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一愣,隨即皺眉:“向寒川?你為什么會突然問起他?”
“畢竟是和我一起享用你的人,起碼我要知道他有沒有病吧?”江弘毅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臉,笑得很漫不經(jīng)心。
顧謹言瞇起眼睛有些不悅:“你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江弘毅果然很不客氣地說:“那是因為你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討厭我的話,推開我不就可以!鳖欀斞孕α艘宦,“口是心非!
“為什么要推開你,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苯胍隳樕宰,話音才落就已經(jīng)壓著她。
“啊……”顧謹言的只覺得疼痛感席卷全身,甚至抓緊他的手臂,“混蛋!
江弘毅揪著她的頭發(fā),逼迫讓抬起頭。
她的眼角潮紅帶著淚水,半張的唇色瀲滟。
江弘毅勾起唇角,拉著她進屋,俯身在她耳邊惡劣道:“真該讓你自己去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只要想要達到目的就出賣自己的身體,你倒是越來越好本事了!
“不要說了!”顧謹言只感覺羞恥。
江弘毅看著她的模樣,心里卻是騰起了一股報復性的快感,他捏著她的下巴起來,聲音低沉沙啞:“你敢做還不怕我說?”
她忽然咬著牙,忍著疼,咯咯地笑幾聲:“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我生氣什么?”江弘毅稍微停下動作。
顧謹言趁著他無法自拔之時,就猛地轉(zhuǎn)身將他推開,順手再扇了他一巴掌。
江弘毅倒在床上,卻沒生氣,斜躺著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襯衫敞開,鏡片下的眼睛微微濕潤,這樣的男人性感無比,顧謹言發(fā)出一聲嗤笑。
江弘毅對她招招手,她便也順從地爬過去,和他接吻。
夜還很長……
向寒川不是沒有猜測過淺緣的車禍是顧謹言設計的,畢竟那個女人那么仇恨淺緣,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有可能。
可是……
向寒川坐在辦公桌椅上,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扳指,沉思著,如果淺緣真的失憶了,那不代表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這樣的話自己下手會不會比較容易?
嗯?
似乎真的是這樣。
向寒川勾起唇角,拿起電話你:“幫我訂一張去法國的機票,我有一份合同,需要和藝人當面談談!
淺緣有一個小秘密,這個秘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經(jīng)常會夢見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而夢境里看見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而且夢境里看到的東西,她第二天醒來不會忘記,會一直記著,她之所以沒有把這個秘密顧之昀他們,因為她想要自己做一次判斷。
自己來判斷自己的人生。
她曾經(jīng)夢見在片場,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畫面,她那時候心里不覺得委屈或者難受,反而是有些哀傷和心疼,她想,大概是打自己的那個人和自己的關(guān)系很非同尋常吧,把那個人的樣子深深記下,然后第二天問景舒,景舒告訴她,那個叫何小敏。
她還夢見在一個別墅,自己和秦逸川抓了很多山羊藏在家里,看到一個老人過來,頓時就變得很心虛,她想,那些羊大概是他的,她又把這件事在第二天告訴了景舒,景舒笑著說那個老人是她的恩師叫做張敬忠,也是他給予了她另一種生命。
她甚至還曾經(jīng)夢見自己小時候,夢到自己把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漂亮女人撞到,女人把她扶起來,還叫她不能告訴別人她來過這里,她注意到她是從自己家的隔壁走出來的,就點點頭……這個畫面景舒不知道紅衣女人是誰,但是她知道住在她家隔壁的人是顧之昀的家。
現(xiàn)在她有這種進入自己夢境的感覺,她很冷靜,靜靜地看著自己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白色的床單,干凈整潔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在酒店。
忽然門打開,她看到兩個服務生打扮的男子抬著似乎是醉酒的自己進來,放在床鋪上然后迅速出去。
她想不出來這是什么畫面,但隨即下一刻她看到了浴室的門打開,走出來的人竟然是顧之昀!
