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愛情,但你沒資格決定你的婚姻!”秦總裁扶著書桌,一字一頓地說,“你要娶誰都可以,起碼要是個干凈的,她那種人,沒資格進秦家門!”
秦逸川眼神受傷地看著父親,臉上滿是哀愁。
秦總裁轉(zhuǎn)身,硬朗的身體此時也忍不住微微彎曲佝僂。
“出去!”他沉聲開口,“滾出去!”
秦逸川的身體微微一顫,垂下腦袋,慢慢地轉(zhuǎn)身,步伐極其沉重的,如有千斤重。
這算是他此生最大的賭局,賭注有點重,然而他絕不后悔,如果……如果淺緣這樣還不接受他的話,那他也只能“咔嚓!”
門被輕輕關(guān)上的聲音,書房內(nèi)恢復安靜。
秦總裁慢慢走到書桌前坐下,眉心微微蹙著,雙手也緊握成拳,仿佛怒氣就在掌心,他要用盡一切能力去壓抑。
不!不能!絕對不能!
不能讓逸川再這樣任性妄為下去,絕對不能讓他離開秦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現(xiàn)在打拼的一切自有他能繼承,如果他走開,那他怎么辦?秦家怎么辦?
不能讓他走!
絕對不能!
淺緣,這一切問題都是緣由你,只要你消失了的話第二天一大早,淺緣才剛剛起床,洗漱完要去喊千起來,就聽到了敲門聲,本來以為是秦逸川,誰知道打開門,門口站的人卻是秦總裁。
“伯……伯父!”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秦總裁站在門口,神情嚴肅,淡淡道:“叫我秦總裁就好!
“……是,秦總裁!睖\緣微微低下頭。
其實她喊‘伯父’不過是出于客氣和尊敬,但卻沒想到他竟然還要特意強調(diào),‘秦總裁’疏離又顯出了他們之間的區(qū)別,所以淺緣一時間心情有些微妙。
“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她低聲問。
“我只是想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你。”秦總裁把手里的信封交給她。
淺緣疑惑接過,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看清楚后稍微有些驚訝。
是兩張飛往法國的機票,以及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秦總裁,您這是什么意思?”淺緣胸口起伏,有些僵硬地問。
“這是逸川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他不會和你們一起去法國,飛機是十點半的飛機,現(xiàn)在你們準備去機場待機了!鼻乜偛玫穆曇羝届o死板冷若冰霜,卻也如同一根根淬了毒的針將她無情刺傷,“支票是我給你的,我知道現(xiàn)在淺小姐貴為影后,身價不低,這樣一千萬對你來說只是一條廣告,但這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逸川了!
“錢我不會要……我只是想問,這機票和您剛才說的話,真的是逸川的意思?”淺緣微微顫抖這嘴唇。
“是!
淺緣搖頭:“不,不會是逸川說的!
“我沒必要騙你,我知道逸川是真喜歡你,但你和他無可限量的前途相比,是男人都知道應該選擇什么,他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不可能會當一輩子的明星,所以不可能和你在法國過一輩子的平淡生活,既然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不可能的,那就趁著現(xiàn)在,還不算陷得太深的時候抽身,不是最好?”
“我從沒想過逸川會跟我在法國生活一輩子。”淺緣平靜地看著他,“您說的那些話,我未曾想過,也不敢想,只是我相信和逸川不會和我說那樣的話,即便會說,也不會委托您來和我說,如果您要我離開,直接說明便可,無需假借逸川的名義!
淺緣把支票塞還給他,抿唇道:“錢還給您,我會馬上離開,至于和逸川斷絕關(guān)系,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說著,回頭看已經(jīng)被他們吵醒了的千,道:“千,我們走吧!
千跳下床,去洗手間快速洗漱,末了就拉著小行李箱出來。
兩人從秦總裁身邊走過時,也是那樣瀟灑,一點都不留戀,將屬于她們的驕傲和自尊都展現(xiàn)出來。
秦總裁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忽然有些明白,逸川喜歡這個女人什么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她們在下樓時的,竟然和秦逸川撞個正著。
“你們……這是?”秦逸川疑惑地看著淺緣和小千,再去看站在樓梯上的父親,皺眉道,“爸,你來找淺緣做什么?”
秦總裁淡淡的說:“我來替你送她們離開!
離開?秦逸川一下子就明白所有事情,立即說:“不用你代替我,我本來就要和她們一起去法國的!”
