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容沒有說話,只沉默地闔上了眼。
顧莞月正將他的腕縛回靈鏈,回眸注意到陸濯容的神情,唇角一勾:
“陸道長這是自暴自棄,還是問心有愧?”
陸濯容仍是不語。
顧莞月努努嘴,她歪頭看著他這誓死不從的犟模樣,忽然生出些興味,一個惡趣的點子躍上心頭。
陸濯容閉著眼,看不見顧莞月的動作,只聽見窸窸窣窣的細(xì)微聲響,陸濯容還來不及分辨出究竟是何聲音,蚌肉似的軟物倏而壓上了他的臉。
未經(jīng)人事的青年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直到兩瓣軟肉開始摩挲他的鼻梁,一行行清液潮了他鼻梁上的那顆痣,陸濯容聽到了女子動情的嬌吟,他剎那驚愣,隨即忍無可忍地睜開眼。
顧莞月裸著下身,她坐在他臉上正磨得興起,陸濯容的呼吸間都是她的穴水味,甜膩得他腦袋發(fā)暈,陸濯容只能屏住呼吸,勉強拼好神志,這一刻往日的自持盡失,他咬著牙,仰起頭,腕下使勁,開始拼命地試圖掙脫靈鏈的桎梏。
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動一抬間,簡直是在送自己的臉給顧莞月磨逼,更遑論在他一下下的掙扎里,一滴蜜液不慎自青年的高挺鼻梁滑落,從他的唇角綿入口中。
顧莞月挑起眉,笑得促狹:“陸道長,你也不用如此急不可耐吧!
她說著,順勢坐在了陸濯容的唇瓣上,陸濯容察覺到她的意圖,將兩瓣唇咬得緊緊的,顧莞月遂彎唇又笑,沒有強逼他給她舔穴,她起了身,銀鈴聲稍遠。
陸濯容還沒來得及松氣,下體倏而一涼,掩藏硬挺的最后一層布料被撕破,早早就灼熱的陽具洶然暴露在顧莞月的視線下。
事已至此,陸濯容絕望地蜷起手指,出聲企圖說服身前的女子:“顧姑娘,強求從無好結(jié)果,你這又是何苦……”
顧莞月掃他一眼,嗤道:“強求?你有種就別硬唄,陸濯容,你這人真虛偽!
言畢,敞開本就濕漉漉的小逼,直接坐到了底。
陡然插到深處,顧莞月有些不適,她抱著陸濯容的腦袋,埋在他頸窩里緩了片刻,才勉強適應(yīng)他的尺寸。
她很緊,甫道的媚肉幾乎是瘋了般地在吸著他,天知道陸濯容到底將唇角咬得多痛才勉強繃住神志,他不敢再開口,害怕自己壓不住動欲的粗喘,也害怕自己壓不住大肏大合的沖動。
可是顧莞月開始動了。
她的動作似青澀又似熟稔,濕答答收縮著的穴肉纏咬賁張的肉莖,每一下都絞得他頭皮發(fā)麻,陸濯容甚至都要以為她已經(jīng)同他做過許多回,可這分明是第一回,陸濯容不免失神,而這一剎的失神讓他失了自持,一時不察松了唇角,青年微啞的悶哼再也藏不住,清清楚楚地顫入顧莞月的耳畔。
顧莞月動作稍滯,抬眼掃他一眼,嘲諷地輕嗤了一聲。
陸濯容難以自容地避開她的目光,顧莞月也沒有強求他同她對視,她自顧自地扯開了他的衣襟,動作利落地將他渾身扒得一干二凈。
顧莞月抬指,掐住了青年胸膛上的那顆紅豆般的尖尖。
陸濯容簡直難以置信她會如此,在片刻的驚愕過后,顧莞月聽到他憤憤道:“荒唐!”
