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攝魂怪聚集,它們平時都分散在整個阿茲卡班。
這么多攝魂怪,恐怕一般的肉身守護神也沒有辦法驅逐吧?”
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指了指站在前面仰頭看著天空的張瀟:
“放輕松……我們先看看張,如果不行的話,我會讓它們冷靜下來!
典獄官點點頭,即使有鄧布利多的保證,他依然把魔杖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像他們這種人,很難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還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阿茲卡班有太多攝魂怪,單單靠被關押在這里的犯人,并不能滿足它們。
魔法部不得不定期往這里運送其他生物,作為這些怪物們的食物。
這些都是絕密的,因為只有智慧生物才能產(chǎn)生可以讓攝魂怪吸食的情緒。
如果被那些種族知道魔法部在偷偷的喂養(yǎng)攝魂怪。
引起的輿論足以把整個魔法部給掀翻。
更關鍵的是,今天正是給攝魂怪送食物的前幾天。
早就饑腸轆轆的攝魂怪在饑餓的驅使下,會更加瘋狂!
攝魂怪越來越多,它們漂浮在半空中,猶如黑色的鴉群,又像奪命的死神。
一些詭異莫名的聲音在半空若隱若現(xiàn),濃密的霧氣慢慢的從四周往這里圍攏著。
它們似乎在猶豫,猶豫是否違抗魔法部的命令,進攻非囚徒的來訪者。
最終,這群攝魂怪那少得可憐的理智還是被沖垮,化成道道黑影,從半空中直撲下來。
來了!
張瀟捏著魔杖,用一個類似于釣魚一樣甩桿的動作狠狠地甩動著魔杖。
魔杖尖亮起一團明亮的光。
那條一人多高,通體由銀色光芒構建的鯉魚就像是被從河里釣上來一樣,搖頭擺尾的從魔杖中擠出來。
只是剎那間,溫暖的光芒便驅散了周圍的黑暗,在張瀟的法眼中。
如同天空中升起了一輪明月,照亮了陰沉的夜空。
原本黑白一片的世界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本來就有的色彩。
典獄官的眉毛高高的揚起,就像要飛出臉外一樣:
“肉身守護神?這個孩子?”
鄧布利多全神貫注的盯著張瀟和他那只神奇的守護神,輕聲的說道:
“沒錯,肉身守護神,還是極為高明的守護神,二年級!
鯉魚在張瀟的身邊里歡快的游了一圈,緊接著它就像見到了什么極為感興趣的東西,朝著漫天而來的攝魂怪發(fā)起了沖鋒。
遠遠看過去,一團銀色的亮光朝著一大片黑暗直沖而去。
鯉魚守護神顯示出了從未顯示過的一面,一圈一圈猶如波浪一般的銀色光暈從它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這些光圈觸碰到攝魂怪就像變成了實體一樣,狠狠地將它們彈飛。
只是這光暈對攝魂怪造成的傷害并不算大,許多攝魂怪被彈開以后又會在空中調轉身形,再次俯沖而下。
守護神散發(fā)的銀色光輝會讓攝魂怪感到極其的難受,如果一般情況下,他們便會被驅離。
但這是極端饑餓的攝魂怪!
它們無視了鯉魚守護神散發(fā)出來的輝光,依然發(fā)動著沖擊,想要突破守護神的防守,沖下來享受一頓美味。
在攝魂怪的眼中,下面的張瀟就仿佛一只無比美味的食物。
是一種非常稀有,它們從未見過的。
既有孩童那種純粹的快樂,又有成年人體量的豐富回憶,它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這個‘稀有品種’的味道。
守護神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樣并不能驅離這群攝魂怪,它極為靈動的在空中甩動著自己的尾巴,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
在攝魂怪之間來回穿梭著,要么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撞擊攝魂怪的胸口。
要么用尾鰭抽打著他們的臉頰,到了最后,鯉魚守護神居然吐出一個個銀色的泡泡,將這些攝魂怪給困在了泡泡里。
這些攝魂怪嘶吼著想要沖出來,可一旦觸碰到泡泡壁,就像碰到了灼熱的烙鐵,又縮了回去。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中映照著天空中的景象。
典獄官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他放下了魔杖,努力的回憶著什么,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語氣,震驚的問道:
“鄧布利多閣下,這是生物性?活化肉身守護神?”
鄧布利多露出一絲笑意,張瀟第一次釋放肉身守護神時他只是遠遠的觀察到了,但并不能確定。
直到此刻,他終于確定了。
“是的,生物性,活化肉身守護神……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可這怎么可能?”典獄官終于失態(tài)了,他揮動魔杖,召喚出了自己的守護神,是類似于一只小狗一樣的守護神。
“他這個年紀,能夠召喚出肉身守護神就已經(jīng)非常的——非常的不可思議了,怎么可能還是生物性的活化肉身守護神?”
