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委員會認為,這是合理的,因為你自己并不能決定工作的去向,畢竟你是在紐約找的工作,所以不會構(gòu)成違規(guī)。
但需要注意的是,一旦你造成了大規(guī)模的泄密,還是會被判負的!
大規(guī)模泄密?不存在的!
再說了,我道士跟你們巫師有什么關(guān)系?壓根沒有一點好吧!
“那就沒問題了,謝謝!
傲羅往后退了幾步,身體逐漸的變淡,最后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張瀟推開門,沖著在外面已經(jīng)急不可耐就想過去的吳家友說道:
“吳先生,咱們出發(fā)吧!”
……
從曼哈頓到新澤西州的路程并不算遙遠,張瀟坐在吳尊友的老雪佛蘭里,路上隨意的聊了聊天。
吳家友還真是跟張瀟想的一樣,沒有家人沒有親友了。
他自述本來頭些年是在國內(nèi)混飯吃,后來聽人說國外也有這方面的需求,想著自己孑然一身,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也就出來準備看看這個世界,算下來到唐人街也有十好幾年了。
之前還因為生意的問題跟其他同行有過爭執(zhí),雖然磕磕絆絆,但總算也熬過來了。
有了固定的客戶群體,雖然收入不能說大富大貴,但衣食無憂,還小有積蓄。
路上吳家友倒是想要了解了解張瀟這種‘真人’的生活。
但有些事情實在是不好亂說,張瀟也只能告訴他自己并不是神仙,生活和他也差不多。
就這樣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這輛老雪佛蘭速度逐漸的降低了,從大路上行駛了下來轉(zhuǎn)了一個彎,便是一條鄉(xiāng)間的小路。
雖然是小路,但質(zhì)量相當?shù)牟诲e,吳家友指著遠處掩映在樹林中的莊園說道:
“張道長,那就是王家的莊園了,說是莊園其實不算大,幾百平的房子,加上花園不過兩千平,比起其他的莊園算得上小了!
張瀟點了點頭,金色的陽光下那棟房屋異常的漂亮,此刻正是五月,郁郁蔥蔥的樹林和草坪,顯得生機勃勃,沒有絲毫的陰邪之氣。
車輛停在了大門前,吳家友按動了喇叭,很快就有一個小伙子跑了過來,伸頭看了一眼:
“是吳先生嘛?快請進!
等兩人下了車,吳家友給張瀟介紹:
“這是王家的小子,叫王晟,第五代人了,出事的是第二代人!
王晟看著比自己看起來還要年輕的張瀟,好奇的問道:
“吳先生,這是你剛找的徒弟?這么小就出來工作了?”
吳家友眼一瞪:
“去去去,什么徒弟,這是國內(nèi)來的高人,趕緊去告訴你爸,務(wù)必好好接待,你家的事全指著張道長了,知道嗎?”
王晟縮了縮脖子,往屋子里跑去,吳家友轉(zhuǎn)過身不好意思的說到:
“他們家我也不算很熟,但打過交道,王家的人還好,就是小子有點不懂事,張道長見諒啊!
張瀟笑著擺了擺手:
“這有什么,我們沒這種規(guī)矩的,也不在意這些!
兩人不再言語,朝著大屋走去,那邊得到消息的王家人已經(jīng)出來了,除了那些小的,大人的臉上還掛著悲切,顯然家人的死亡帶給他們的悲痛依然在。
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對著吳家友和張瀟拱了拱手:
“吳先生,還有這位——張道長,鄙人王國光”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顯然對著一個比兒子還要小的人卻是道長有些不適應(yīng):
“我們家的事想必都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這件事就拜托你們了,已經(jīng)停了好幾天的靈,不能再拖下去了!
吳家友正色道:
“這是自然,事不宜遲,我們先開始準備工作,我要的東西都送過來了嗎?”
王國光點了點頭:
“送過來了,您還需要什么?”
令王國光詫異的是吳家友卻轉(zhuǎn)過頭態(tài)度恭敬的問著張瀟:
“張道長,您這邊有什么需要嗎?”