顧莞月當(dāng)即“噗嗤”笑出聲,她撐在他赤裸的肩頭,眼里滟滟秋波流轉(zhuǎn):“道長,你叱人的水平屬實不怎么樣。”
陸濯容惱火地別過頭,不愿再同她說半個字,顧莞月?lián)P起眉,開始得寸進尺。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玩著他的乳頭,含吐他陽具的動作同時放緩,走的就是故意折磨他的路子。
乳尖又麻又痛,下體得不到撫慰的肉莖也硬得難受,陸濯容蜷緊小指,難抑劇烈呼吸,就在他的雞巴燙到將要燒斷腦中繃緊的弦時,顧莞月捏訣再次解了他腕間的靈鏈。
她抬起暈著漣漣水波的一雙眼,將他的手埋進胸雪里,媚聲道:“道長,你再揉揉我……”
陸濯容的瞳河剎那漫上晦澀神情,所幸他及時勒住理智,沒有做出脫韁之舉,他緊緊閉著眼,蠕動著唇瓣開始喃喃清心訣。
顧莞月好奇地附耳去聽,一時間簡直要被氣笑了,她蛾眉微挑,身下壞心地用心一夾。
夾出了青年一聲失控的涼氣,也夾歿了他口中那些神神叨叨的字句。
顧莞月湊到他耳邊得意地笑,陸濯容抿抿唇角,沉默地垂下眼。
清心不成,便入煉獄。
陸濯容也不知自己那時是如何想的,他望著女子囂張的笑顏,一時間忽然忘了自己是誰,他動了動唇,沒來由地擠出恨恨的一句:
“浪貨!
顧莞月登時詫異地瞪圓眼。
無他,這句話實在不像陸濯容該有的語氣,這一刻她迷茫地望著眼前的青年,卻注意到青年一雙通紅的雙眼,顧莞月愣了愣,竟在想他到底是在恨元陽就這般奪走,還是被情欲熏紅了眼?
顧莞月沒有得到答案,她胸前軟綿綿的雪孔忽然被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掐住,顧莞月還沒來得及吃疼,兩團白云就吃了一記拍扇。
用“扇”字來形容毫不為過,他的力道很重,掐得她奶肉酥痛,偏偏顧莞月極吃這一套,陰道里的媚肉興奮地一縮,瞬間涌出更多蜜液來。
這回陸濯容沒再出言羞辱她,他只勾起唇?jīng)鰶龅剜土艘宦,手指緩緩移至她腰間。
入,頂,撞,肏。
直到此時,顧莞月才算嘗到魚水之歡的真正滋味。陸濯容恨透了她,每一記肏干都毫不留情,他像是想要搗壞她,要不然的話,為何他次次都極狠地撞在最深處?
顧莞月做夢也沒有想到外表溫雅的陸濯容惱怒起來會這么瘋,現(xiàn)在的他簡直跟剛才一本正經(jīng)默念清心訣的模樣判若兩人,她幾乎要在他身上哭啞過去,等到穴里的肉莖終于張開射精的馬口,將白濁送入她深處,顧莞月甚至都沒有力氣從他身上翻下來。
她軟在他懷里,穴里的精液漸漸污出來,從被玩得一塌糊涂的穴口淌落,濕上陸濯容的大腿時,才猛地驚醒他。
陸濯容像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他眸光劇顫,淺色的瞳孔里朦開濃郁惘色,眼尾的紅似乎燒到了側(cè)頰,面前軟綿綿的女體似乎成了他的燙手山芋。
陸濯容絕望地捂住眼。
卻被一雙柔荑般的素指止住了動作,顧莞月臉上仍濕著潮紅的媚意,于是一顰一笑間更是攝人心魄,她咬上他的唇,輕聲揶揄:
“陸道長,看來你真的是一個也會貪圖色欲的小人。”
陸濯容沒有反駁。
他知道自己無力反駁。
*
幻境外,真正的陸濯容緩緩睜開雙目,笑著嘆道:“不成想,竟是誤打誤撞抓了一對有情人進去!
他從前和顧莞月的相處,可不是這般。
真正的陸濯容從不愛顧莞月,也是一位真真切切的君子。
幻境修人記憶,使人忘卻從前所有,可本我難改,如今幻境里發(fā)生的一幕幕,皆在陸濯容的意料之外。
可命中注定的軌跡不會變化,顧莞月好妒,陸濯容之所以恨她入骨,是因為她逼他執(zhí)劍指向蒼生,是因為她逼他刃無辜,殺手足。
陸濯容垂下眼睫。
他忽然極是好奇,幻境里的這兩位小友,面對自己當(dāng)年的痛苦與抉擇,心境又會是如何?
“你到底對我?guī)熃阕隽耸裁?”陸濯容的沉思被頸間的一柄寒鋒打斷,他抬起眸,看到一張少年無畏的面孔,“速速將她們喚醒!如若不從,我的劍可就要割破前輩的喉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