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我記得不一定清楚。”
畢竟承影能活這么久,除了自身實力外,也有一部分時間全在睡眠中度過的原因,而萬年前在他心里其實沒什么需要記住的地方,這種模糊的記憶最難處理,他要從腦海中把現(xiàn)實和夢境分開——劍靈也是會做夢的,他在夢中一睡就是百年,醒來時,世間就又換了副模樣。
萬年前啊……
萬年前,世道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要亂一些,至少承影剛誕生時是這么想的,他是因殺戮而生的劍靈,而亂世中不缺征伐,因此那些血液鞏固了他的靈基,直到面對上那唯一的成神的存在,他其實不記得那人的容貌,畢竟在破除身上的血孽之前,他活得一只昏昏沉沉,其實對那神明記憶更深的是初代宗主,也是他的第一任主人,畢竟有什么能比為武癡設(shè)下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高度的對手還能無力的呢,對方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神明……”云初在思考,現(xiàn)在她認為那所謂的原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參考價值,但是她又能去想什么,她最大的優(yōu)勢大概就是因為前世的原因,思想可以跳脫出這個世界,但是這些絕對不是她曾經(jīng)的世界可以達到的科技水平,而且……為什么,人做事總需要師出有名,神明監(jiān)視世界,卻又只在初期干涉,話說的難聽點,他們圖啥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初抬頭望向藍天,這就是她的生活,有些亂,還有一堆理不清的絲絲縷縷,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fēng)吹在臉上,不知心底的不安感究竟從何而來。
耳垂被輕緩地揉捏著,云初耳朵本來是比較敏感的部位,只是被襲擊久了總會有脫敏的時候,不過她還是做出了反應(yīng),把承影的手拍了下去。
“不繼續(xù)做你那天馬行空的夢境了?”
“不做了,”承影頭搖得像撥浪鼓,又笑嘻嘻湊上來,行的就是一副銅豌豆樣,“夢做再久總會清醒,不如睜眼就看到你時讓人安心!
但是有一說一,這種針對性的幻境夢是真的很容易讓人沉溺下去,他們可以做一對普通的鄉(xiāng)野夫妻,做山間靈物,無論做什么,云初都會雌伏在他的身下,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自然就沒有太多責(zé)任,終于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
不過,承影還是不敢在云初面前懷念的,萬一她來一句好啊你接著睡吧把他踹下去,他又得跟在后面跑步前進……什么日子啊這都是,他要不要硬氣一些?
他身為天下第一劍,怎么能這么軟弱無能,祈求著主人的憐憫,他得硬起來。
于是承影挺直腰背,剛清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云初環(huán)抱住腰,云初還疑惑,承影什么時候這么有眼力見了,她正好坐的有些累,于是把承影當做了一個人形抱枕,雖然骨架子有點大影響手感,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承影張不開嘴了。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什么虎狼之詞,小主人很香,小主人很軟,小主人他肏過很好肏……不是他總想著那檔子事,他在夢里和云初滋滋潤潤過了好一段時間,然后就被人扔下,他追了月余,現(xiàn)在真人就在身邊,還這么抱著他……
“……承影!
云初有點尷尬,主要是她不知道該不該點明你褲襠撐起來了一個弧度,最后她選擇保持沉默,手臂也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我不飄了!边@下難受的變成了承影,“初初,要不……抱回來?”
我爭取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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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承影:沒錯孩子們,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