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這是怎么了呀,就算是看到師父,你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呀,又哭又笑怪嚇人的!睎|寶用胖呼呼的小手,扯了幾下我的衣袖,沒待我開口說沒事,就已經(jīng)跑開了。
“師父,東寶好想你呀!”幾步上前變成了狐貍的模樣,一下子跳到了師父的懷中,前爪在師父白衫上抓了幾下,努努嘴可憐兮兮道:“在人間幾天,東寶都瘦了好多哦!”
師父伸手摸了摸他身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目光又轉(zhuǎn)向那女子,柔聲道:“紫兒,今日的事就算了,你父君前幾日為諸事所煩,身上本就受有多處傷,你卻在這時與他發(fā)生口角,他情緒波動過大,罵你幾句,也不是出于真心。這天色快要黑下,碧海神君怕是找你快要找瘋了,你就不要再為這件事而耍性子了,快些回去吧!”
紫兒,我在心里念了一句,碧海神君,她是......仙女。
紫兒紅唇嘟起,目光里透著一絲幽怨,像是還在賭氣。
師父輕柔一笑,伸手撫上她的發(fā),輕聲道:“回去吧!莫再讓你父君擔(dān)心了!
她面色羞紅,杏目含水微微閃動,嘴角浮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嗔聲道:“嗯,我聽墨白的!,抬起頭來對師父嬌柔一笑。
好美的女子,梨花樹下的兩人,看著是那般相配。
也許,我就不該對師父存有那樣的念想!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緊擁在一起,看著師父扶著她,慢慢將她送出院門,心痛的快要失去了知覺。
“青衣,你怎么了?”
小胖子伸出手拉扯我的衣衫,我回頭努力對他一笑,搖頭道:“沒什么,肚子餓了,我很難過!
“肚子餓了,你難過?”
他竟然開始懷疑我說的話了,眼里寫著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
我甩開他的手,向房間走去,現(xiàn)在的我只想休息。
端坐在銅鏡前面,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將那個令我噩夢的面紗,輕輕拆下。銅鏡里,那張本長滿膿瘡的臉,因為用了師父的藥,好過,但是每次都只是好一段時間而已,每逢下雨天,傷疤又會重新裂開,只是左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大的傷疤,讓這張本已經(jīng)丑陋不堪的臉,變的越發(fā)猙獰恐怖。
我真佩服自己,大晚上的竟然有膽子,對著鏡子看這張臉,可是誰讓這張臉是我的呢?若是別人的,怕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嘔了一地了,真的好丑,我自嘲地笑了笑,又重新將面紗戴于臉上,還是這樣好,這張臉唯一看的過去的,也只有這雙眼睛了,與這張丑陋之極的臉相比,這雙眼睛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人,好像從一開始便不是我的。
門外響起一陣清幽的笛聲,笛聲悠悠空靈,是師父,我手上動作一頓,靜靜坐在梳妝桌前,耳朵使勁的向外聽,想聽聽看,有沒有什么其他什么聲音。
“青衣,想要喝酒嗎?”
師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酒?這讓我想起了皇宮里,那讓我辣的快要掉眼淚的酒。
“想!蔽覒(yīng)聲道,走上前將門打開。
師父側(cè)身靠在門框上,聽到開門聲,欣長的身子站直面向我,深如碧潭的眸子里,依舊是一片冰冷。
呵呵......我在心里苦笑。那一抹淺笑,那一絲溫柔,那一聲輕喃,是只屬于那個名為紫兒的女子么?
可是為什么,我的心會痛會難受,努力咬緊雙唇,隱藏在袖中的雙拳緊緊握住,尖銳的指尖扎的掌心一陣生疼,卻只能佯裝輕松,笑著問他:“師父,酒在哪里?”
眸中淚光閃動,他怕是未曾察覺得到。
“梨花樹下!彼斐瞿墙跬该鞯睦w指,指向那桌旁那棵梨花樹下,道:“把東寶叫來,挖酒壇他最熟悉不過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