守護神咒有個非常有意思的特性,這個咒語其實只有兩個境界,霧氣狀態(tài)和肉身守護神。
但肉身守護神其中又分為了好幾種,比如d.a的學生釋放出的最初級的肉身守護神,只是個軀殼。
再往后守護神會越來越像活物,最后如同真正的動物一樣,就像張瀟召喚的鯉魚一樣,這是生物性,也叫活化守護神。
再往上便不是普通的鍛煉可以達到的了,需要一個契機,突破自己,極盡升華,將守護神蛻變?yōu)樯衿鎰游铩?br />
目前在世的人中,已知只有鄧布利多達到了這種狀態(tài)。
鄧布利多指了指正在天空中來回穿梭,將攝魂怪關進泡泡的銀色守護神:
“可是眼見為實,不是么?”
典獄官愣了一會兒,揮散了自己的守護神,默默地在鄧布利多的面前站好。
張瀟抖了抖身上的袍子,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他要干什么?“典獄官再次驚訝了起來,因為張瀟正朝著唯一還漂浮在低空的攝魂怪走去,正是之前挨了一巴掌的攝魂怪。
天空之上,是四處飛竄的攝魂怪,還有一個個巨大的銀色泡泡,鯉魚化作的銀光在天空中劃過。
這些銀色泡泡在天空中浮浮沉沉,居然將陰沉的天空裝飾的有些夢幻。
再配上黑袍拖曳恐怖怪異的攝魂怪,居然有一種荒誕的美。
張瀟來到了攝魂怪的面前,高達近八尺的攝魂怪讓他得仰著頭才能看到。
攝魂怪也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食物”,它簡單的思維里居然有一種類似于‘憤怒’的情緒。
它伸出了腐爛干枯的雙手,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訓,想要抓住眼前的食物,吸干它的快樂。
張瀟抿著嘴,手中的魔杖猛的朝前刺去,云金在瞬間包裹了魔杖,化作了一條帶著森森寒光的長槍,金光幾乎是同步的順便手臂蔓延其上。
“噗呲”一聲悶響,攝魂怪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被長槍挑著掛在空中。
“我們得到魔法部的許可,來這里帶走小天狼星布萊克。”張瀟平靜地說,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
銀光從天空激射而來,再度變回了鯉魚,只不過體型小了許多。
它歡快的在張瀟的身邊游動著。
天空之上,那些泡泡突然炸裂,就像在天空盛開了一朵朵盛大的煙火,攝魂怪的嘶嘶慘叫聲充斥著整個天空!
張瀟站在煙火下,抓著長槍,再次問道:
“所以,我們能進去了么?”
……
攝魂怪來的有多快,跑的時候就有多快。
典獄官呆呆的站在原地,之前那漫天的銀色煙火下,張瀟拿著長槍挑著攝魂怪的景象似乎就像是一副畫。
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再也難以忘記。
如果是他自己來,典獄官覺得自己也能驅逐一兩百只的攝魂怪,但絕對無法做到那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苦笑著說道: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部里那些人看著報紙,總是說巫師界又崛起了一個明日之星了……”
“明日之星?”鄧布利多似乎很喜歡這個說法,他呵呵的笑著,抖了抖袖子,將老魔杖收好:“不錯的比喻!
“走吧,它們允許我們進去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張瀟早已在前面等著他們。
三人走進前面的建筑物,里面漆黑一片。
顯然,攝魂怪們并不需要火把之類的東西照明,它們也沒有給犯人們準備這東西的打算。
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一些,攝魂怪已經(jīng)不知道躲在哪舔舐傷口,張瀟覺得這漆黑建筑物就好像是一個冰庫。
三人同時亮起了魔杖,光芒驅散了黑暗,勉強能夠看得清周圍的東西了。
底層并沒有看守,走廊兩側的房間全被改造成監(jiān)獄。
透過欄桿,張瀟發(fā)現(xiàn)里面很多房間都空著,但依然有一些關著囚犯。
除了人類巫師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種族,比如妖精之類的。
他們的狀態(tài)似乎還過得去,至少看到有人過來至少知道發(fā)出哀求,放他們出去。
甚至還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賭咒發(fā)誓的表達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錯誤,出去之后一定改過自新,懇求早日出去。
典獄官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因為攝魂怪需要喂養(yǎng),否則就會失控,所以很多人只被判罰了很短的刑期……放心,短期的被吸取不會有一丁點的影響!”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盡管他反對用攝魂怪充當守衛(wèi),但這是魔法部集體的決策,無論是過去的鄧布利多,還是現(xiàn)在的鄧布利多都不會選擇推翻。
現(xiàn)在的鄧布利多只會盯緊那些投了贊成票的大人物,隨時準備把他們送進這座他們自己投票贊成的監(jiān)獄!
但他依然記得給張瀟做著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