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道夫斯調整了一下他的身位,緩緩的操控著賈斯廷下落,然后猛地將他的雙腿浸入到了沸騰的湯鍋之內。
“啊。!——”
賈斯廷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聲,他拼命的掙扎著,眼淚在一瞬間就冒出了出來,他叫的是那么的大聲,那么的凄慘,以至于所有的小巫師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他們捂著嘴,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生怕自己會引來這群食死徒的關注,也正是此刻,他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食死徒的殘暴。
隨著賈斯廷慘叫聲響起的,還有羅道夫斯和其他食死徒瘋狂的笑聲,他們像是在做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十年的阿茲卡班生涯早已讓他們的精神被扭曲,只有越發(fā)的沉淪黑暗,才能越讓‘自己’變得臭不可聞,甚至到了連攝魂怪也不愿意下口的地步。
所以這些從阿茲卡班逃離的食死徒,早已成了瘋子。
等羅道夫斯操控賈斯廷再度懸浮起來時,他的雙腿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小巫師們身體的顫抖已經(jīng)越發(fā)的強烈,甚至他們都能聽到同伴們嘚嘚嘚牙齒打顫的聲音。
羅道夫斯?jié)M意的點了點頭,黑魔王的化骨湯效果出奇的好,雖然主人的命令是等待消息,但身為‘忠誠的仆人’,他被主人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那就是純血的小巫師盡量不要動,如果非要殺的話也要控制在十個以內,是的,即使是伏地魔也會考慮到自己未來統(tǒng)治的問題。
至于混血種,那就隨意了,而泥巴種,無論是伏地魔還是食死徒,就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人。
正當羅道夫斯想要把慘叫的賈斯廷整個扔進坩堝看看效果時,卻聽見了一聲憤怒的喊聲:
“夠了!”
牢房里赫敏馬爾福還有羅恩驚愕的看著納威抓住欄桿,正是他發(fā)出了那一聲怒喝。
“納威——”羅恩近乎于呻吟的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你……你這樣會惹怒他們的,快回來,假裝我們什么都沒做。”
納威回過頭,用一種堅決的態(tài)度慢慢的說道:
“不行的,羅恩,我們不能看著他殺害我們的同學……”
羅恩差點都快哭出來了:“我當然也想反抗,可是納威,我們甚至都沒有魔杖!”
是的,沒有魔杖,失去了魔杖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這群小巫師做不到任何的反抗。
“我知道……”納威重重的點頭,他看著羅道夫斯只是朝著這里看了一眼,似乎比起揪出義憤填膺的小巫師,他更想把賈斯廷給扔進鍋里,看看化骨湯的效果。
于是納威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喊出了他思考良久,絕對會讓羅道夫斯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話:
“voldemort is a son of a bitch!”
羅恩兩眼翻白,差點直接昏過去,就像是在深夜中炸響了一聲悶雷。
所有的小巫師仿佛都不會呼吸,他們驚駭?shù)膶⒛樫N在了欄桿上,看著納威的方向。
羅道夫斯之是愕然,隨即他的額頭上凸起了一根根的血管,前所未有的暴怒讓他差點失去了理智:
“抓……抓他出來,我要讓他后悔他來到這個世界!”
……
納威在小巫師悲壯的如同喪禮一樣的目光中,被人領著衣領,丟到了燃燒的坩堝前。
他覺得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羅道夫斯和他的食死徒隊友嘴不停地張合著,好像在說著什么。
但誰想聽呢……
“納威啊……你想學點什么?”
納威的嘴唇微微的嚅動著,好像又一次回答了師傅的問題:
“我想學……保護人的功夫!”
是的,這就是納威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在失去魔杖便等于失去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巫師里,只有自己依然保持著一定的戰(zhàn)斗能力。
或許因為自己很笨拙,師傅教的東西也總是練不好,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這。
或許爸爸媽媽會為自己的死而悲痛欲絕,自己的朋友們也不會因為自己站出來而獲得拯救……
納威抬起頭,看向了那張縈繞在記憶力不可磨滅的面孔。
可那又怎么樣呢?
就像爸爸媽媽一定會再次勇敢的反抗伏地魔那樣,總要有人站出來,哪怕只能拖延一點點的時間。
那個愿意擋在大家身前,做最后那一面盾牌的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納威覺得胸腔在跳動,那是隆巴頓家族的血液在沸騰,周圍的一切好像又變得清晰起來。
他聽見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用一種看死人般的陰冷目光看著自己:
“在死之前,我允許你報上自己的名字!
納威雙腿微微分開,眼神變得專注而又認真,亮亮的,極為有神。
他伸手摸向背后,在那里,一把古樸的長劍好像閃耀著光芒緩緩的出現(xiàn)。
“鏘——!”
寶劍鋒刃清亮如水,就像一汪清冷的月光從劍鞘內涌出,納威持劍而立。
太極劍起手式——三環(huán)套月。
“武當——納威·隆巴頓!”
