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但沒有追究炎穎羅煞門的事情,反而替他瞞了下來?墒郎蠜]有不透風(fēng)的墻,特別是對那種時刻關(guān)注著靖王府一舉一動的太子夫婦。
“砰1一聲尖銳瓷器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鳳祥閣院里顯得格外響亮刺耳。
緊接著就是兩道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饒的女聲!疤渝∽铮∨静皇枪室獾1
然后又是一連竄乒乒乓乓尖銳刺耳的摔東西的聲音,“不想伺候就給本妃滾,見著你們這些東西沒得礙了本妃的眼1
“是……奴婢告退1
炎允剛進院門就聽到主廂房里隱隱的哭聲,諷笑一聲便跨步走了進去。掃視一圈被砸得毫無美感的房間,冷笑著道:“愛妃就這點忍耐?”
林言馨突聞異聲,而且還是枕邊之人,不勉有些尷尬!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他怎么來了?她忙換上得體的笑容相迎問安,“臣妾見過太子1
“起來吧1炎允甩袍子,自行找了個位置做好。
林言馨瞅著滿地狼藉,初次被他撞上她失禮的情況,訕笑著把責(zé)任推到丫鬟身上:“屋里這些丫頭見臣妾平日里慣著她們,竟伺候得越發(fā)不上心,臣妾今日破例大發(fā)了脾氣,威懾了一次,正好讓太子瞧見了!闭f著忙喚外頭的丫鬟進來收拾。轉(zhuǎn)而親自給炎允倒上茶水。
炎允但笑不語,從她手里接過杯子緩緩抿了兩小口。
炎允不接話,林言馨站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問道:“太子今天怎的有空過來臣妾這邊!
對于自己的夫君,她一點不了解,成親以前,她本以為他是愛她的,而且他又是太子,但等她棄了自己心底最初的人嫁與他時,得到的卻不僅是疏離的相敬如賓,而且還有那隱含著厭惡的冷漠。這種感覺,這兩年,她越來越明顯。
特別是在她嫁進來之后,他后院里的女人由最初的兩個妾室增回到了如今的十妾兩側(cè)妃,F(xiàn)在她腸子都悔清了,她恨不能自己當(dāng)初所嫁之人是炎穎,不是他后院里的女人比太子少,而是他本就對女色不看重。
雖然他以前行事看起來比較荒唐,但她知道他人是聰慧的,只要得到正確引導(dǎo),他一定不會比太子弱。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同長大,他對自己的好,兩人雖無挑明,但各自心里明白都對對方心存了那么些心思,她敢肯定他到現(xiàn)在還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她心底慢慢地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盡管一開始她隱隱提出被他叉開話題,還關(guān)心她小心隔墻有耳,以后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但他拒絕之后對自己仍如往常一般,這讓她的想法得到一絲肯定,于是她趁著自己還沒有懷孕,就開始偷偷喝藥,不能讓自己懷孕勉得以后多個累贅,也還好炎允來她院里少。
后來他也開始娶妃,她開始心里煩躁,但看到他對那些如太子對她一般,她也就放心了。最后一個接著一個的死掉,更是讓她覺得,也許這就是命,炎穎身邊那個位置注定是他的。
直到去年他解毒回來,對皇后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人也顯得穩(wěn)重了許多,渾身散發(fā)出的成熟男子的氣息,讓她移不開眼睛,哪怕他毀了半邊臉。她再次與他提起時那事時,他沒有再反對拒絕,隱隱還有同意的意思。
但他又成親了,而且,他明顯對那個女人不同了,他那眼里無論怎么也掩飾不掉的愛意,深深地刺痛了她。所以,那個女人,必須死。
“本宮若今日不來,豈不是見識不到愛妃的另一面了?”炎允語氣隨意,說的云淡風(fēng)輕,林言馨卻聽得卻因羞惱滿臉通紅。
她在人前表現(xiàn)都是溫婉懂禮,大度心善。今日這般失控,還是出現(xiàn)的較少的,怎么就被太子撞見了呢?林言馨嘴角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又朝炎允欠了欠身,“讓太子見笑了。”
她喜歡裝,炎允也懶的去撕破了她的臉皮。一想到裝,他又想起夏末的真性情。才說起今日來這的目的!氨緦m今日聽說了一件趣事,想來跟愛妃說說,不知愛妃有無興趣聽聽?”
林言馨心里暗暗松口氣,原來只是來跟她說說話而已啊0哦?是何趣事,太子說與臣妾聽聽1
炎允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斜長的眸子似不經(jīng)意地看向她的面旁,又似在看著她身后的珠紗蔓簾!輕聲道:“今日,我聽說四皇弟府里住了兩位貴客!
林言馨一聽臉色一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袖中的秀拳也不自覺地纂緊。
而炎允好像沒看到一般繼續(xù)道:“而那兩位貴客你絕對想不到是何人,說出來也讓人不敢相信,竟是去年兩次要靖王妃命的羅煞門的兩位門主!而且啊,那位叫施正楠的也是當(dāng)初刺殺她之人,他后來不但與靖王妃一同前往邊僵御敵,而且還成了欽兒的師傅。而靖王妃不僅命大,還出奇般的與他和羅煞門的兩位門主結(jié)交甚篤了。哈哈,愛妃,你說若是讓那花重金要取靖王妃項上人頭之人聽說了這事,還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子?哈哈……”
“這有什……”林言馨越聽越氣,差點失了分寸朝炎允吼了出來,還好平日里裝習(xí)慣了,及時收住了聲。堅難的笑道:“呵呵,臣妾是說,這有何奇怪,靖王妃多才多藝、清雅貌美,臣妾身為女人見著都打心底里喜歡,更何況是男人!
也就是說,人家是靠著自己的美色,把那些殺手迷的團團轉(zhuǎn),殺手不也是男人?而且,你太子也是男人,是不是也只怕拜倒在人家石榴裙下了吧!
炎允神色微凜,眸底的寒光一閃而過,隨即對著她溫柔一笑,別有用意的說道:“愛妃說的對,如此美人,肖香玉損了多可惜,不說她容貌多美,就說她是本宮的四弟妹這一層親戚關(guān)系,若是讓本宮查出來是何人買兇殺她,本宮……定要將那買兇之人抽筋活剝1
林言馨聽著身體止不住有些顫抖,炎允邊說邊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俯身到她耳邊,“愛妃,你說本宮這樣做……可好?哎呀!愛妃,身體怎么顫抖得如此厲害?可是冷了?”
她深呼吸,怒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炎允欠下身道:“是……太子,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1
炎允瞇著眼勾唇一笑,往后退了一大步,“愛妃身子弱,先歇息吧!本宮明日再來1
“是,多謝謝太子厚愛!恭送太子1
林言馨目光狠戾地盯著炎允離開的房門,猛地把桌上炎允喝的那杯茶一拂,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五塊不規(guī)則瓷塊!心里恨極,‘夏末,下一次,我定要讓你死無葬生之地。穎哥哥,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