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沒有注意楚夢那吃人的表情,側(cè)頭看著宣紙上的詞,張口就誦讀起來。
“蓬門迎客,嬌娥不堪**,惡客興風(fēng)作浪,天幾重,地幾重,不知魂歸何處。
玉蓮重重開,無限交喘,宛若醉生夢死,玉頸引喉,或高亢或交啼,顧作鴛鴦不羨仙,青光里”
主持人的聲音很大,再加上主持人原本就對文字把控很到位,所以讀的那叫一個抑揚(yáng)頓挫,聲情并茂。
一詞誦讀完畢整個會場安靜的可怕,竟然沒有任何掌聲與歡呼聲。
就連主持人自己也傻了眼。
“這這”“這首詞乃是本少爺見到楚小姐有感而發(fā)之作,細(xì)微之處未能詳盡,還望諸位諒解!”這時候我們的孫大少卻是一歉意的沖著大家說道。
“轟”如果是之前各位花魁出場時的場面稱之為火爆的話,那么當(dāng)主持人誦讀完這首詞之后,整個大賽現(xiàn)場絕對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孫大少這首限制級的詞曲當(dāng)真是引爆全場。
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但無疑都是情緒激動的。有欣喜若狂的、氣急敗壞的、拍案叫絕的!不一而足。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如此淫詞艷曲簡直是污濁了我等的眼睛!”一名站在外圍的酸秀才氣急敗壞的大喊,神情悲憤,大有悲天憫人的情懷。
“哎喲,兄弟你就別喊了,你那一句都抄錯了,抄我的吧,剛才我都記下啦!”這時旁邊一名書生遞過一個小抄過來。
“啥!你全記下了?”
那酸秀才聞言一愣,忙是停住大喊,目露大喜之色,看著那人遞過來的小抄,專心致志的將剛才孫大少的哪一首詞曲抄在自己的袖袍內(nèi)
同樣的情形在外圍很多地方都發(fā)生著,那些窮酸腐儒們一面高喊討伐說這是淫詞艷曲,一邊卻是偷偷將之收錄下來,生怕錯漏了一點(diǎn)。
而坐在內(nèi)圍的眾人,卻是好了許多,這些人都是些有身份且對風(fēng)月之事尤為感興趣的人。往日里也沒少聽一些花曲。然而如今孫大少隨筆一作,卻是讓這些人驚為天人呀!
這一首詞不但文采不菲,更讓人欽佩的是,那入木三分的生動描寫,簡直就將那種事情描寫的絲絲入扣,活靈活現(xiàn),讓人光是看著這首詞似乎都能輕易地聯(lián)想到那些妙不可言的畫面。
眾人當(dāng)即是激動地拍案叫絕,直稱此乃真正的傳世之作。
孫小圣面對眾人各樣言論,孫小圣微微一笑,非但沒有絲毫羞恥之意,反而雙手抱拳沖著眾人道:“孫某獻(xiàn)丑了!這首詞乃是為楚小姐量身定做,還希望楚小姐也喜歡才是!
孫小圣這話說出,眾人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舞臺上,那一張俏臉早已化作了萬年寒冰的楚夢身上,他們方才可是記得孫大少創(chuàng)作時可是一邊寫一邊盯著楚夢看,并且中途還讓她換了個姿勢,想到這里,在場的男人都是露出了會心而猥瑣的笑。
“孫公子,這首詞曲我便當(dāng)做是孫公子開的一個玩笑,希望公子另做一篇!背䦃舻穆曇舻统镣鹑魪木庞膫鞒,聽得在場之人皆是莫名的渾身一冷。
“嘿嘿”孫小圣干笑了兩聲,徒然也是面色一冷沉聲道:“你說開玩笑就是開玩笑?可是本少爺不是開玩笑的,今天這首詞曲是你讓本少做的,如今本大少給你做出來了,你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
“你覺得我會唱這種詞曲嗎?”楚夢冷冷的看著孫大少,眼中盡是冰寒之意,孫小圣甚至從這女人眼中感受到了一絲冰寒的殺意。
孫小圣的怒氣也被完全激起了,這女人好不知趣,視他人為螻蟻,自命清高!對自己言語不敬也就罷了,此刻竟然對自己起殺意,那無疑是觸了孫大少的逆鱗。
若是別人恐怕會因為這是一位絕色尤物而好言好語,可是孫小圣又豈是這種人。
“哼!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想不想唱,總之你現(xiàn)在給我聽好了,是我孫小圣’帝都第一少’要讓你唱,如果你不唱,不要怪我今天就帶你回我孫府上,讓你給本少單獨(dú)唱上一晚,我說道做到,沒有人能夠幫你!”孫小圣語氣低沉不容置疑,無形中竟是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此刻這‘帝都第一少’五個字的戲稱卻是如同一座泰山壓頂。
孫小圣這一席話無疑是給楚夢下了通牒,如果不從,那就直接帶走,到時候發(fā)生點(diǎn)什么那可就說不清楚,而且孫小圣所說的沒人敢?guī)退且彩钦娴。在場的雖然也有高官子弟,可是誰的家室又能比得上孫小圣呢。
本來有幾位公子哥想要再美人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想要勸說孫小圣,可是如今見到孫小圣動了真怒,一個個也都是噤若寒蟬不敢作聲了,沒辦法,這家伙惡名太盛,如果這時候去觸了他的霉頭估計下場會很凄慘。
“你”舞臺上,楚夢渾身輕顫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此刻面對眼前這個可惡的少年,她竟然有一種無力感,雖然她很想一劍將這個家伙切成兩半,可是她還有太多顧忌,還有太多需要隱忍的原因。
突然間她竟然有些委屈的想要落淚的感覺,同時心中把孫小圣這個無恥之徒咒罵了千百遍!詛咒他不得好死。
“現(xiàn)在你回答我,唱是不唱?”孫小圣將楚夢的表情盡收眼底,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
“唱”楚夢沉吟了良久,終于是咬牙答應(yīng)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孫小圣,似乎要將這個人的樣子永遠(yuǎn)烙印在自己腦海。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楚夢幾乎是紅著眼唱完了這首詞曲,此刻她就如同一只受傷委屈的小鹿,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將孫大少的詞曲唱出,頓時別有一番風(fēng)味,場上觀眾無不動容。在暗罵孫大少不懂憐香惜玉的同時,對楚夢就大為同情起來。
如此一來,最終的飄香樓頭牌竟然落到了楚夢的身上,不過不知為何,當(dāng)主持人宣布了結(jié)果,讓頭牌花魁出來領(lǐng)獎時,楚夢卻是并沒有再出來過。
一場盛宴就此結(jié)束,而花船上為了答謝前來觀看的觀眾們,也是準(zhǔn)備了最后一場歌舞,而這時,孫大少卻是注意到了一旁已經(jīng)悄悄起身向著后面人群溜去的林子凡。
“林公子,這臺上還有歌舞,怎地就如此著急著離開呀!
