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忽然用還感興趣的眼神看著淺緣,又看到在一邊喝水看手機的景舒,眼珠子一轉跑了過去,“舒姐!
景舒在看淺緣的行程安排,被琳達拍了一下肩膀嚇了一跳,放下水杯收起手機,好笑地看著她,“哎呦難得!我們琳達姐還會來喊我姐姐!”
“你什么意思!你可是我們經(jīng)紀人界的大姐大,我叫你一聲姐是應該的,但是你這樣說,讓我停著怎么有點高攀不起的感覺!”琳達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好了不鬧這樣了,我問你啊,公司對淺緣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你問這個干什么?”景舒瞇了瞇眼睛,狐疑地盯著她,然后警告似的說道,“我告訴你啊,公司里面挖墻腳是會被開除的!”
“我就算是要挖墻腳,也不敢挖你的墻角!”琳達笑著說,“我只是好奇,按道理說,給你安排的藝人,一定就是公司要重點捧紅的,但是我看你給淺緣安排的通告,似乎只是想要讓她成為當紅明星而已,卻不是要讓她走上……怎么說呢……”
琳達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后一咬唇說道,“就是好像你只是想要讓她成為陸青級別的藝人,而不是要她成為逸川那個級別的藝人。”
景舒聞言,寓意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后看著她說道,“想要怎么培養(yǎng)不是我說了算,是要看她自己爭不爭氣。”
上午十一點半,補拍的戲份都拍完后,淺緣換回自己的衣服,遠遠看到秦逸川一個人在看劇本,便跑了過去,“下午沒戲,正好我說要請你吃飯的,不如就中午吧!”
“好!”秦逸川放下劇本,看著她微微一笑,“那你就讓舒姐先走吧,等會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好!睖\緣跑下車,和景舒說了自己要和秦逸川吃飯,讓她先走,景舒正好和琳達約了一起,再加上她是和秦逸川一起走的,也就沒多心,點頭答應。
而淺緣卻是上了車才知道,秦逸川還約了顧之昀一起吃飯!
“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兩個吃飯……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約顧之昀啊……”淺緣抱著抱枕,語氣幽幽地說。
秦逸川微笑,“我們表兄弟也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剛好他約我一起吃飯……反正人多熱鬧。”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這人明明是喜歡安靜的!”淺緣陰測測地看著他,就是覺得他一定還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和顧之昀的關系很尷尬,但現(xiàn)在她也沒得選擇了,上了賊車,賊不讓他下去了。
顧之昀啊淺緣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整,又看向了那個金碧輝煌的大門,咬著唇,眼底有些復雜,車窗外下起了小雪,淺緣忍不住搖下車窗,看著雪花和蒲公英一樣飛絮著,盤旋著降落,正出神的時候,目光中撞入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她微微抬起頭,就已經(jīng)看到顧之昀來到自己的面前,黑色西裝白色襯衣,非常簡單的搭配穿在他的身上,卻總是讓人別有一番感覺,襯衫扣子擰開,隱約可見里面小麥色的肌膚,和精致好看的鎖骨。
他一邊走,一邊把米白色的長外套拉了拉,腳步沉穩(wěn)有節(jié)奏,淺緣愣愣地看著他,他的氣質(zhì)干凈凜冽,總是讓人覺得不易接近,但全身卻有散發(fā)著如罌粟花一般的致命吸引感覺。
此時雪下得更大,他的頭發(fā)和肩膀上都染上了白色,秦逸川在打電話沒注意到顧之昀過來,淺緣自己看著,身體把大腦更快反應,推開車門拿著雨傘走下去。
顧之昀走過來,就看到淺緣撐著透明雨傘站在秦逸川的車邊看著自己,他的腳步微微頓了頓,再一次邁開腳步,淺緣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不僅抿了抿唇,卻還是走過去有,把雨傘撐在他的頭上,兩人步伐一致地往前走。
秦逸川收起電話,目光深深地看著雪地中打扶持而行的兩人,神色復雜。
顧之昀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進去,淺緣收起雨傘,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還好只有你一個人來,你都不知道我多怕看到文萊姐。”秦逸川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笑著對顧之昀說。
顧之昀想要抽張紙巾擦擦自己身上的雪,手往下時,卻摸到了一直柔軟冰涼的手,他一愣,低頭就看到淺緣也前傾著身子要去抽紙,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淺緣下意識把手抽回去,顧之昀的眸光微微閃爍一下,才說道,“米萊本來要和我一起來,只是臨時被文森拉走!
秦逸川詫異地挑眉,好奇地回頭看著顧之昀,“你文森和米萊姐……”
顧之昀冷冷掃了他一眼,“同事關系,好了快點,我下午三點還有會議。”
“我早就有目標了,就去給陶然居吃中菜好了,我去過一次,還不錯,雖然只是家常菜,但是很美味!鼻匾荽ㄕf著回頭,看著淺緣微笑,“淺緣,我記得你也喜歡吃中菜是吧?”
