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還是醉駕!
鄧布利多笑了笑,他將自己的高扶手椅召過來,坐下后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張,我想你對校長室已經(jīng)很熟悉了,不用這么拘束,也不用作出這幅表情,放輕松!
呼,早說嘛,就剛剛那場景,又不自覺的代入上輩子翻墻去網(wǎng)吧被抓住的慘痛經(jīng)歷了。
張瀟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他雙手微微分開,整個人直接朝著后面坐了下去。
不遠處的扶手椅飛快的沖了過來,正好接住了他。
長桌上的漂亮的玻璃水壺也自己飛了起來,倒了一杯檸檬水。杯子平穩(wěn)的自己飛到了他的手中。
等喝到嘴里的時候,淡淡的白霜從杯壁上蔓延了開來。
鄧布利多輕輕的拍了拍巴掌,贊嘆的說道:
“精彩的魔法,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為了自己學會幾個魔咒而沾沾自喜!
張瀟松開杯子,讓它自己浮在空中,有些疑惑:
“昨天我好像還做不到這么自然,難道喝多了還能提高魔法能力?”
第40章 我兒子想養(yǎng)條龍怎么了
鄧布利多被逗笑了,他同樣給自己喚來了一杯檸檬水:
“張,酗酒可沒辦法提高魔法能力,不然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應(yīng)該都是一群酒鬼。
但實際上真正厲害的巫師,幾乎從來不會酗酒,比如我!
鄧布利多沖著他眨了眨眼睛,翹起了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語氣稍微正式了一點:
“海格已經(jīng)把大概的情況講了一遍。
張,我一直認為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相信,哪怕是那條龍發(fā)狂,你也能安然無恙,但這并不代表你的行為沒有錯。
魔法部那邊本來是準備嚴查私下養(yǎng)龍事件和泄密的,畢竟走私和私自豢養(yǎng)巨龍是個相當嚴重的罪名。
但團結(jié)在你們家周圍的純血們發(fā)動了他們的影響力,硬生生的將事情壓了下去!
張瀟沉默了。
如果他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沒準……不,是肯定不服氣,我有能力自保,要你們多管閑事?
我愛去哪去哪,這是我的自由!
但張瀟自己心里清楚,因為自己,鄧布利多,麥格,斯內(nèi)普,弗立維,霍琦夫人……甚至是海格,這些教授們?yōu)樽约簱鷳n忙活了幾乎一夜。
老爸那邊也在動,看似自己喝多了騎龍出去兜了一圈,但實際上背后卻牽動著許多人。
鄧布利多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張,也許你懂得這個道理,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力量應(yīng)該約束,力量越強大的人越需要約束自己。
我見過兩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他們都崇尚用力量去解決一切問題,但無論是過程還是結(jié)果都讓人惋惜。
約束自己,這是強者的責任。
否則擁有再大的力量,也只是力量的傀儡。”
說完這段話之后他舉起杯子喝了口水,假裝對窗外的風景起了興趣,留下了足夠的時間給張瀟來消化。
鄧布利多看似說著不相關(guān)的東西,但實際上卻是問題的本質(zhì)。
是仗著力量為所欲為,還是去約束自己。
兩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格林德沃和湯姆·里德爾吧?
張瀟毫不懷疑鄧布利多這么說的真誠,因為他真的是在約束自己,哪怕在密室事件中被人趕走,還是在禁林里迫于和馬人的盟約。
甚至是任由烏姆里奇在學校肆意妄為,搞的一團糟,他都忍了下來,不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明明只要他愿意,就能一個響指再次把禁林里的伏地魔再次打散,他也可以完全無視魔法部。
這就是鄧布利多,因為見過了力量失去約束的后果,用一堆條條框框把自己束縛起來,殫精竭慮最后硬生生把自己命都給搭上才勉強解決了伏地魔。
這就是西方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難道我也要學鄧布利多?用一堆條條框框把自己給框起來?怎么看都有點矯正過往的意思吧?
不!這個問題……我那萬能的老祖宗們已經(jīng)給出答案了!
張瀟抬起了頭,鄭重的說道:
“教授,您說的對,力量的確需要約束,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
鄧布利多露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他也很好奇張瀟有什么新的看法。
“那些比你弱卻妄圖作惡的人,如果利用那些他們制定的規(guī)矩去逼迫你,那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讓鄧布利多陷入了沉思。
不用思考了教授,你后來被逼入墻角好幾次,干過最大的反抗就是用?怂固优,逼格狂掉!
