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雇你的人,給了你多少酬金?”池中天笑著問道。
“對不住,池莊主,這個我不能說,這是江湖上的規(guī)矩!”王桿子馬上就回絕了。
池中天輕輕地點了點桌面道:“王老爺子別誤會,我這是先問個清楚,是這樣的,你抓的那個人,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我那朋友找上我了,想讓我說個情,把人放了!
“你!”
王桿子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啪地一聲一拍桌子,馬上就站了起來。
“池中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可能王桿子理解的有些偏差,他以為池中天借著金馳在這里,或者是剛剛表面和好的機(jī)會,得寸進(jìn)尺呢。
“王桿子!坐下,你也是江湖老人了,這像什么樣子!”金馳連忙喝斥道。
“我王桿子走我的獨(dú)木橋,沒礙著你們走你們的陽光大道吧,我這是怎么招惹你們了?專門和我做對?”王桿子氣憤地說道。
“誰和你做對了,王桿子,你趕快給我坐下!”金馳接著說道。
池中天也有些不高興,正要發(fā)貨,轉(zhuǎn)念一想又忍了下去,王桿子發(fā)脾氣好像也不是說不通,換成池中天,被人三番五次阻撓自己的事,也會不高興的。
于是,他就朝著金馳擺擺手,然后說道:“王老爺子,我不是讓你白白放人,我會給你好處的,你不就是缺錢嗎?”
“給錢?你給我多少錢?”王桿子怒聲問道。
“我得先問問,你的雇主給你多少,我才好開口啊!背刂刑煨χf道。
“就是,王桿子,你趕緊的說,對了,別給我扯謊!你要是敢扯謊,別怪我跟你翻臉。 苯瘃Y說道。
“三千兩!”王桿子氣呼呼地甩了一句話,然后就坐下了。
池中天聽到這個數(shù)目,微微一笑道:“咱也別啰嗦了,一句話,你把人放了,我給你五千兩!
“哦?”
王桿子到底是個視財如命的人,聽到池中天多給了錢,臉色馬上就緩和了不少。
“不行!”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王桿子就拒絕了。
“哦?為何?可是覺得我給的太少了?”池中天好奇地問道。
“錢是一回事,主要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如果就這樣中途把人放了,雇主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我,我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雇主萬一把這件事張揚(yáng)出去,我以后還混不混了?別忘了,我可是個混江湖的,吃的就是面子飯!蓖鯒U子說道。
“這個好辦,你告訴我,誰是你的雇主,我去幫你解決!背刂刑齑髿獾卣f道。
“那不行,這是道上的規(guī)矩,雇主是誰,我不能告訴你。”王桿子說道。
“給你加了錢,你說怕雇主找你麻煩,我說幫你去解決雇主,你又不說是誰,這算來算去,你到底想怎么樣?”池中天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候,金馳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看,時不時地還往嘴里塞上一點小菜。
“池莊主,我給你面子,你也給我個面子吧,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你!蓖鯒U子說道。
池中天已經(jīng)在劉迎輝面前拍了胸脯了,這件事要是辦不成,那他也是要被嘲笑的,得罪劉迎輝,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怎么,王老爺子是下定決定不給我這面子了?”池中天收起了和藹地神色,變得有些陰森了。
“王桿子,你看你,你不是剛剛和池莊主冰釋前嫌嗎?這不借著喜慶勁兒,再把這件事答應(yīng)了,不就雙喜臨門了?再說了,池莊主又沒白讓你辦事,不是比你那雇主多給了你兩千兩嗎?你以為兩千兩那么好賺呢!”金馳一看苗頭不對,自然也就不能光看著了。
“我說了,錢是一回事,面子更重要!蓖鯒U子倒是不傻,知道錢雖然是好東西,可是面子也不能沒了。
“我再給你加一千兩,我給你六千兩銀子如何?”池中天咬咬牙,又多加了一千兩。
“我說了,這不單單只是錢的事兒!
“八千兩!”池中天沒等王桿子說完,馬上又加價了。
“唉,我都說了......”
“一萬兩!”
這三個字,池中天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金馳一聽池中天的口氣,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了,便趕緊說道:“王桿子!行了,這件事就這么辦吧,一萬兩,乖乖,你賺大發(fā)了!”
按理說,這個數(shù)目,已經(jīng)夠了,王桿子的面子再值錢,能值一萬兩嗎?池中天覺得肯定沒有。
見好就收,應(yīng)該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難以預(yù)料,王桿子聽到一萬兩三個字后,非但沒有點頭答應(yīng),反而還來了一句:“再加一萬兩也不行!
“王桿子!你不要太過分!”池中天這下可急了,也顧不得稱呼了,直接就拍了一下桌子。
“池莊主,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別太大意,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跟我那幫兄弟們說了,我去的是鴻宴樓,見的是你池莊主和金掌門,萬一我有個意外,那就是你們干的,我那些兄弟們雖然不能馬上幫我報仇,但是,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們不痛快的,如果江湖傳言出去,兩個武林頂尖高手在這里欺負(fù)我一個叫花子頭頭,恐怕對你們二位,不好吧。”
王桿子說完這一通話之后,便伸手從盤子里撈起一塊兒黃瓜扔進(jìn)了嘴里。
這下子,可把池中天和金馳都給弄傻了。
這兩人面面相覷半天,不約而同地都想著,難道這人是在威脅自己?
“王桿子,你有種,是條漢子,你走吧!背刂刑熳聊チ艘粫䞍褐,便擺擺手說道。
“哼!”
王桿子倒是不怎么奇怪,甚至連句多謝都沒有,直接就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哎!我說你小子,怎么讓他走了?”金馳著急地問道。
“不讓他走能如何?你沒聽他說,他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嗎?到時候真讓江湖上的人在背后戳我們脊梁骨啊!”池中天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樣子,說話的口氣也有些硬,好在金馳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