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岳愚自然免不了再次對孫小圣的修為提出了疑問,在他看來一般的開靈境武者走入這大殿別說向前走了,不直接被重壓壓的趴下就已經(jīng)不錯了,可是孫小圣卻是能夠直接走上高臺,這不由得他不心生疑竇。
他又哪里知道孫小圣身為一名體修渾身凝練如同精鋼,即使內(nèi)臟也比之尋常武者強橫數(shù)倍,又兼有雄渾的血氣源源不斷蘊養(yǎng)身軀,可以說孫小圣根本就是行走的神兵。
此刻即使渾身的玄氣受到了壓制,幾乎無法運轉(zhuǎn),可是他本生玄氣實力就遠弱于他肉身的強橫,所以他直接以肉身之力強行抗衡這里的重壓向前邁進。
可是既是如此,孫小圣一路走上高臺也真的是耗盡了氣力,渾身的血氣幾乎都是運轉(zhuǎn)到了極致,才終于是走上了高臺,此刻軟躺在蒲團上也是在恢復(fù)一些力氣,不然他連坐直起來都很難。
然而,殊不知孫小圣在感嘆這重壓之強的時候岳愚卻已經(jīng)是用看著妖孽的眼神看著他。
最終在岳愚的追問之下,孫小圣只得以自己是鍛體士大圓滿為由,肉身強橫,直接以身軀強橫硬扛了過去。
而岳愚卻是不太相信,他好歹也是在青軒門呆了近兩百年的人了,見識自然不窄,他當(dāng)然知道即使是鍛體士大圓滿也不可能承受如此重壓,并且連傷都沒受就走到了高臺之上。
然而孫小圣當(dāng)然是不會說出實情的,旋即又是一通胡扯,卻是不想這岳愚雖然很是和藹,可是對于這些事情卻是十分固執(zhí),孫小圣扯了半天他竟是一句都不信。
最終孫小圣無奈了,只得是將自己那位神秘的師傅搬出來,說是自己得到了師傅秘傳的功法,所以身體有些特殊,對于承受這種壓力有取巧的法子,這才走上了高臺。
“岳爺爺,這下你總相信我了吧!睂O小圣講實情講述了一遍,說完雙眼直視著岳愚一臉的真誠之色。
“呃”而岳愚一聽到孫小圣的師傅,頓時臉上的神情就變了,從一臉的懷疑之色立時轉(zhuǎn)變?yōu)橐环N極為恭敬的狀態(tài)。
他可是知道孫小圣這位師傅乃是當(dāng)世奇人,精通煉器、陣法、丹藥、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感覺比之自己的師傅甚至還要厲害,定然是一個不出世的高人!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冒犯的。
“原來如此,既然與這位高人前輩有關(guān),倒是一切都可以解釋了!痹烙薏挥勺哉Z道。
“嘿嘿岳爺爺還要不要我給你細致的講一講師傅所授予的那些法門呀?”見岳愚恭敬的神情孫小圣心中好笑,就是打趣道。
岳愚聞言慌得連連擺手,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呃不用不用,這是前輩所授的秘法怎可輕易示人,萬一惹惱了前輩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又是交談了一會兒,孫小圣也恢復(fù)了些力氣,便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高臺上又翻了下來,一直回到了大殿門口才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
而岳愚此刻也沒有再與他閑聊了,認(rèn)真的看著孫小圣說道:“小圣,今日你奇峰重啟,百廢待興,然而奇峰封山百年,如今再無一個弟子,你如今可以說是唯一的奇峰弟子!
“你的修行之路注定無法像其他峰的弟子那般順利,而且以如今奇峰的情況來看,你即可以說是無人問津,又可以說是備受關(guān)注?你明白我的話嗎?”岳愚表情有些凝重的看向?qū)O小圣。
“嗯?”孫小圣略一沉吟,眼眸微閃便是說道:“如今奇峰重啟處處落于人后自然無人問津,也不會有人在意這么一個空蕩蕩的山門,至于那些關(guān)我的人”
“你是指曾經(jīng)的那些奇峰弟子?”孫小圣直視著岳愚問道。
岳愚有些驚奇的看了孫小圣一眼,旋即嘆了一口說道:“哎人性便是如此呀,當(dāng)他做了一件錯的事情過后,往往他不會悔改,反而會不斷的掩飾或是改變!
“當(dāng)初的奇峰弟子們禁不住考驗,最終放棄了奇峰,心性純良的便罷了,倘若是那些偏執(zhí)歹毒的,恐怕不會希望看到奇峰好過,這是他們心中的一道疤呀!”
孫小圣聞言微瞇了眼睛眼縫中透出絲絲縷縷的寒芒,旋即便是點了點頭。
他早就想到了自己會面臨的境遇,熟話說槍打出頭鳥,他如今成為奇峰唯一一名弟子,必然是會遇到很多麻煩,那些新仇舊怨估計很多都會算在自己頭上吧。
岳愚拍了拍孫小圣的肩膀言道:“如今我在門中的身份也是極為尷尬,此次輕動華長老出手也是答應(yīng)了他老人家一個要求,恐怕今后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出現(xiàn)在宗門內(nèi)了,所以你一定要萬事小心,切莫招惹麻煩,也不要輕易走出宗門!
“嗯要求?”孫小圣自然是沒有太過在意岳愚的告誡,他疑惑的是岳愚答應(yīng)了那個未露面的華長老什么要求呢,估計邀請動這樣的高手出手恐怕代價不小吧。
“小圣你無須擔(dān)心,華長老之所以出手主要還會是因為和師傅當(dāng)年有舊交情,我只是幫長老完成一件小事情,跑些路罷了。”
孫小圣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使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隨后岳愚又交代了幾句后,手上的儲物戒光芒一閃,其手掌一翻之下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三枚青色令牌。
岳愚將三枚令牌送到孫小圣身前說道:“這三件東西還要交給你,否則這青軒門你倒是什么地方都無法去了?”
