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幾個夜里,她一直夢見蕭綸寂寥的身影。她說好了要去見他,而卻耽擱了時間。相約的地點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蹤影,昭佩撥開一層又一層的紗帳去追他,卻只能看見那個寂寥無奈卻又決絕的身影。
“六哥!六哥!等等我!”我還沒有和你說珍重,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囑咐你!可是他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只落下了句:“要幸福!
“六哥!”昭佩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迷茫之中,再沒有力氣去追了。胸口空了一大片,她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最堅實的后盾。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自私,明明什么也給不了他,卻一直依賴于他對她的守護(hù)。然而如今他離開了…….
睜開潮濕的眼眸,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柔軟的榻上。又是一場夢,昭佩吐了口氣,覺得口干舌燥起身去倒水。剛摸到榻邊上,忽聽頭頂上傳來幽幽的聲音:“要喝水?”
昭佩登時嚇傻在原處,那是什么聲音?是,是什么東西?
“啊”的一聲尖叫,抬頭就隨手抓住瓷枕朝那東西摔過去,不料被“它”牢牢接住了!罢l,誰…….你別過來!我有神靈護(hù)體的!”
“它”輕笑一聲,半晌沒有了聲音。昭佩松了口氣,但后背依舊涼涼的想著要馬上告訴蕭繹他府里不干凈。燭火卻一下子亮了,她看見了桌邊的黑衣男子,雖然看清了此人是蕭繹,但還是嚇得不輕。劈頭蓋腦就說道:“你嚇?biāo)廊肆!?br />
蕭繹看著她一言不發(fā),隨手將桌上的茶壺拎起來倒了杯茶走來,遞到了她的面前。昭佩愣愣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便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這會兒蕭繹才說:“一直在說夢話,嘴巴不干才怪。”
“咳咳…….”昭佩聽了又是嚇了一跳,被水嗆到了心虛抬頭看他:“我,我說夢話了?說了什么?”話剛出口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是什么問題,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不是自尋死路嗎?
蕭繹瞄了她一眼,拿走了她手中的空杯子。說道:“含糊不清的我沒有聽清楚!
昭佩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低眉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猛然抬頭沖他叫道:“你,你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聞言輕笑一聲,蕭繹褪了外衣在榻邊坐定:“自然是來睡覺的。”
昭佩面上一窘,雖說蕭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半路殺進(jìn)來,但自己還是無法坦然接受。而蕭繹也不管她,徑自躺了下來。
“可,這是我的床……”昭佩弱弱地又說了句。
蕭繹雙手支在腦后,斜眼睨著她冷冷回道:“徐昭佩,莫要喧賓奪主了!甭曇艉芾,似乎帶著些隱忍的惱意。昭佩再不敢掙扎,支支吾吾說著:“哦,那,那我去別處睡去!比缓笈驳搅碎竭叄鋈幻偷赝现\衾就要跑:“不過被子歸我!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