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一通亂斗下來,七八個御前侍衛(wèi)都吃了大虧,一個個現(xiàn)在瞪著眼,恨不得吃生吃了對方。
“敢跟咱們兄弟們玩真的,我看真是找死,都給我綁了,帶回去,要我說,這些人肯定跟前段時間的案子有關!”李捕頭喊道。
“就是,綁了!”
說話間,巡防營的士兵就再一次一擁而上,李捕頭讓手下的捕快們將鐵鏈遞了過去,馬上就準備捆人了。
“住手!”
就在這時,那個老成一點的侍衛(wèi)忽然站了起來,他先是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鮮血,但是因為動作有點大,所以牽動了一下,疼得登時開始齜牙咧嘴了。
“去叫你們最大的官過來,我有話說。”老成的侍衛(wèi)說道。
“我們大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不過也容易,我們把你帶走,你就能見到了,帶走!”
話音一落,李捕頭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剩下的捕快和巡防營的士兵便沖了上去,將幾個御前侍衛(wèi)都給捆了起來,幾個侍衛(wèi)正要反抗之時,卻看到了那個老成一些的侍衛(wèi)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
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身份肯定是不行的,那樣的話,回去根本無法交差。
但是如果再繼續(xù)抵抗下去,說不定還會招惹來更多的人,那樣的話可能會更麻煩。
唯今之計,只有先順從下來,到了衙門之后,找到現(xiàn)在瀘州城府衙最大的官,單獨說明情況之后,事情也就解決了。
很快,李捕頭就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客棧,身后跟著一群士兵和捕快,其中還夾雜著七八個鼻青臉腫地人。
看到這一幕,附近圍觀的老百姓都開始議論了,還以為衙門抓到了一伙江洋大盜呢。
其實這時候,池中天也在一旁觀望著,只不過他站的位置很隱秘罷了,這個情況和他心中所預想的,倒是差不多,池中天知道這些御前侍衛(wèi)是沖著自己來的,但是自己卻拿他們沒有任何
辦法,這不符合池中天的性格,所以他就想了一招借刀殺人之計,讓衙門的人出面,將他們揪出來,池中天的本意并非想對他們下死手,只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御前侍衛(wèi)的人無法再隱
藏身份而暴露出來,這樣的話,他們也就不會再跟著自己了。
這如意算盤,池中天打得很好,而且事情也很順利。
不多時,一群人就帶著那幾個御前侍衛(wèi)回到了府衙之中,這段時間,葛輝一直在主持著瀘州城中的大小政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忙歸忙,心里卻很受煎熬,本來說好的烏紗帽,現(xiàn)在保
不齊也沒了。
“大人,大人,出事了!”
此刻,正在后院處理公務的葛輝剛剛放下手中的公文,正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迎面就遇到了一個衙役。
“怎么了?”
現(xiàn)在的葛輝頗有一些打草驚蛇的感覺,一聽出事了,立馬心里咯噔一下。
“出...出大事了!毖靡凵蠚獠唤酉職獾卣f道。
“又死人了?”葛輝瞪大了眼睛問道。
“大人,不是的,是李捕頭帶了一群人回來,說是重要嫌煩。”
“這叫什么大事,你可真是該打!”葛輝一聽,心里就明白了過來,長呼一口氣的同時,順便還罵了幾句。
隨后,他就急匆匆的朝著公堂走去,公堂之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
“大人,就是這些人,他們都帶著兵刃,形跡可疑,還敢和巡防營的兄弟們動手,被我們好好地教訓了一頓!崩畈额^走到葛輝面前說道。
這句話,恰好被就在一旁的那個老成的侍衛(wèi)聽到了,他馬上掙脫了出來,走到葛輝的面前問道:“你就是現(xiàn)在瀘州城品級最高的官員?”
“放肆,誰讓你亂動的!”幾個士兵趕緊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在瀘州城城做什么?”葛輝看了一眼之后,就開口問道。
這七八個御前侍衛(wèi)除了站在葛輝面前的這個之外,其余的都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按在了地上。
“我這里有一樣東西,你拿到?jīng)]人的地方自己看看,看完之后,再來找我說話!
說完之后,這個侍衛(wèi)就用嘴朝著自己的腰間歪了一下。
葛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候李捕頭在旁邊推了他一把說道:“在我們大人面前耍什么花樣!”
“是不是花樣,看看就知道了。”
面前的這個人,雖然被這么多人給帶到了衙門的公堂之上,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冷靜的出奇,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所以,葛輝便制止了李捕頭的舉動,伸手朝著面前這個人的腰間摸去。
腰帶里面,有一個東西,葛輝伸手就拽了出來。
“不要讓別人看到。”
葛輝冷笑著將東西藏在袖口中,隨后就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的工夫,葛輝馬上就回來了。
“快!松綁松綁,趕快松綁!”葛輝語氣急促地說著,邊說,還一邊揮動著手臂。
“大人,您說什么?”李捕頭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葛輝是什么意思。
“我說松綁,聽不懂嗎!”葛輝是真急眼了,這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也太快了一些。
“哦哦,松綁松綁!
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李捕頭還是照做了。
很快,七八個御前侍衛(wèi)就被松綁了,之后這幾個人便面帶不善地朝著葛輝走了過來。
葛輝為什么喊著松綁,那原因再明白不過了,肯定是知道了這幾個人的身份。
其實葛輝剛才也不敢相信,只是手中的令牌實在不像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御前侍衛(wèi)離開京城辦事,肯定是皇帝授意的,說不定這些人就是身負皇命的,這要是耽擱了,葛輝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下面的人不懂事,您別介意,我知道你們也是有要事在身的,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葛輝忽然悄悄地拽過剛剛那個侍衛(wèi),一邊將令牌還給他,一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