第80章 小巫師們的戰(zhàn)斗
當納威拿出顧應師兄贈送的那把長劍時,就連已經(jīng)快氣瘋的羅道夫斯都感覺自己的大腦空白了那么一小會兒。
劍?長劍?
羅道夫斯這個精神病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和這個小巫師計較。
如果不是精神病,誰會拿著一把不知道怎么掏出來的長劍就敢面對自己?
他以為自己是誰?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嗎?
但隨即羅道夫斯又想起了這個瘋子一般的小巫師干了什么。
居然敢辱罵偉大的伏地魔大人,對了,這個小子說自己叫什么來著?
“隆巴頓?”羅道夫斯陰郁的臉上浮起了殘忍的笑容:
“隆巴頓……那可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到對面圓圓臉的小巫師突然舞動長劍沖著自己飛奔而來。
納威只覺得整個世界一片寂靜,周圍小巫師們擔憂的喊叫和賈斯廷的慘叫似乎都不見了。
誰規(guī)定一定要等別人說完話才能出手?
他也是決斗俱樂部的成員,在過去兩年的時間里也在學習各種知識,訓練應對各種情況。
納威覺得自己很笨,因為笨便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帶著虔誠的心態(tài)去對待自己學到的每一點知識。
心臟在嘭嘭嘭的跳動,是那么的劇烈,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邊敲響戰(zhàn)鼓。
緊張嗎?應該是緊張的,這可不是俱樂部里的對戰(zhàn)訓練。
他看著羅道夫斯舉起了魔杖,沒有念咒語,黑魔法耀眼的藍色光芒照亮了羅道夫斯猙獰扭曲的面孔。
五六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納威前沖的身形忽然一滯,腳步變化,動作優(yōu)美的像是在跳舞,只是一個輕盈的轉身,便在毫厘之間讓過魔咒。
……我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對方第一次接觸到東方的近戰(zhàn)肉搏方式。
這種與大家熟悉的魔咒對戰(zhàn)不一樣便是我的機會,納威深吸一口氣,在電光火石之間理順了自己的戰(zhàn)斗思路。
對方人數(shù)眾多,硬拼絕對不行,納威又想起張瀟曾經(jīng)做過的試驗。
即便強如張瀟,在不開全狀態(tài),僅憑肉體的情況下最多也只能同時面對五到六個小巫師,再多的話容錯率太低,那種散開之后的魔咒亂發(fā)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如果狀態(tài)全開,倒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幾個小巫師全部擊倒,可張說狀態(tài)全開便等于不留余力,時間過了之后幾乎就是不設防,算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法子。
不過最近聽張說他在開發(fā)一種新的法子,比如只有在用的時候開全狀態(tài),但難度很大。
納威悚然一驚,我走神了?
可等他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戰(zhàn)場之上,卻發(fā)現(xiàn)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羅道夫斯還是舉著魔杖,臉上的表情依然猙獰。
對了,剛剛想到哪了?
哦——即使是張面對圍攻也很吃力,所以……
納威突然再度變化身形,只是在地上踩踏了幾下,劍光舞動間便已來到了右側抓著漢娜的食死徒面前。
那個食死徒正咧著嘴狂笑著看熱鬧,卻沒想到納威的目標居然是自己。
他急忙將魔杖從漢娜的腦袋上移開,倉促之間想要攻擊卻哪有這么容易,納威手里的長劍抖動,只是輕輕的一撩,鋒銳的劍刃便劃破了他的手腕。
接著便用劍脊一拍,將食死徒的手拍開,轉而輕巧的一挽,用太極那精妙至極的巧勁用劍尖接住了魔杖。
就像繞花燈一般繞了幾圈,納威手腕抖動,劍尖上轉動的魔杖便立刻打著旋飛向了身后的牢房。
“赫敏!”
在這一刻納威堅信第一個拿到魔杖的赫敏一定有辦法打開妖精制作的,號稱沒有鑰匙絕對打不開的監(jiān)牢。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改變自己被圍攻的局面。
至于失敗……那就讓自己死在所有人的前面。
但首先,我要給赫敏爭取時間!
納威深吸一口氣,卻是繼續(xù)揉身而上,朝著不遠處抓著蘇珊的食死徒?jīng)_了過去。
到底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食死徒,與許多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純血食死徒敗類不同,幾乎是納威剛動,幾道魔咒便劃破了空氣朝著他激射而來。
兇殘的食死徒甚至不顧及同伴是否會被波及。
但納威不行,如果自己避開了,那么身邊的漢娜絕無可能幸免。
納威的目光變得堅定而決絕,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便下定了決定。
雖然曾經(jīng)試過……但成功率很低。
納威左腳勾起前伸,右腿彎曲,手中的長劍以藏劍式背負身后,左腳的后腳跟著地后右腿用力一蹬,身形搖動,猶如游龍升天,身體猛然一抖。
整個人輕盈的往前跳了一小步,長劍在空中劃過一個曼妙的大大的圓弧,不停地震動著,甚至空氣也隨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