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無表情道:“惺惺相惜了?”
“嗯!遍惹妩c了點頭:“淼淼跟我道歉了,說是那日她不知我是真的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