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們爭取時間——我的后裔,這是斯萊特林的使命。
……
留言非常簡短,看得出斯萊特林非常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特別是那些有序無序的,非常抽象,張瀟的第一次反應居然是斯萊特林是不是領(lǐng)悟了‘熵增’。
世界的確會毀滅,因為熵增,但這個毀滅的時間就得說道說道了。
沒準地球都炸了,這個過程才走到一半。
擔憂這個,等于杞人憂天。
而且說起災難之類的東西……
從乾坤袋里找出了一個木盒,里面是第一年圣誕節(jié)鄧布利多給的禮物,斯萊特林寫給格蘭芬多的信。
“戈德里克,不行!
絕對不行!霍格沃茲不能再繼續(xù)招收麻瓜了!
我不同意!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遺跡嗎?
就是我上次發(fā)現(xiàn)的古代遺跡,說好的一起探索,但你現(xiàn)在卻沉迷于小巫師們的教學活動。
我自己去了!里面詛咒和機關(guān)讓我花了大功夫!
但收獲很大!
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直到此刻,我的身體依然在不停的顫抖,就像是從冰塊里撈出來一樣!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繼續(xù)招收麻瓜巫師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
……
對照了一下,如果沒猜錯的話,斯萊特林發(fā)現(xiàn)壁畫的那個遺跡就是這封信里提到的遺跡?
張瀟捏著下巴,把信和羊皮紙放在一起,有些糾結(jié)信里提到的事情。
一個不太靠譜的想法冒了出來。
伏地魔……該不會是看了這筆記才想著天天凈化巫師界之類的吧?
思慮了再三張瀟覺得還是不像,如果伏地魔真的是出于這種心思,早就大張旗鼓的宣傳了。
哪會弄出一個不知所謂更像是流氓組織的食死徒出來?
嗯……他應該就是單純的壞。
張瀟把發(fā)散出去的思維收了回來。
研究筆記里提高的是有序和無序,除了巫師的數(shù)量外還有讓古代魔法消失。
這個就很有意思了,古代魔法是抽象的,就像是斯萊特林之前說的那樣。
一個最簡單的漂浮魔咒便有四種不同的讀法。
更別提大家釋放魔法的方式了,那個時候大家還堅定的認為自己的胡子,巨怪的血之類的都是最好的媒介呢。
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古代魔法也有現(xiàn)代魔咒無法媲美的優(yōu)勢。
那就是威力遠遠超過現(xiàn)代魔法,而且能夠?qū)崿F(xiàn)的效果也相對的復雜。
可為什么斯萊特林強調(diào)一定要讓古代魔法徹底消失?
古代魔法和巫師數(shù)量又有什么聯(lián)系?
斯萊特林寫給格蘭芬多的信里沒有這么詳細,只說了不能再招收麻瓜巫師……
鄧布利多說過——
等會,張瀟一愣,眼神直愣愣的在信上來回看著。
那里還有一張鄧布利多留言的字條。
突然便一拍大腿,懊惱的抓起茶壺給自己灌了個水飽。
痛心疾首的做了自我檢討:張瀟啊張瀟,就算你天資過人,身份不俗,腳踏東西,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實力。
注定未來是稱霸東西的絕世天驕。
但你算哪根蔥,這種事關(guān)世界毀滅的問題是自己考慮的嗎?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高嗎?你高嗎?你高個屁!
鄧布利多不比你高?
所以你在這擔憂個什么?直接甩給鄧布利多讓他擔憂不就行了嗎?
打定了主意,張瀟立刻收拾了東西就要直沖校長室。
這種感覺只有過來人才懂,遇到問題能立刻找到大腿抱著的感覺有多么的爽。
更別說這樣的大腿自己還有兩根,東西方各一根。
對于西方來說,鄧布利多就是擎天柱,所以前世里他就這么死去后,哈利等人,甚至魔法部,斯克林杰都顯得迷茫而不知所措。
校長室的口令得問麥格教授,每次口令變更只有校長和副校長才清楚。
麥格教授甚至連問都沒問,便把口令給了自己。
就是這個口令‘drunken peanuts……(酒鬼花生)’莫非是校長在暗示我什么?
