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以為能稱得上神醫(yī)的是那種褶褶皺紋、白胡飄飄的老頭,沒想到……還真素一枚老頭子!夏末盯著眼前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她想,如果換上一身飄飄白袍,手上再執(zhí)一個拂塵,這神醫(yī)老頭,就活生生一個仙道士了。
李林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終于與慕寒國商議已經(jīng)到了尾聲,接下來具體的和平約定如何簽訂,那就不是他的事兒了。他只等過幾日在這里跟大伙把年過后,就可以與炎穎回京述職。
這邊一忙完,后續(xù)的一些小收尾什么的,就交給了幾個都蔚去做。自己就帶著夏末三個回了將軍府,主要是想早些看看自個兒子現(xiàn)在咋么樣了。
秦秀秀自是恨不得醒來當天知道李洛然隨時有生命危險時,恨不得馬上回將軍府去。但自個身體不行不說,還沒人送。只得奄奄留在營帳中養(yǎng)了好幾天,待聽到施正楠說人已脫離了危險,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時,那吊著的心才放下來。
所以一進將軍府的大門,秦秀秀棄了大伙首個方向就是往李洛然的院子方向奔去。她現(xiàn)在已活蹦亂跳,完全看不出前幾天躺床上怏怏的樣子。
回來了自然都是要先去看看病人的,所以除了秀秀和病人的親爹,夏末施正楠也跟了過去。
李洛然的臉色不是很好,不僅是臉,連嘴唇都是慘白慘白。夏末和施正楠還有李父進去時,他正半躺著與秀秀意味不明的對視著。
床頭站著有些憔悴的炎穎,床尾立著位白胡子老頭,夏末一眼就猜到這位定是那個傳說中的神醫(yī)了。
李洛然一眼見到?jīng)_進來的秀秀,心里滿是復(fù)雜,有欣喜、有失措。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她背著他拼命逃跑的畫面,其實,他自己的心意,在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了吧!
醒來的這幾日,他也有向炎穎問起她的情況,聽說她沒事,他就放心了。
既然有命活著,那么他就想打算遵從自己的心,接受秦秀秀。但是……她好像變了,剛一沖進來,叫的居然不是洛然相公,而是……李少將軍。然后就一言不發(fā)地望著他笑,眼里也沒有以前的那種迷戀。
這是……為什么?
“你方才,喚我什么?”對視了好半晌,他好像聽到自己緩慢的聲音響起。
“李少將軍啊1他聽到秦秀秀理所當然的聲音。
“為什……哦!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睘槭裁床粏韭迦幌喙?這句話,他哽在喉嚨問不出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怕把失落表現(xiàn)得太明顯。還是自己先靜一靜吧!
夏末欣賞完神醫(yī),還沒搞明白李洛然和秦秀秀是在唱哪出,人就被請出來了。為此,她感到很不解。
她問走出門的秀秀,“你們剛才聊啥了?我怎么感覺他沒說兩句,心情就不好了似的。難道你又叫他洛然相公了?”
夏末看了看正跟炎穎說著什么的李林,心里不禁為他感嘆,急急忙忙趕回來,一句話還沒跟自己兒子說,就被請出來了。真真?zhèn)陌。?br />
秀秀茫然搖頭,“沒有!我就是怕他聽我叫他洛然相公生氣傷了身體,所以我就改叫李少將軍了,然后他就問了我一句,你叫我什么,我老實回答后,他就突然就生悶氣趕人了!闭f完又嘆了口氣,表情哀怨,“男人的心好難懂。∠哪1
不過他現(xiàn)在沒事就好,雖然看起來還很虛弱。
夏末也蠻感慨秦秀秀的反應(yīng),她以為一進門會看到她撲到人家懷里哭著說些‘我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之類的酸語。沒想到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看人家就夠了。
不矯情,不扭捏做作,很好。只是聽秀秀這么一說李洛然的反應(yīng),不怪她多心,這小子,只怕已經(jīng)對秀秀有那么點意思了。
可她看好的是炎一!而前兩天聊起炎一時,秀秀也說他是個好同志,以前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原來他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淫。
好的改觀便是好的開始,他們還是有發(fā)展可能滴。
所以,對李洛然的突然轉(zhuǎn)變,她還是不要告訴秀秀好了,“男人其實跟女人一樣,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所以,我們這幾天最好不要來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傷才會好得更快。不知道炎一忙不忙,要不這幾天我們?nèi)フ宜姘?
一旁的施正楠也希望秀秀能跟炎一好,笑著附和,“夏末說的對,而且病人是需要靜養(yǎng)的,如果你想他好的更快,最好不要來打擾他!
秦秀秀覺得他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哦!雖然想每天見到他,可為了讓他好的更快,那就忍耐幾天好了。
盡管她不知道夏末為什么一定要找炎一玩。但是她自己也想報答他,于是就不再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夏末一說找炎一玩,才想起這事得經(jīng)過炎穎的同意,畢竟他是才是炎一的老板。
等到李林跟他說完話,然后又帶著那枚神醫(yī)離開之后,夏末歡快的跳到他面前,“炎穎,炎一在哪里。俊
炎穎覺得自己快要被夏末的無視弄得想把她抗起來打兩下屁股。這么多天不見,她從第一進門掃了他一眼外,就再也沒把目光落到他身上過。不是盯著蕭神醫(yī)就是瞅著李洛然,不是跟施正楠低語就是跟秦秀秀笑言。
現(xiàn)在跑來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累不累,也不是問自己這幾天在做什么,更不是問自己有沒有想她,而是問他的一個屬下在哪里?在哪里?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失落,好想抽她幾十下屁股,不想回她的問題腫么辦?
炎穎深深幾個呼吸,忍了又忍,方沉聲問:“炎一被本王安排去做事了,你找他何事?”
夏末聞言,一連竄的問題就冒了出來。“做什么事。恳龆嗑?今天回的來嗎?他有沒有假期的啊,如果沒有你可不可以給他放幾天假?”
“……”炎穎嘴張合了兩下,終是不想再搭理她了。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夏末站在原地一頭霧水,難道男人一個月真有那么幾天?又想,在他這里問不到,那可以問他的同事!于是對著他的背影又是一叫,“噯?那炎七妹子呢?”
炎穎腳下一頓,想到了她在炎七懷里的情景,他臉色猛得一沉。
不會是他離開的這幾天,她又開始喜歡勾搭女人了吧!
不、不對,她好像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勾搭女人。∵@么一想,炎穎驀然轉(zhuǎn)身,快步到夏末面前,當著施正楠和秦秀秀的面,扛起夏末就往院外飛奔而去。
他今天要是不整得她不得床,他就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