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怎么會是沒開刃的刀?”皇帝疑惑地說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臣也覺得很是蹊蹺,您說會不會是偶然?”龍云反問道。
“偶然?你的意思是,只有這一柄是沒開刃的刀,恰好遺留在了那里?”皇帝問道。
“臣有這個猜測!饼堅拼鸬。
皇帝聽完之后,馬上搖搖頭道:“絕對不可能,這種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你也說了,他們都是會武功的人,這練武的人,手中的兵刃就算是尋常用的,也都是開刃的,更何況他們敢對禁衛(wèi)軍動手的話,那一定是有預(yù)謀的,這樣大的事,誰會粗心到拿一柄沒開刃的兵器來,換句話說,如果真有這樣粗心的人,那會被選去參與這種危險的事嗎?”
皇帝的分析不無道理,龍云其實也只是猜測了一下而已。
“皇上,如果不是偶然的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在來的路上,龍云就已經(jīng)在腦子里琢磨了一番了,并且想好了該怎么向皇帝回稟。
“哦?你說說看。”皇帝說道。
“回皇上的話,這些人并不想傷害到禁衛(wèi)軍,他們的主要目的,應(yīng)該只是當(dāng)個誘餌,吸引禁衛(wèi)軍的人,然后,伺機(jī)下手,救走趙為賢。”
“不錯!”皇帝馬上應(yīng)和了一聲,顯然是很贊成龍云的話。
“皇上,這些人,看起來還是知道禁衛(wèi)軍的厲害的,所以,并不想傷人!饼堅平又f道。
“但是,禁衛(wèi)軍的人手里,可都是拿著真刀真槍的,難道他們就不怕?”皇帝問道。
“皇上,他們應(yīng)該有十足的把握,認(rèn)為即便是沒開刃的兵器,也足以對付禁衛(wèi)軍了!饼堅普f道。
“禁衛(wèi)軍的戰(zhàn)斗力怎么樣,相信即便是個普通老百姓也能猜出來,如果他們敢如此托大的話,那說明他們不僅會武功,而且,武功很高!被实壅f道。
“皇上英明!臣也是這么想的,這些人的拳腳功夫,恐怕比禁衛(wèi)軍的人要高出很多,臣也曾經(jīng)親自上去和他們較量了一下,但絲毫占不到便宜!饼堅铺拐\地說道。
“能在京城中,這么快組織一群武功高強的人,而且,一定還是很熟悉京城的人,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被实壅f道。
“煙云堂!”
龍云馬上就想到了,煙云堂,恰恰符合這些條件。
“沒錯,煙云堂嫌疑很大,你現(xiàn)在馬上帶人去詢問城門的守軍,看看有沒有大批不明身份之人進(jìn)過城。”
“是!”
龍云聽到皇帝的吩咐之后,馬上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龍云剛走,皇帝馬上又喊道:“來人,讓許火陽御書房來見朕!
不多時,許火陽就來到了御書房中。
“火陽,你馬上帶幾個侍衛(wèi),喬裝打扮一下,悄悄的到煙云堂附近去查探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拿著這塊腰牌出城,記住,快去快回!”
“臣遵旨!”
之所以讓許火陽去,一來是因為許火陽武功不錯,在皇宮中是第一高手,再者他曾經(jīng)在煙云堂待過一陣子,對那里比較熟悉,因此才特意派他去。
安排完這些之后,皇帝也有些累了,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后就讓人端了一杯茶過來。
趙為賢逃跑,這個消息倒是不足以讓皇帝太過吃驚,因為趙為賢肯定已經(jīng)察覺出了自己肯定會有麻煩。
但是,趙為賢卻有能力安排這么一出戲來助自己脫身,那就有些奇怪了。
目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趙為賢是在禁衛(wèi)軍去了之后安排的,還是在去之前安排的。
如果是禁衛(wèi)軍被派過去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好像有些說不通,因為如果沒有禁衛(wèi)軍的話,何必還大張旗鼓地弄一堆人來自己家門口演這么一出戲呢?
可要是禁衛(wèi)軍被派過去之后安排的,那就更蹊蹺了。
趙為賢是怎么安排的?
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禁衛(wèi)軍護(hù)衛(wèi)森嚴(yán),怎么可能有人出去送信呢?
難道,是用別的辦法?
皇帝有些疑惑了,趙為賢跑了不足為奇,但是,如果他真能在京城里暗中有這樣的勢力,那可就要小心了。
必須斬草除根!
想到這里,皇帝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煙云堂,已經(jīng)成了皇帝第一個想到的地方。
“煙云堂,金馳,但愿不是你,否則的話,江湖上,就會少一個門派了。”皇帝默默地念叨了一聲。
“阿嚏!”
這時候,正在煙云堂中的金馳,忽然無端地打了個噴嚏。
也巧了,正好這時候,池中天來了。
“伯父!
“中天啊,你可來了,怎么樣,事情辦完了嗎?”金馳看到池中天之后,馬上就追問了一句。
池中天點點頭道:“伯父放心,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
“那就好。”金馳笑著點點頭道。
“伯父,這件事,不會給您惹什么麻煩吧!背刂刑靻柕。
“不會,他們抓不到什么把柄的!苯瘃Y說道。
那些無端出現(xiàn)在趙為賢家門口的那群黑衣人,就是金馳安排的,當(dāng)然,是池中天去請求的。
不過,金馳也不是那種冒失的人,跟禁衛(wèi)軍動手,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否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哪怕一點點蛛絲馬跡,那下場就不用說了。
所以,金馳沒有動用煙云堂本身的力量,而是動了個腦筋,讓范九德安排了一些鏢師。
這些鏢師本身就在京城內(nèi),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大批人進(jìn)城的現(xiàn)象,也就少了個麻煩。
剛才那些黑衣人中領(lǐng)頭的那個,就是范九德。
其實范九德起初是不愿意做這件事的,但好歹是金馳親自下令,他也沒辦法,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親自帶著人去的。
至于剩下的事,金馳就沒有插手了。
“那就好,我現(xiàn)在也有點后悔,不該讓伯父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池中天誠懇地說道。
“哎,你這是哪里話,在京城這個地方,你有事不找我還能找誰?對吧,哈哈,沒事沒事,一點小事,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金馳爽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