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越發(fā)肯定是他救的那兩人了,一個少爺一個仆人又帶著傷,不是他兩還有誰。
梅氏聽外面那仆人說話都斯文有禮,不像村里人,想必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應(yīng)該也不是壞人,她隔著院門都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有傷在身也確實不假,想了想便把院門打了開來。
她提了提手里的油燈,待看清面前兩人時,整個人雙目圓瞪、雙唇微張?zhí)嶂S暗的油燈呆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這是仙子吧!怎么生得這般俊美,跟畫里的人一樣。不,比她看的畫里的人都要美。
夏末一看跟個木樁子一樣的梅氏,一幅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這妖孽果然就是來禍害女人的,想當(dāng)年,他夏末也是一枚帥氣逼人魅力無限的大帥哥!哎,往事不堪回首,下一輩子他一定要長得比這妖孽還要好看。不不不,除了要比他好看外還要比他man。瞧他那娘娘腔病殃殃的樣!就像風(fēng)一吹就能倒似的。哼!
嫉妒人家長相的夏末此時哪里還記得炎穎受了重傷的事情,只一個勁的在心里吐酸水,吐完酸水后又把梅氏的反應(yīng)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后心里才稍稍舒坦。
炎穎對待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表示,他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顯得習(xí)以為常。倒是炎四,看著這開門之人梳的是婦人發(fā)髻,便開口打破尷尬的沉寂,“咳咳!多謝這位大嫂今日行方便之門,他日必當(dāng)大謝,打擾了!
梅氏聽到聲音才回神,這才注意到,原來說話的一直是這灰衣男仆。不由咂舌,大戶人家就是不同,一個仆人都穿得這么好,說話這么彬彬有禮。又想到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雙頰微微泛紅,好在燈光昏暗,看不大出來。
“呵呵,不用不用,能幫到貴人也是農(nóng)婦的福份,貴人快里邊請。”說完,梅氏忙讓開道,讓外面兩人進(jìn)來,然后反身關(guān)了院門才引他們到她隔壁的廂房。
夏末沒事也跟著了去湊熱鬧。
“這間廂房,本是農(nóng)婦為自家閨女兒準(zhǔn)備的,只是她現(xiàn)在還小,她一個人睡害怕,都是農(nóng)婦帶著,所以這廂房還沒人睡過,床也是新做的。只是沒有新的涼席和薄毯子,怕是要委屈貴人一晚了!边呎f著,那雙眼不由自主的往炎穎身上瞟,這公子真真是好看呀!即便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渾身也散發(fā)著貴氣。
好在是夏天不冷,若是冬天,她要從哪里搞兩床棉被來?聽說村里的八婆說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可金貴了,怠慢不得。
炎四扶著炎穎在床邊坐下才回道,“哪里哪里!這已經(jīng)很好了,多謝大嫂。”他也是知道農(nóng)村里的情況,并沒有顯出絲毫不滿,反而從衣服兜里摸出兩塊碎銀子,遞給梅氏,“這是我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
梅氏哪里收過這么大塊銀子,平常賺的都是銅板呀!不由得兩眼泛光,但還是禮貌性的推辭道:“不用不用,公子何必這么見外,只是在農(nóng)婦家住一晚而已,平時這廂房空著也是空著,今天讓貴人住了一晚,不定還能沾沾貴人的福氣呢!
炎四哪里沒看出梅氏眼里綠光,也沒把她那假性的推辭當(dāng)回事,剛說自己已有一女,家里又不見一個主事的男人,如若他丈夫不是外出去務(wù)工了,那就是這婦人只怕一個寡婦,家里的情況也挺艱難的!斑@一碼歸一碼,而且我們公子有傷在身,稍后可能還要用到嫂子家里不少物件,還請嫂子收下,撫了在下心安。”
梅氏見他如此說,便不再推遲,開開心心的接了那兩塊碎銀,悄悄用手一掂量,眼睛都笑瞇了,這只怕得有五兩吧!哎喲,今天真是發(fā)大財了!澳切校F人且早些休息,農(nóng)婦就不多加打擾了,哦,對了,這油燈就放在你們房里吧1說著把油燈遞了過去。
“如此,就多謝大嫂了!毖姿慕舆^那昏黃的油燈忙道謝。
梅氏出去之前,還是不由好奇,又回頭多看了一眼那神仙般的人兒。至始至終,那炎穎雙目緊閉著沒有說過一句話。
夏末見梅氏出去了,沒自己什么事,也準(zhǔn)備跟著出去,誰知一出房門,糟糕,沒亮光他看不見啊!他要怎么回堂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