張瀟捏了捏乾坤袋里的花生,決定最好還是給鄧布利多分一部分。
如果說去有求必應屋就像是在回自己家,那么去校長室就像是去鄰居家串門了。
那些畫像也不再避諱,而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菲尼亞斯·布萊克是諸多校長畫像中,最為熱情的。
“張,你可好久沒來校長室了!”
菲尼亞斯朝著他揮手,手里還端著一杯不知道從哪個畫像里拿來的酒水。
有些畫像被灌輸了關(guān)于飲食方面的記憶,所以它們能品嘗到味道。
但這樣做對主體的消耗和材料的消耗都很大,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樂意這么做。
但菲尼亞斯顯然不在其中,因為他總是能特別準確的說出每一種食物的味道。
他喝了一口酒,留著山羊胡子的臉便皺了起來,嫌棄的說道
“該死,這個味道怪的就像是變質(zhì)的啤酒,又酸又澀!”
他舉起手朝著一個矮矮胖胖張瀟不知道名字的畫像喊道:
“伙計,當初他們畫畫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要求加兩瓶名貴的好酒進去?
反正畫像里的酒永遠也喝不完!”
那個矮胖畫像面色不善,捏著酒瓶,看樣子很想去給來一下厲害的瞧瞧,但最終還是咒罵道:
“閉嘴,布萊克!沒有人請你喝酒,是你自己要的!懂嗎?是你自己強行要的!
菲尼亞斯隨手把酒杯往腦后一丟,撇了撇嘴,用來表示對劣質(zhì)酒水的不屑:
“張,我那個可憐的后輩還好嗎?他有沒有找到心儀的姑娘?
我從來沒想過布萊克家族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但其他畫像對布萊克家族的遭遇顯然十分滿意,并且紛紛采用鼓掌、歡呼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張瀟輕車熟路的拉過來一把鋪著紅色天鵝絨墊子的椅子,坐下來和畫像們閑聊著。
桌子上各種各樣的古怪銀器噴吐著薄薄的煙霧,它們安靜的按照既定的軌道運轉(zhuǎn)著。
金色的支架上空蕩蕩的,?怂鼓侵焕仙B不在,它還欠自己一根尾羽來著。
該不會是躲債去了吧?
張瀟拉過校長的糖盒,打開一看,卻是蟑螂堆,這些糖果在里面蠕動著,就像真的一樣。
不行下不了口,輕輕扣動盒子旁的一個小小機擴,‘喀拉’一聲,糖盒如同花朵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打開,露出了各種各樣的糖果。
什么叫輕車駕熟?這就是輕車駕熟!
張瀟樂呵呵的選擇了滋滋蜜蜂糖,這種爆漿軟糖味道非常的不錯。
鄧布利多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約莫過了十來分鐘才穿著輕便的袍子從二樓的起居室里走了出來。
他并沒有戴自己標志性的眼鏡,蔚藍色的眼睛就這么看著自己,看起來心情不錯。
張瀟隨意的拍了拍手,將手上的糖霜去掉,站起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教授,下午好~”
鄧布利多快步走了過來,隨手招來了兩杯熱茶,饒有興趣的問道:
“下午好,張,你可不會在沒事的時候找我,是又遇上什么難題了?”
說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唄!
張瀟聳了聳肩,將封印著拉文克勞冠冕的盒子打開,朝著鄧布利多的方向推了推。
只一眼,鄧布利多的笑容便凝固了,他看了一眼張瀟,又看了一眼里面灰撲撲的冠冕。
長長的白色眉毛抖動了一下,直接站了起來,仔細的端詳著。
又一個魂器???
自打張拿到了日記本后,那些魂器就像地里的蘿卜那樣,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神奇的斯萊特林學生便會拿出一個。
有這么好找嗎?
要不是最近自己也找到了一個魂器的線索,鄧布利多都懷疑張瀟是不是早就把魂器給找完了!
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抹過灰撲撲的冠冕,隨著他的動作,一抹亮色從冠冕上顯露,就像是水洗一般,光彩照人。
他拿起了冠冕,用指腹在冠冕內(nèi)側(cè)輕輕的摩挲著。
沒過一會兒,一行小字在冠冕的內(nèi)側(cè)浮現(xiàn):
“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