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你來的恰到好處，我們正準備享用一頓極具沙漠風味的美餐。”

  其他等人愕然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茂盛的枝葉被撥開，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正是深入冥界的張瀟。

  “教授，我還以為會在下面看到你——”

  張瀟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神態(tài)自若的坐了下來，看著火光，少年的臉龐被映照的紅彤彤的，目光平靜而又深邃。

  “看起來你有很多的心事……”

  鄧布利多溫和的說道，他遞過來一個椰子：

  “在下面看到了很多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或許可以對我們幾個老家伙說一說，畢竟活的時間久了，總會有一些經(jīng)驗可以派上用場�！�

  張瀟道了聲謝，直接用手指頭在椰子上戳了個洞，椰子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細細的涓流違法地心引力自動灌進了嘴里。

  就這簡單的一手便讓比爾瞪大了眼睛，如果有魔杖的話，費一番的事也能做到……但這就跟喝水一樣自然……那就有點恐怖了。

  “的確有很多東西想要跟你們說——”張瀟組織了一下語言：“下方的確是所謂的冥界，一開始我以為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就像是用無痕伸展咒擴充的一樣。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似乎就是在地下，在這片沙漠的下面，但我無法理解，如此巨大的一個地下空間是怎么被挖掘出來的�！�

  張瀟頓了頓，開始講述著下面自己的見聞，那些黑色的沙漠，依然在流淌的漆黑的冥河，神廟，神的尸體。

  在剛開始說的時候，克列格和那個可憐的妖精已經(jīng)被鄧布利多一揮手便關(guān)到了帳篷中，大家完全理解這么做的用意。

  因為這些瘋狂的妖精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定會組織人手去挖掘，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么做會導致什么可怕的后果，索性就干脆不要讓妖精們知道比較好。

  說到最后，當眾人得知阿努比斯伊西斯和奧西里斯的尸體以及那段錄像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比爾眼睛瞪得大大的，雖然他一直在挖掘金字塔，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真的得知這些神的消息，更別說看到他們的尸體了。

  “不得不說……張，你帶來的這個消息的確很驚人……有些……有些太大了……”

  鄧布利多輕聲的說著，這個巫師界中的至強者同樣開始凝視著火光陷入了沉思。

  “張，有些東西我好像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些解釋——”尼可勒梅笑著說道，那些驚奇的故事雖然讓他驚訝，但卻并沒有讓他太過于震驚，而是轉(zhuǎn)而回答起了張瀟的一些疑問。

  張瀟坐直了身體，做出傾聽的姿勢。

  “在很久很久以前，比如我還年輕的時候——我曾經(jīng)查閱過很多的書籍和資料，似乎在更久以前，魔法的威力遠比現(xiàn)在強大，那是真正的強大——”

  尼可勒梅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我看到記載，古代巫師有時候甚至可以移動一座小山去攻擊敵人，但是因為速度太過于緩慢，他被對手的魔咒給先行擊中了。

  這在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還有古代曾經(jīng)有人的守護神有巨人那么大，但是現(xiàn)在即便是阿不思和你，竭盡全力的守護神也只是比常人大了一圈�！�

  他看著張瀟笑著說道：

  “如果你和阿不思在那個時候……恐怕你們魔法的威力會大到你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古代的魔法威力比現(xiàn)在要大上很多？

  “也就是說巫師們實際上是越來越衰弱的？”張瀟追問著。

  “也不能這么說。”尼克搖了搖頭：“或許威力上是弱小了很多，但古代魔法的釋放很不方便，需要大量的輔助，直到我年輕那會，魔法陣或者魔法香料輔助也不少呢。

  應(yīng)該說現(xiàn)代魔法的威力的確是小了，但是施放的難度卻低了很多，只需要揮動魔杖，念動咒語�！�

  張瀟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鄧布利多：

  “教授，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鄧布利多轉(zhuǎn)過臉，看著他，欣然說道：

  “當然可以，張，我一直歡迎小巫師向我提問，而且我猜——你想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什么樣的狀態(tài)或者……用東方話來說，境界？”

  張瀟點了點頭，如果說鄧布利多之前的境界自己還能理解，那是一種對魔咒運用爐火純青，大量的魔法知識信手拈來后的融會貫通。

  但現(xiàn)在的鄧布利多，張瀟甚至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鄧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椰子，無論是比爾還是格林德沃都明顯嚴肅了起來，他們即將要了解的恐怕是很多人究其一生也無法接觸到的東西。

  特別是格林德沃，在最后一次交手時，老朋友還只是略占上風，但現(xiàn)在，自己也看不明白了。

  “我把魔法的學習分為好幾個階段，前面的我們便不說了，直接從比較深奧的部分開始。

  張，根據(jù)弗立維的說法，早在二年級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透過了魔法咒語的真相，看到了本質(zhì)？”

  張瀟點了點頭：“是的，我發(fā)現(xiàn)咒語好像并不是施放魔法的必要因數(shù)，就像是無聲咒�！�

  “是啊，無聲咒的存在正是說明了這一點，但很少有學生去深究其中的奧秘，但還是有一些注意到了。

  他們便脫穎而出，走進了另一片天地�！�

  鄧布利多面前的篝火中突然猛烈了幾分，一些零星的火苗脫離了火焰在空中組成了幾個頭上冒著感嘆號的人形。

  “但限于每個人的精力和天資方面的不同，啊抱歉，我并不是唯天賦論，但不得不承認在某個瞬間，天賦能夠點亮那一點光，就像盛大的火焰也需要最初的那一點火星……”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毋庸置疑的天賦怪，即便是比爾也是霍格沃茲前所未有的十二張o.w.l.證書獲得者。