“啊……是……是!”淺緣在出神,忽然被問了一句,下意識就點頭。
顧之昀冷笑了一聲,似對她的回答表示嘲弄,淺緣耳根微紅,略有些尷尬她喜歡法國菜,顧之昀一直都知道的。
顧之昀掃了一眼后視鏡,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不是說我們兩兄弟吃飯就好嗎?”
“多一個人也沒關系!鼻匾荽ㄎ⑿Φ卣f。
顧之昀看他的神情,沉聲說道,“真奇怪!你不是從來愛車不愛女人的嗎?而且還特別反感和圈內(nèi)女星私下接觸,怎么這次這么特別!
“只是吃一段飯,沒必要想得那么復雜。”秦逸川無所謂笑了笑,再看了一眼后視鏡,淺緣一直都在看著窗外雪景,仿佛他們談話的主題不是她。
車子一路開出鬧市,傳過一條街道,一直玩郊區(qū)湖邊而去。
淺緣一直看著窗外,不去接觸顧之昀的目光,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把自己弄成只聾子,聽不到他們的對話最好。
但是從兩人的對話中,淺緣意外收獲了一些他們的瑣事,比如秦逸川并不是傳說中的那樣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只可遠觀的人,他也會耍脾氣,他的父母不讓他進入娛樂圈,他就離家出走,非常任性;而顧之昀和他的關系也比并不是那種見面只是客套的兄弟,雖然顧之昀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冷冰冰沒有多熱情,但是兩人的對話很隨意,說話也顧忌什么,可看出關系是很親密。
陶然居依山而建,臨水而立,周圍有一圈楓林,積雪將樹枝染成了白色,湖水清澈,空氣很清新,風景也很迷人。
車子在陶然居的停車場停下淺緣才把目光收回,恰好從后視鏡中看到了顧之昀的目光灼灼也在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對撞,淺緣心底一跳,表面卻還假裝無事,解開安全帶下車。
而在他們身邊又停下一輛銀色的跑車,淺緣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這車很熟悉……好像是韓善宇的車……她下意識看車牌,果然是自己熟悉的車牌,頓時就是一愣,然后就看到韓善宇穿著黑色襯衫,搭配黑色的中長外套走下來,唇邊帶著淺淺的微笑,繞到了副駕駛座,很有紳士風度地打開車門,車內(nèi)走出來一個穿著銀白色韓版連衣裙的女子,女子將手挽在了韓善宇的臂彎里,對著他微微揚起唇角。
顧之昀先一步下車,然后秦逸川也打開車門下車,他想看到了均可,愣了一下,然后驚喜地喊了一聲,“均小姐。”
韓善宇和均可親密地靠在一起,聽到聲音也齊齊回頭,她看著秦逸川微笑,“秦先生。”
淺緣卻依舊站在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均可,有些手無足措,眼神略有些慌亂,尤其地接觸到韓善宇和均可挽在一起的手,她頓時覺得慚愧,這個女子比電視上的還要好看,氣質(zhì)很高貴,銀白色的連衣裙加上金色的項圈,長發(fā)高高束起,直接就透給人一種干練又清爽的感覺。
均可走過來和秦逸川說話,看樣子兩人似乎還是舊識,秦逸川也拉著顧之昀,很熱情的介紹,“表哥,這位均可小姐就是當初我奶奶腦癌執(zhí)刀的主治醫(yī)生,你可不要看她年紀輕輕,她可是國內(nèi)外非常權威的腦癌專家!”
“你好,均小姐。”顧之昀伸出手,和她禮貌握了握,“久仰大名!
“客氣了顧總裁!本山o人的感覺就是不是多熱情,但也不至于給人貴不可攀的感覺,恰到好處的疏離和恰到好處的禮貌。
“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嗎?正巧我們也是,不如一起吧?”秦逸川熱情地建議。
均可看向韓善宇,見他沒意見便微笑著點頭,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了淺緣身上,微微一下笑。
淺緣微垂著頭,眸光也盡量避開他們,卻還是不知怎么了,就和均可撞上,而且還見她對自己微笑,更是驚訝,手無足措的感覺更加明顯。
秦逸川也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邊少了一個人,便回頭,看著站在車邊的淺緣,喊道,“淺緣。”
韓善宇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略有些奇怪,而看過去,也恰好接觸到了淺緣的視線。
秦逸川走過去,自然而然地牽起淺緣的手,微笑著說,“你剛才不是還說你餓了,怎么一直站著不動?”
淺緣尷尬地說,“我覺得我過去不合適,不如你們自己吃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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