他的嘴角帶著邪笑,她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現(xiàn)在的顧之昀似乎很危險,渾身都帶著陌生的氣息,她聽不到聲音,也猜你到接下去的發(fā)展,只能眼睜睜地看這。
然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卻是讓她不敢想象。
羞辱、強迫、丟掉……
丟掉……
她看著自己在他的身下受盡折磨,到頭來換了他一句輕飄飄地‘丟掉’。
“顧之昀……顧之昀……”她都不禁喃喃出聲,想要呼喊他,讓他不要那么絕情,不要把她丟掉。
現(xiàn)在的顧之昀對她極好,幾乎有求必應,捧著她疼著她,她曾經(jīng)幻想過他們過去或許是一對非常相愛的情人,他也說他們是青梅竹馬,那無論從哪個角度想,他們也不至于發(fā)展到這一步才對……那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淺緣無法再想起在此之前的一切,越是去想頭越疼,她是被疼醒的。
“緣緣,緣緣!鳖欀雷诖差^,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淺緣看到他這張臉,就想起在夢境中他兇冷漠的面孔,前后差距如此大,她幾乎是下意識反應,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顧之昀大概也是沒想到,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緣緣……你怎么了?”
淺緣微微顫抖著嘴唇,臉色微白。
“是不是做噩夢了?”顧之昀看著她的樣子也舍不得去計較,只當她是做了噩夢情緒過激,“沒事的,夢境都是虛構(gòu)的,不用害怕,醒了就沒事。”
夢境都是虛構(gòu)的……
是啊,夢境都是虛假的。
雖然她之前做的夢是自己真實經(jīng)歷過的過去,可這也不代表每一次做夢夢見的都是過去,或許是虛構(gòu)的呢?
淺緣想到了這里,突然就有些自責,自己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他呢?
“……對不起。”淺緣聲音很小。
顧之昀微笑:“沒關(guān)系!闭f著他想要去幫淺緣把衣服拉起來,誰知道淺緣卻又是甩開她的手,拒絕他的觸碰。
顧之昀無奈又難受:“緣緣,你還在計較照片的事情嗎?”
淺緣縮在角落,微微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抿唇道:“我沒辦法在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面對你!
“那你要離開我嗎?”顧之昀往前傾一步,淺緣就往后退了一步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他沒辦法接受她總是避開自己,他想要靠近她的周圍半米都不行。
他想要陪她一起度過這段難熬的日子。
“……我想弄清楚這一切!睖\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坦白說自己一浮出離開他這個念頭,心里好像也有點難受。
顧之昀急切地解釋:“緣緣你聽我說,那些照片雖然都是真的,可是事情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就比如你和那些男人,真的沒有關(guān)系,沒有發(fā)生過過分的肢體接觸!還有我的未婚妻,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
“你別說了,我要自己去找真相!睖\緣打斷他的話,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受傷,忍不住就說,“千是我和你的女兒,起碼我能確定一點,我是愛你,否則我怎么會愿意為你生孩子!
孩子……顧之昀眼神暗了暗,但卻還是扯著嘴角說:“是,你愛我!
“那你愛我嗎?”淺緣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又想起那個夢境,不由得再追問,“你說我們是青梅竹馬,那我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一直都很好?我們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顧之昀很猶豫:“我們……”
“是不是?”淺緣心有些慌。
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方便說,顧之昀也沒辦法和她就解釋清楚,只能說:“我們這些年發(fā)生很多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過段時間你的情況好點了,我們再談這個好不好?”
“我覺得你是在騙我!睖\緣沉默地看了他半響,然后沉聲說道。
顧之昀苦笑:“我怎么會騙你?”
“我問你那句話的時候,你的眼神很不自然,很顯然你是在緊張,你為什么要緊張?你是不是做過傷害過我的事情?我們根本沒有一直相愛對不對?我們的感情其實很痛苦是不是?”越問下去她越激動,聲音甚至都提高了一個海拔。
“我們……”
“是!鳖欀肋沒說完整的話被推開門的沈晗打斷,他只是淡淡看看一眼顧之昀,然后就說,“你們的感情并不是青梅竹馬細水長流,你們的關(guān)系一開始是一場交易,到后來交易都算不上,純粹是互相折磨!
而千并不是你們相愛的情況下懷上的,你當初甚至有要打掉孩子的念頭,只是你自己心軟舍不得,所以逃到了法國生下孩子,在法國的的三年你過得很苦,而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決定和另一個女子訂婚。”
“所以……所以……所以是我?guī)е⒆踊貋,破壞了他們的關(guān)系?”
淺緣已經(jīng)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
她的臉色微白,唇也不由得微微顫抖,這么說,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不但是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惡劣,那個夢境中,她被顧之昀折磨,也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淺緣有些胸口發(fā)悶想要嘔吐,她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幾乎就要控制不住恨意,看著顧之昀的眼神甚至多了怨恨。
顧之昀緩緩閉上眼睛,那些年做錯的事情,終究是需要還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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