“哈哈孫兄說笑了,這大賽都結(jié)束了,我才想起來家中長輩曾經(jīng)囑咐,讓我早去早回,孫兄就此拜別吧!闭f著林子凡就想轉(zhuǎn)身離開。
“誒林老弟,你這么聽長輩的話,讓哥哥我很是欣慰呀,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呢?”此刻孫小圣已經(jīng)上前一步抓住了林子凡的胳膊,讓他無法移動一步。
林子凡使勁的掙扎,可是他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孫小圣的力氣奇大,自己無論如何掙扎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無可奈何之下,林子凡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孫兄,明日我定然讓下人將五萬兩白銀奉送到楚夢姑娘手中,我們就此告別如何?”
“嘿嘿,老弟果然是講信用之人,不過老弟似乎還忘了另外一個賭注了吧?”孫小圣笑呵呵的提醒道。
此刻場中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剛才眾人聽得清楚兩人的賭約,頓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們可不信林子凡真的會去楊柳河裸泳,他堂堂當(dāng)朝左相的孫子大庭廣眾之下,在楊柳河裸泳,那還不得把林家的臉都丟盡了?想來也只能是兩個紈绔的玩笑之言。
林子凡見到孫小圣不依不饒,而周圍的人又都朝這里看過來了,當(dāng)即是有些發(fā)慌道:“孫兄,要不我再加五萬兩,當(dāng)做是送給孫兄的一點(diǎn)小小心意?”
“不好意思,相對錢,我更想看到老弟在河中英勇的身姿!睂O小圣還是一臉的笑意,可是手卻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
林子凡急了,低聲陰陰的說道:“孫小圣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今日你若讓我難堪,小心日后后悔!”
“嘿嘿!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讓我后悔的!”林子凡本以為孫小圣聽到自己的威脅會顧忌三分,畢竟好歹自己的爺爺也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哪知,如今的孫小圣絕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松開半分,反而是另一只手一伸,抓住他的衣襟提溜著就是拽了起來,就跟提小雞兒似得。
“孫小圣你”林子凡此刻已經(jīng)不能保持淡定了,當(dāng)即是驚呼一聲。
“大家快看看,我們的林大少爺要給諸位表演裸泳了!”孫大少絲毫沒有理會林子凡的掙扎,提著林子凡向著楊柳河畔走去,一邊還高聲吆喝著讓大家看。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驚了,沒想到這林子凡真的要兌現(xiàn)剛才的賭約,這可不是小事呀,事關(guān)林家的臉面啊,然而人都是愛看熱鬧的,況且如今又不需要自己負(fù)責(zé),一切都是孫家和林家的關(guān)系,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當(dāng)然是樂的湊熱鬧,當(dāng)即有幾個大膽的家伙混在人群里就是喝起彩來。
孫小圣提溜著林子凡一路就來到了河邊,林子凡狠命的掙扎卻是沒有絲毫作用,口中連聲大喊:“孫小圣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孫小圣聽了頓覺有些好笑,這家伙還真是可愛,明明是自己心懷不軌設(shè)計陷害自己,現(xiàn)在身份轉(zhuǎn)換了,自己卻是叫起屈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恐怕形容的就是這種人了。
也不搭理林子凡的話,孫小圣用手掌輕輕一拍林子凡的雙肋,點(diǎn)了他兩處穴位,林子凡的雙手頓時就不受控制的向后一擺,那模樣就如同自己在配合孫小圣脫自己衣服呢。
孫小圣一邊扒拉著林子凡的衣服一邊還大聲的說道:“林老弟你瞧瞧你,嘴上說不愿意,身體卻很誠實(shí)嘛!”
遠(yuǎn)處的人看不清楚,還真以為是林子凡在配合孫小圣脫自己的衣服呢,皆是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孫小圣的手法極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如同變戲法一般將林子凡扒了個精光。
嘴上還不住嘖嘖贊嘆:“喲喲林公子保養(yǎng)得真好,這皮膚比女子還要雪白呀!比缓笠膊华q豫,一腳踹在后者的屁股上,直接就將慘叫中的林大少一腳踹入了楊柳河中。
伴隨著噗通的落水聲,孫大少爺大笑著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