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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該不會,真把魔法部當成自家的私有物了吧?

  只有這樣,他才會如此在乎魔法部……厲害啊福吉,才當部長兩年半就飄成這樣子的,很少見!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福吉悄悄伸向警報鈴的手,輕輕的‘哼’了一聲。

  福吉就像觸電一樣,急忙把手又收了回來,但依然嘴硬的說道:

  “阿不思,除非你打算把我趕下臺,否則魔法部的權威,不容挑釁!”

  “沒錯,我是有這個想法,福吉……才兩年多,你就已經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了!编嚥祭嗥届o的說道。

  “一切按照規(guī)矩來,福吉……記住我的話,現在我以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辯護人身份,要求將布萊克從阿茲卡班接出來。

  以便參與審判!”

  張瀟在心里忍不住給鄧布利多豎了一個大拇指,教授!硬!

  福吉的臉色一片煞白,他又震驚又恐懼的看著鄧布利多,似乎沒想到鄧布利多能說出換一個魔法部長的話。

  他想要說點什么,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拿起了一個小小的鍍金話筒,咬牙說道:

  “魔法交通司,安排前往阿茲卡班的門鑰匙,現在,立刻,馬上!”

  鄧布利多帶著張瀟轉身離開,似乎和福吉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直到兩人來到電梯前,鄧布利多才低聲的說道:

  “張,還記得那次的談話嗎?關于強者是否需要約束!

  張瀟點點頭:“當然記得,教授!

  兩人走進了電梯,鄧布利多看著他:

  “張,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只惡魔,我們的一生都在與這只惡魔搏斗。

  如果失敗了,放出了惡魔,那么你會變成一只徹頭徹尾的欲望生物。

  被自己永無止境的欲望所掌控著。

  你說過,強者需要自我約束,其實這句話很對,但還不夠。”

  鄧布利多此刻就像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思考和經驗全部告訴他:

  “只有內心的自我約束很容易演變成絕對的自由,而絕對的自由帶來的便是絕對的放縱。

  所以外部的約束同樣重要,只有內外合一,才能約束心中的惡魔。”

  “可教授,這樣的話……不就是等于拿鎖鏈困起了自己的手腳嗎?”張瀟思考了一會,還是有些不贊同鄧布利多的看法。

  “沒錯。”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所以我覺得,光我自己困住手腳的確有些不公平。

  我決定成為一個規(guī)則的守護者,把別人的手腳也用鎖鏈捆起來,誰想松開,我就給誰再捆的牢固一點!

  !。!

  張瀟差點笑出了聲,前所未有的展開,魔法部得哭出來。

  鄧布利多最后悠悠的說道:

  “張,你還年輕,在未來的時間里,你可以去尋找適合自己的路。

  我只希望你能約束好心里的那只惡魔,看好它,不要成為欲望生物……”

  電梯停了下來,他們到了。

  ……

  門鑰匙帶來的眩暈快速的褪去。

  首先感覺到的是一股咸濕的海風,以及腐爛發(fā)霉的氣味。

  張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細細的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件陰暗狹窄的房間,墻壁全都是粗糙的黑色巖石構成。

  沒有一丁點的裝飾。

  破舊的地板已經腐朽不堪,甚至讓人擔憂踩上去會不會塌陷。

  帶領他們過來的是一個神情嚴肅不茍言笑的中年男子。

  他似乎不是霍格沃茲畢業(yè)的,因為鄧布利多教授并不認識,這位冷漠的大鼻子只說了自己叫做典獄官。

  甚至連名字都懶得說。

  莫非是跟攝魂怪接觸多了?

  張瀟暗自思量著,隨后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氣便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里蔓延。

  他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長袍,然后才意識到這是因為大量攝魂怪聚集對周遭環(huán)境帶來的改變。

  雖然還沒有看見攝魂怪,但體內所有正面、樂觀、積極向上的情緒都在隨著溫度快速消散。

  幾乎是下意識的,淡淡的金光從身體里往外散發(fā),幾乎是立竿見影的起了效果。

  那股陰寒瞬間褪去,溫暖重新回到了身體中。

  張瀟長長的吐了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怕,攝魂怪的威力的確強的可怕。

  他剛剛甚至產生了一種不如歸去的想法,好像再也感受不到快樂,人生就此失去意義。

  整個世界的色彩都消失了,眼前的一切很快就變成了暗淡的灰白色,糟糕到了極致。

  不過張瀟的吸引力很快便被另一樣事情給吸引了。

  金光咒對攝魂怪也有用?

  不過他可不想嘗試金光咒到底能不能揍攝魂怪,萬一效果有限,那樂子可就大了。

  “哦?張,你們東方那神奇的金色光芒對攝魂怪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嗎?”

  鄧布利多嘖嘖稱奇的打量著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張瀟。

  “不過,我覺得你也可以嘗試一下這樣,畢竟你有一個非常棒的守護神。”

  鄧布利多抽出一根有些奇怪的魔杖,在自己的胸口輕輕的點了點。

  一股溫暖的銀色光輝如同水一樣輕輕的遍布全身:

  “雖然沒有召喚出守護神,但卻能有效的抵抗攝魂怪的影響,一種相當有用的小技巧。”

  鄧布利多講了幾個關于守護神咒的新用法,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張瀟散去金光咒,同樣伸出魔杖在胸口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溫暖的白光同樣遍布全身。

  一股與金光咒不太一樣的溫暖包圍了他。

  那個臉色陰沉的典獄官并沒有催促他們,只是抱著膀子站在一旁。

  直到張瀟終于也做好了防護之后,才放下手,帶頭朝著門口走去。

  嗯?他不用做防護?

  似乎是為了解釋什么。

  中年男子回過頭沖著張瀟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我習慣了!

  在房間狹窄的黑色小門外,是一條螺旋向下的石頭階梯。

  石壁上有著一個個的洞口,這這么裸露著。

  刺骨的冷風呼嘯著從洞口吹入,夾雜著冰涼的雨水。

  張瀟這才發(fā)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棟獨立的塔樓,高聳入云。

  “阿茲卡班在對面,我們得下去,這也是必要措施,如果門鑰匙的地點放在阿茲卡班的話。

  很少有人能抵抗幾百只攝魂怪聚集起來散發(fā)的負面情緒!

  鄧布利多一邊走著,一邊小聲的給張瀟做著科普。

  階梯濕滑不堪,上面長滿了苔蘚。

  典獄官抽出魔杖,朝著前面的路上一指,那些濕滑的苔蘚和灰塵便消失一空。

  他嘟噥道:“我記得前段時間剛清理過來著……”

  說完這句話后他便不在言語,而是沉默著往前走。

  一行人就這么安靜的走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濃濃的霧氣開始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

  帶著一種令人心煩意亂的竊竊私語,可仔細聽時卻什么也聽不到。

  張瀟這才發(fā)現,原來整個小島都被霧氣籠罩著,只是剛剛塔樓太高,穿過了霧氣。

  典獄官依然沒有使用守護神咒,他提起一盞燈,擰了擰旋鈕。

  一抹明亮的橙色火焰出現在燈中,這濃密的霧氣神奇的被燈光驅散。

  露出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跟緊,別走散了!

  典獄官提著燈沉默的往前走著。

  鄧布利多依然再給張瀟做科普:

  “這里的霧氣是一種防御手段,攝魂怪不受影響。

  據我所知,你的好朋友德拉科馬爾福家族也用了差不多的防御手段。

  只不過阿茲卡班的更強,更全面。”

  張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小聲的問道:

  “教授,這位典獄官為什么可以不用守護神咒?”

  “理論上,只要你能封閉自己的感情,都不需要守護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