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圍著譚不興走了一會兒之后,譚不興便說道:“送...送我...回...回去。”
凍得渾身發(fā)抖的譚不興,一邊用力地將身上披著的一件外套使勁往身上拽,可惜,不管用。
“好,咱們這就走!
不多時,幾個衙役就護(hù)著譚不興來到了銅山鏢局,這一路上也有不少老百姓用狐疑地眼神看著他們,但是都被衙役們給趕走了。
到了門口,幾個鏢師正在外面掃地,忽然看到幾個衙役帶著一個人走過來,便警惕地放下了手中的掃把,迎了過去。
“幾位官爺,有事嗎?”一個鏢師客氣地問道。
“混賬東西,眼瞎了嗎!”
沒等衙役們回答,譚不興就已經(jīng)抬起頭罵了一句。
看到譚不興的面容,幾個鏢師的嘴巴張的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鏢頭?您這是?”
“多謝幾位官爺,趕快拿十兩銀子給官爺們喝茶!”
譚不興丟下這句話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往里面走去,全然不顧鏢師們詫異的眼神。
這些鏢師都看出來了,譚不興是光著身子的,而且身上那件衣服,還是衙役的。
難道說,是昨晚去青樓享樂之后,衣服丟了?
幾個鏢師都開始聯(lián)想了。
“咳咳!”衙役們正等著拿錢走人,可是看到這幾個鏢師都呆呆地站著,便有些不耐煩了。
“哦哦,幾位等著,這就來。”一個鏢師反應(yīng)過來之后,馬上就跑進(jìn)了里面,拿了十兩銀子之后,便走出來遞給了一個衙役。
“回頭讓你們鏢頭把衣服給我送回去。”一個衙役隨口吩咐了一句后,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這邊譚不興回到屋子里以后,先是躺進(jìn)了被窩里暖和了一陣,然后又讓人送了一壺?zé)岵,約莫半個多時辰之后,才稍微緩過神來。
丟人了。
這下子,丟人丟到家了。
不用半天的工夫,整個歙州城都會知道,譚不興光著身子吊在了樹上,被很多人看到了。
“他娘的!”譚不興知道自己肯定被人陰了,但是會被誰呢?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昨晚想去茅廁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然后...然后的事情,他就不太記得了。
看來,這問題就出在那個黑影上,那個說不定就是對付自己的人。
自己出的這些丑,也是那個黑影干的。
“娘的!老子要是找到你,就他娘的把你剁碎了當(dāng)肉泥!”譚不興憤恨地咬牙切齒地咒罵,全然不知道手中的杯子已經(jīng)被他給捏碎了。
“鏢頭,鏢頭!”
忽然間,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芈曇簟?br />
“滾!”譚不興這時候沒有心情搭理別人。
“鏢頭,風(fēng)揚(yáng)鏢局的陳鏢頭和金錢鏢局的趙鏢頭來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你,而且還都是帶著人來的,我們都攔不住!”
聽到這話,譚不興忽然一個激靈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趕緊找出一身衣服穿山,收拾停當(dāng)之后,馬上就走了出去。
“走!我看看他們要有什么幺蛾子!”
譚不興一邊怒氣沖沖地罵著,一邊就提著自己的龍紋大刀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會客廳門口,他就看到趙大仝和陳風(fēng)揚(yáng)正匆匆地從外面走進(jìn)來,身后跟了不少人,看樣子都是他們手下的鏢師。
“你倆來做什么!”譚不興喝問道。
趙大仝看到譚不興手中拿著刀,便指著他問道:“姓譚的!你給我老實說,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譚不興!你好歹也算一號人物,該做就要敢當(dāng)!”陳風(fēng)揚(yáng)也跟著說道。
譚不興看這兩人的神色,好像是受了多大的苦難一般,赤紅的雙眼,蒼白地臉色,都可以證明。
“什么昨晚的事是不是我干的?你們倆這一大早的要干嘛!”譚不興喊道。
“譚不興!你他娘的別裝傻,昨晚我和老陳的鏢局都被人給血洗了,死了十幾個人!”趙大仝怒吼道。
“什么!”譚不興聞言一愣。
“譚不興,我今天就問你一句痛快話,昨晚你干什么去了!标愶L(fēng)揚(yáng)逼問道。
“昨晚?昨晚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們還來找我,我他娘的還想去找你們呢!你們知道不知道,老子被人扒光了衣服,活活在樹上吊了一夜,他娘的歙州城的人全看到了!”譚不興這時候怒氣沖天,也就顧不得害臊了,況且就算他不說,這兩人也會知道。
“?”
陳風(fēng)揚(yáng)和趙大仝聽到之后,也都愣了。
“此話當(dāng)真?”趙大仝問道。
“趙大仝,你他娘的是不是人?這種事老子會給自己編在頭上?”譚不興氣得將大刀甩在了地上。
“等等!”
陳風(fēng)揚(yáng)忽然抬起手來說了一句。
“走,咱們?nèi)齻馬上對一對,看看都出了什么事!”
“對就對!”譚不興轉(zhuǎn)身就朝會客廳走去。
“你們就給我守在外面,任何人不準(zhǔn)給我放進(jìn)去!”趙大仝對他手下的鏢師吼了一句后,就和陳風(fēng)揚(yáng)一起走了進(jìn)去。
他倆進(jìn)去之后,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說吧!你們倆到底出了什么事!”譚不興問道。
很快,趙大仝和陳風(fēng)揚(yáng),便把各自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現(xiàn)在,會客廳中,一片死寂。
三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按照時間來算,陳鏢頭你是第一個倒霉的,緊接著就是趙鏢頭,而我,是最后一個?”譚不興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是這么回事!
“誰干的?”譚不興問道。
“不知道,起初我們以為是你干的,但是想想也不太可能,那些人的武功太厲害了,和咱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陳風(fēng)揚(yáng)說道。
“譚不興,我問你個事兒,你一定得說實話。”趙大仝忽然說道。
“你問!”譚不興答道。
“那天,我們給你的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趙大仝問道。
“信?什么信?”譚不興不知道是真想不起來了,還是現(xiàn)在腦子里有些糊涂。
“就是那封勒令我們把鏢局給關(guān)了,然后不關(guān)就滅滿門的那封信!壁w大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