“我不會同意的!鼻乜偛寐呦聛,“如果你要退出演藝圈,就和我回美國,開始學習打理公司!
“我早晚會退出娛樂圈,也早晚會去學**力公司,但不是現(xiàn)在!鼻匾荽☉B(tài)度堅定,“我現(xiàn)在要和淺緣在一起!”
“如果你今天跟著這個女人離開,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鼻乜偛美淅涞乜粗嗄晟虉龅睦讌栵L行經(jīng)歷,他的眉宇中有凌厲之氣,不是秦逸川能低檔得住的。
秦逸川后退一步,微微咬牙看著父親:“爸……”
淺緣早就被他們父子的對話給震驚住。
斷絕關(guān)系?
他們竟然已經(jīng)為了她鬧到了這個地步淺緣握著千的手擰得更加緊了。
“選擇這個女人,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以后我和你媽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都不必回來!”
“逸川!”淺緣著急得喊他,“被和你父親這樣作對,我和千……”
秦逸川緩緩跪下,仰起頭,眼神哀切地看他:“爸,其實在您心里我一直都不重要的對不對?如果我重要的話,您又豈會這樣逼我?如果我對您來說是不能割舍的話,您又豈會不能為了我接受淺緣?與其說兒子不孝,到不如說爸您自私!
秦總裁身體顫了顫,低下頭看著兒子:“你怎么能這么沒出息!你來看看你表哥,枉你們兄弟從小感情最好,同樣是繼承人,你為什么就沒學他一半呢?”
“我不是一走就不回來,我只是去法國為淺緣安排好生活,您何苦這樣咄咄逼人?”秦逸川道,“是您要和我斷絕關(guān)系的吧?”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從小我都活在表哥的光芒下,您什么都拿我和表哥比,我沒他那么完美,所以您怎么都看我不順眼!
秦總裁胸膛起伏,額角青筋跳動的,顯然怒火到了極限。
“既然您這么不喜歡兒子,那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
淺緣震驚地瞪大眼睛。
秦總裁身體搖搖欲墜。
秦逸川說完就站起來,要抱起小千離開,秦總裁卻突然大聲道:“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xù)劍走偏鋒下去!來人!把少爺帶回房間!”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十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撲上去把秦逸川抓住。
“爸!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秦逸川憤怒地掙扎。
秦總裁卻不去看他一眼,下命令道:“讓少爺安靜一會!”
“是!”
保鏢隨即從口袋里抽出針管,直接打在了秦逸川的血管內(nèi),將液體緩緩推入他的身體內(nèi)。
“你們對他做什么!”淺緣沖上去阻止,被另一個保鏢抓住。
而此時秦逸川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后連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楚。
“淺……淺緣……”
秦浩宇聲音微弱地呢喃,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景物抽象,隨即他渾身失去了力氣,昏倒了過去,保鏢也立刻把人抬回了房間。
“他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這樣對他!”淺緣震驚地看著秦總裁。
“我的兒子,我自然舍不得對他怎樣,他只是被打了安眠藥,昏睡了而已。”秦總裁冷淡道。
“就算是安眠藥,可是您也……”她也是身為人母的,對自己的孩子多寶貝她清楚,這樣的做法她覺得太殘忍了。
“比起這個,淺小姐……”秦總裁直直地看著她,“你是不是該離開了?車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會直接送你去機場,請你立刻離開!
淺緣看向了樓上秦逸川的房間。
她本來的確有打算要離開,可現(xiàn)在看到秦總裁這樣對待逸川,再看到逸川為了她竟然做到這個程度,她不禁猶豫起來。
他們約好要一起去法國,他那么積極得準備著,而她在此時拋下他獨自離開,她怎么能過意的去?
想起三年前因為她的離開,秦逸川的反應,她答應不再傷害他,此時她走,不就是再給他還為痊愈的傷口撒鹽嗎?
不,不行!
“我想……”
秦總裁直接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想要留下來,我就直接把你送去給之昀!
顧之昀!
淺緣震驚地看著他他怎么知道她和顧之昀的事情?
“你……見過顧之昀?”她顫抖著問。
“對,昨天晚上我們見過面了,他要我把你送給他,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離開的機會!鼻乜偛美淅涞乜粗,“你想要法國,那就不要再回來,不要在出現(xiàn)在逸川面前!
淺緣略有些慌亂的看著秦總裁,手心冰涼。
難道真的要這樣把逸川丟下?
淺緣心緒紛亂,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把逸川丟下是不對的,但她更怕去面對顧之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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