其實這個問題在風水店里吳家友就說過了,這次問卻帶了一層更深的含義。
沒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態(tài)度更能說明張瀟不一般,果然王國光看懂了,他用略帶詫異的目光再一次打量了張瀟。
語氣也鄭重了不少:
“張道長,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說,只要能幫上忙的,我會全力協(xié)助!
說到最后,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想看看,我王家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張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他要做的就是看看是不是妖邪作祟。
“帶我去看一下亡者就行了!
……
王家到底家底不薄,為了保存尸體,他們直接建了一個冷庫,橫死的三個家人都保存在這里。
顯然已經(jīng)被斂容師給整理過了,光看面目倒是看不出什么,王國光穿著厚厚的軍大衣,看著依然輕薄衣服的張瀟。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異,他沉聲的說道:
“張道長,看出什么問題來了嗎?”
張瀟的眼睛陡然變得明亮了一絲,在昏暗的冷庫燈光下,王國光居然覺得這個少年的眼睛似乎帶著金光。
法眼之下,整個房間變得清晰和明亮起來。
而那三具尸體上也出現(xiàn)了完全不一樣的色彩,一絲一縷的黑氣如同跗骨之蛆,在三人的尸體上環(huán)繞著。
原本安寧的面部在黑氣的繚繞下也顯的面目猙獰。
嘖,還真是——張瀟垂下了眼簾:
“走吧,王先生!
王國光還想追問,但看到張瀟已經(jīng)朝著外面走去,急忙跟上。
那是妖氣。
……
儀式進行的很快,或者說王家人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在等待著下葬。
張瀟一直盤膝坐在邊上,看著吳家友處理事情,做為地理師,他做的其實大部分是主持的活。
其他的雜事自有王家子孫去做。
果真如同傳言的那樣,這紙錢成灰不落地,香燭點燃又滅。
在張瀟的法眼中,這場中黑氣繚繞,又帶著一絲血色,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正是這黑氣繚繞,才導(dǎo)致了場中的種種異象。
吳家友此刻已經(jīng)緊張的不行了,他來到張瀟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張道長,你看——”
“直接下葬吧,那些其他的步驟能省的就省,我估計背后的東西只有下葬的時候才會出來!
張瀟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越來越濃烈的黑氣說道。
吳家友沉默了一會兒,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起了張瀟食指上的金光,他咬了咬牙,大聲的說道:
“封棺!下葬!”
他拿起系著布的釘子,一手持著錘子,高聲唱到:
“手執(zhí)金斧要封頂,東西南北四方明。
青龍白虎來拱照,朱雀玄武兩邊排。
子孫團圓子孫釘,子孫富貴萬萬年。
一點釘,西天可行,房房貴子,讀書聰明。
二點釘,地府超生,文生顯赫,科甲登第。
三點釘,人口昌盛,房房富貴,代代公卿。
四點釘,田園萬頃,榮華富貴,福壽康寧!
……”
這一套動作都是吳家友自己做,三口大棺材,釘?shù)乃麥喩硎呛埂?br />
張瀟注意到伴隨著封釘口訣,黑氣明顯弱了一些,有用,但用處不是很大,那絲絲縷縷的黑氣很快又從棺材的縫隙中冒了出來。
“起棺!”
早就準備好的王國光立刻一揮手,張瀟差點就繃不住了,只見一群膀大腰圓的黑人走了出來。
黑人抬棺是吧?
吳家友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張瀟的身邊,他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氣喘噓噓的說道:
“張道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王家的喪禮比較邪門,咱們?nèi)A人基本上都聽說了,沒人敢來,只能找些憨貨來了!
張瀟點點頭,看著棺材里冒出的越來越濃的黑氣,輕聲的說道:
“估計快來了,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東西!”
吳家友擦著汗的手停了下來,表情有些驚恐:
“真的要來了?”
“嗯,我估計等你點碑的時候,也就是下葬前,肯定會現(xiàn)身!但我有些事情比較好奇,我看著王家人身上也沒什么異常,怎么會突然暴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