  他們當然懂天賦的重要，也能理解鄧布利多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鄧布利多再次輕輕的揮了揮手，那邊火焰便再次沸騰：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對魔法運用越來越熟練，就像張，你現(xiàn)在這樣，魔法——不再是一種死板的咒語，而是你的思想，你的意志。

  魔法將成為你最得力最舒心的幫手，限制你的只有體力�！�

  張瀟默默地點頭，現(xiàn)在他的狀態(tài)就是這樣，精力是有限的，魔咒放多了也會累，這不稀奇，你話說多了還累呢。

  只不過自己依靠手套女士說的‘未來’，莫名奇妙的補上了這個限制，就像虛竹多了一百多年的內(nèi)功一樣。

  硬生生的給頂成了絕世高手，但對武功的理解遠不如那些一點點自己苦修上來的人，還需要磨練。

  “張，你知道斯卡平現(xiàn)形咒嗎？”

  鄧布利多忽然問道。

  “當然知道，可以有效的將魔藥的成分用不同的顏色顯示出來，灰白色是菌類以及覃類，紅色是動物類……”

  “那速速現(xiàn)形和顯示你的秘密之類的偵查咒語呢？”

  “嗯”

  “如果你對這些魔咒異常的熟悉，熟悉到了已經(jīng)成為本能的話，你知道會產(chǎn)生怎么樣奇妙的變化嗎？”

  鄧布利多看著他，一臉神秘的說道。

  張瀟猛然抬起頭，心中仿佛有萬丈狂瀾在起伏，他直愣愣的看著鄧布利多，看著他似乎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測的湛藍色眼睛。

  格林德沃和尼克勒梅一起笑了出來，顯然他們早就已經(jīng)到達了鄧布利多所說的這個境界。

  比爾忽然伸出了手，遲疑的說道：

  “教授……這些咒語我……我也經(jīng)常使用，在金字塔里，使用的非常平凡，有些時候……就是說很少會出現(xiàn)，我覺得我還沒使用咒語，但是我已經(jīng)感知到了那些魔咒，就像我用‘眼睛’看到了它們一樣，很神奇……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

  法眼！張瀟抿著嘴，他一直奇怪鄧布利多是如何觀察到魔咒的底層運行的，他也想有這樣的本事，但總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擁有了法眼，法眼可以看到異常，看到那一片區(qū)域被魔法籠罩，但是卻依然看不出具體是什么魔咒。

  但是今天聽了鄧布利多的話，好像突然就想明白了什么。

  格林德沃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比爾的肩膀，在他吃驚又惶恐的目光中說道：

  “那不是錯覺……”

  他對著張瀟笑了笑：

  “讓我來告訴你吧，如果你真的達到了阿不思所說的狀態(tài)。

  小子，你能直接‘看到’魔咒。”

  第15章 巫師界的終極秘密

  可以……直接看到魔咒？

  這豈不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法眼？

  或者說是……魔眼？

  張瀟恍然大悟，他可以通過法眼看到異常，卻一直無法準確的判別到底是什么魔咒。

  不得已才開創(chuàng)出了‘掄大錘’解謎法，運用力量暴力摧毀外圍的守護魔咒。

  原以為是自己的修行差得遠，功夫沒到家。

  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不止是這個原因，更重要的卻是方法就不對。

  法眼是基于東方的需求而產(chǎn)生的東西，那邊要看破虛妄，識破妖魔鬼怪，所以可見魂魄，所見即真實。

  但鄧布利多所說的這種截然不同，他們是基于各種分析咒語而產(chǎn)生的魔眼，能夠看到各種咒語，卻無法像法眼那樣窺見真實。

  用途上就有根本性的不同，也導致了‘魔眼’和法眼的區(qū)別。

  “張，我想我說的你應(yīng)該可以完全理解吧？”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畢竟你有一雙神奇的眼睛，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你們似乎已經(jīng)把開啟這種神奇視角的方法給固定了，形成了一個魔咒一樣的東西。

  很方便，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創(chuàng)造一個魔咒，可以達到差不多的效果，這很難，因為效果太過于抽象了�！�

  張瀟點了點頭，標準咒語體系的興起不過是最近這幾百年的事情，霍格沃茲也才建立一千年，走上正規(guī)差不多和標準咒語體系差不多的時間。

  這也很好理解，只有教材是統(tǒng)一的，標準的，才好進行擴大化教育，否則，只能跟以前一樣進行師徒制的因材施教。

  在霍格沃茲之前，整個巫師世界正是這種一個巫師帶一兩個學徒的模式。

  一旦巫師在傳授完自己所會的東西前死去，那就相當于斷了傳承。

  并且基于人性，很多巫師都習慣藏一手，恰恰這一手就是壓箱底的絕招，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可不是中國的專利。

  但東方強就強在道門的傳承一直都在，漫長的時光里摸索出了一套成熟的機制。

  一種類似于小班化教學的制度，算是師徒制上傳承創(chuàng)新了。

  也正是在這樣漫長的時光下，東方的道門在許多事情上比霍格沃茲這邊更制度化成熟化一些。

  “那我們繼續(xù)說——”鄧布利多撥弄了一下火堆。

  “那些分析魔咒運用的足夠多，足夠熟練，可以形成這種神奇的效果，那其他魔法呢？

  擺脫了咒語，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出魔法，可下一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