但凡你給福吉那個草包兩個大比斗,他都不敢這么對你。
也不會有這么多狗屁倒灶的后續(xù)事情。
“也許……我會選擇退讓,這總好過我親手打破大家都認可的規(guī)則……”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又看向了張瀟,感興趣的問道:
“看起來,你有不一樣的想法?”
張瀟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校長,你還不知道吧?
華夏,特別是道門,是講究修心的!
“強者需要約束,但絕對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統(tǒng)治者制定的規(guī)矩,應(yīng)該有著自我約束,自己給自己設(shè)定一條底線和行事準則。
而這個東西,在華夏我們稱之為……”
張瀟坐直了身體:
“道!”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個2年級的小巫師,突然對東方的教育有了深深的好奇,這番話和對力量,對約束的看法,絕對不應(yīng)該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認知。
他覺得自己似乎不用在說什么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洛哈特一樣,找點東方的書籍看一下,哪怕是麻瓜的。
即便他是鄧布利多,也會有很多認知上的障礙,恐怕這位校長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一個文明偽裝成了一個國家。
并且將他們的智慧,他們的心血凝練在漢字里留給了后代。
哪怕是道門,也從一始終的承認普通人的光輝。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么接下來……
張,我們來談?wù)撘幌潞罄m(xù)的處罰問題。”
鄧布利多換了一個姿勢,笑瞇瞇的看著張瀟,嘴里卻說著極其無情的話。
原本還昂首挺胸,意氣風發(fā)的張瀟瞬間垮了下來:
“?”
“首先是諾伯的問題,你的父親反應(yīng)非常的快。
他第一時間詢問的是有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在得知沒有人受到傷害后,在魔法部長的辦公室里表示,他的孩子想養(yǎng)一條雙翼龍怎么了?
并且充分運用了自己的影響力,為你從魔法部特批了一張養(yǎng)龍許可……
所以……諾伯現(xiàn)在是一條合法的挪威脊背龍。
張,你有一個非常出色的父親,并且很愛你。”
臥槽,老爸牛逼!你永遠可以相信張承道!
張瀟差點歡呼出來,什么叫道門!懂不懂少天師的含金量?
“雖然有了許可證,但為了小巫師的安全,張,我只能要求你,諾伯必須保持在之前那個體型。
如果不是你有可以控制體型的神奇道具,恐怕即使有許可證,我也只能將它放在禁林里。”
張瀟點點頭,這個是應(yīng)該的。
“其次是你的處罰,鑒于你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我對你的處罰是……”
鄧布利多故意停了下來,張瀟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要不交罰款吧,省事兒!
帶著惡趣味欣賞了一下張瀟臉上的表情,鄧布利多這才說道:
“因為費爾奇先生被石化,我們很多地方的衛(wèi)生情況開始堪憂,所以作為學院的一員,你也應(yīng)當出一份力。
所以我對你的懲罰是,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門口的長廊歸你打掃,每周三次!
還好還好,這個懲罰不算嚴重,張瀟松了口氣,用魔法快的很。
“不準用魔法!因為費爾奇先生也沒有使用魔法,我想這樣你們應(yīng)該能體會到他的辛苦,下次搗亂和惡作劇的時候就會收斂一些。
至少大糞彈就需要謹慎使用——雖然那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道具。”
張瀟的臉又垮了下來,隨即便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教授……你是說你們?”
鄧布利多忍著笑意說道:
“沒錯,你的好朋友哈利和羅恩聽海格說了你騎著龍飛翔的故事,連夜跑出來也想嘗試一下騎龍的滋味兒。
韋斯萊雙胞胎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懷念費爾奇’的活動——用大糞彈的方式。
還有十幾對夜里偷偷溜出來的小情侶,他們以為費爾奇先生不在,就沒有人抓他們夜游了。”
張瀟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等到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墻上的畫像這才結(jié)束了看戲狀態(tài),迪佩特的畫像好奇的問道:
“阿不思,為什么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酗酒!騎龍!泄密!這三樣給我那會兒的話已經(jīng)從霍格沃茲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