“這是?”孫小圣略一打量岳愚手中的三塊色澤各異的令牌,發(fā)現(xiàn)三枚令牌雖然看上去都是木質(zhì)的,但是其表面卻是散發(fā)著玉石一般的光芒,材質(zhì)顯然不是一般的凡木。
“成為青軒門弟子自然是需要一個標(biāo)志的,否則若是被巡查弟子發(fā)現(xiàn)你沒有宗門令牌自然是寸步難行的!痹烙尬⑽⒁恍ρ缘。
“說的也是,可是怎么會有三塊令牌呀,這青軒門弟子的標(biāo)志也未免有些多了吧!睂O小圣很是好奇。
“呃”岳愚聞言不由就是臉色有些怪異起來,看著孫小圣沉吟半晌才有些無奈的開口。
“小圣呀,你也知道,整個奇峰如今就你一人,然而一峰之中組成的成員各不相同,所以你必須身兼數(shù)職呀,這三枚令牌已經(jīng)是我?guī)湍憔嗊^后留下的了,否則算上其他的恐怕有十余枚之多!
“。俊痹烙拚f完孫小圣頓時就愣住了,什么叫身兼數(shù)職呀,自己是來修行的還是來當(dāng)差的呀。
孫小圣當(dāng)即從岳愚手中接過三枚令牌,拿起第一塊就看去。
只見這令牌之上閃爍著一道淡淡的青芒,周圍刻著繁復(fù)的紋路,最中心上面刻畫著‘外門’二字,想來這就是外門弟子的令牌了吧。
想著孫小圣又是拿起了第二枚令牌,這令牌之上泛起的光芒便不再是青色而是一抹青草般的碧綠之色,上面同樣刻著兩個字,然而卻是‘雜役’二字。
“這是?”看著這兩個字孫小圣一怔就是看向岳愚。
“這就是雜役弟子的令牌呀。”岳愚沖著孫小圣眨了眨眼睛。
“什么,我還需要雜役弟子令牌?”孫小圣驚詫的問了一句。
“呃這也沒辦法呀,青軒門奇峰每一峰都有雜役弟子,咱們奇峰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現(xiàn)在就你一人你也只能兼任了!痹烙迶偭藬偸终f道。
孫小圣也不做聲隨手就拿起了另一塊令牌,心中暗道這該不會比什么雜役弟子令牌還要特別吧,別整個青軒門編外人員令牌。
“咦”孫小圣這一握住第三枚令牌不禁就是輕咦了一聲,只覺入手一片冰涼,竟是覺得渾身一震,精神振奮了幾分。
旋即就連身軀內(nèi)的玄氣也似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牽動,竟是也是加速運轉(zhuǎn)起來,運轉(zhuǎn)速度比之平時都是快上了三成以上。
孫小圣中心中一動,忙是將目光聚集在第三塊令牌之上,入眼先是一道黑色玄光閃耀,旋即只見得這令牌周圍都是細密的雕紋,其上煙云飛舞仙鶴騰飛栩栩如生。
比之前兩塊令牌這枚令牌的精細程度不知高了出多少籌!
然而這一切都未能吸引住孫小圣的目光,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那玄色令牌中央龍飛鳳舞的四個字!
只見這玄色令牌的中心處,用狂放的筆法雕刻著兩個閃爍著晶瑩光澤的四個大字“奇峰峰主!”
此刻孫小圣手中的這枚令牌竟然是一枚峰主令牌!
“這”孫小圣心中雖然談不上震撼但驚訝還是免不了的,怎么會將奇峰峰主的令牌也交給自己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新進弟子,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然而一切的疑問都只有岳愚來為他解答了。
“呃”岳愚倒是頗為驚訝孫小圣此刻的樣子,本來他以為孫小圣會震驚的合不攏嘴的,可是此刻孫小圣除了神情略顯驚訝竟是沒有絲毫的震撼和慌張,不由得他不心生好奇。
“這便是奇峰的峰主令牌!痹烙拗钢鴮O小圣手中的那枚令牌如實說道。
孫小圣沒有接話等著岳愚的解釋。
“你成為了青軒門的外門弟子,這外門弟子令牌自然是你的,至于這峰主令牌嘛!痹烙拚f著就是看了孫小圣一眼,旋即言道。
“如今整個奇峰唯有你一人,也可以說你一個人就代表了整個奇峰,你是奇峰如今的唯一傳人,而奇峰不可一日無主,你既然是奇峰唯一傳人,那么你就既是弟子也是奇峰峰主!”
岳愚說的斬釘截鐵,雙目炯炯的看著孫小圣。
“呃”孫小圣被其看的頗為不自在,不過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心中的不適立時消失了,轉(zhuǎn)而便是一陣的欣喜。
心中暗想,如此說來倒是合情合理,而且自己若是成了奇峰峰主,那是大大的有好處呀,先不說青軒門的其他六峰的峰主賣不賣自己面子,有了這個身份自己大可以憑借特權(quán)調(diào)動奇峰的資源。
而且身為一峰之主,青軒門發(fā)放的資源又豈會少了,這對于如今急于提升修為的孫小圣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呀!
孫小圣臉上的喜色沒有刻意掩蓋,岳愚看的分明,他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極為尷尬的苦笑,看著孫小圣的目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