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素送到她家附近后,為了避免麻煩,池中天和雍門子狄就沒有靠近,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賢弟,今晚的事,你不打算告訴太傅大人嗎?”池中天邊走邊問道。
“不了,這種小事,就不告訴家父了,免得他操心。”雍門子狄搖頭道。
“要不要我找個機(jī)會,讓人去教訓(xùn)他們一頓,我看那老家伙狂的很。”池中天說道。
“哼,你可別小看那老東西,那家伙有人撐腰。”雍門子狄說道。
“我說嘛!聽他口氣,明顯是認(rèn)識你,認(rèn)識你雍門子狄,知道你是誰,還敢這種態(tài)度對你,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背刂刑煨恼f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什么人給他撐腰?難道架子比太傅大人還打?”池中天不解地問道。
“唉!池兄,這些事,你就別打聽了,聽多了,除了煩惱沒別的!庇洪T子狄似乎不太愿意告訴池中天。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德王府!背刂刑煺f道。
“去德王府?這大半夜的你去那干什么?”雍門子狄問道。
池中天冷笑一聲,然后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我得去問問德王殿下,看看是不是在騙我!
“池兄,你這真是犯糊涂,我估摸著,德王就是貪戀素素的美色,然后素素對他無意,他又不好意思去明搶,所以就讓你去替他干這件事,這樣一來,他人也得到了,事后就算有人追問,德王殿下也大可以說是你為了巴結(jié)她,所以獻(xiàn)給他的美人!庇洪T子狄到底是官宦世家,說起這種事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其實我也奇怪,德王身為皇子,而且還是皇長子,難道看上一個人還需要這么麻煩嗎?”池中天心里其實一直對這件事不明白,今天借這個機(jī)會,索性就問問雍門子狄。
雍門子狄搖頭道:“池兄,話不是這么說,當(dāng)今圣上對待這些皇子,都是十分嚴(yán)厲的,絕對不許他們做出任何有損皇家威嚴(yán)的事來,而且德王殿下一向不與人交惡,在朝中人緣更是很好,所以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做的,如果做了之后,一旦有人告發(fā)出來,那不僅他的王位不保,說不定都會給趕出皇家。”
“這么嚴(yán)重?”池中天好像有些不相信。
“呵呵,在太子之位沒有定下來之前,你明白的。”雍門子狄說到這里,就即刻打住了,剩下的話,他不能說,但他相信池中天也能猜到。
“這些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得去一趟德王府,如果德王殿下是故意拿我當(dāng)猴耍,那我不會對他客氣的!背刂刑斓恼Z氣忽然變得陰森起來。
“池兄!你要干什么?”雍門子狄猛然頓住了腳步。
“不干什么,任何人敢戲弄我,都會付出代價,若是他們兩情相悅,我不介意做個中間人,但若是假他人之手去替他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那我可要生氣的。”
說完之后,池中天嘿嘿一笑,然后對雍門子狄說道:“你先回去吧!”
“池兄!”
沒等雍門子狄說完,池中天的人影就不見了,剩下他在原地跺腳大急,但也無濟(jì)于事。
池中天這一次,是真動了肝火。
所以他一刻也沒有猶豫,直接奔著德王府就去了。
來到王府大門的時候,門前還是和上次一樣,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池中天知道,肯定有暗探在附近躲藏著,而且現(xiàn)在這些暗探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
“池中天求見德王殿下!”池中天站在門前大聲喊道。
“大膽!深夜竟敢在王府門前喧嘩!”
果然,幾個人影一下子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就躥了出來。
“你們?nèi)セ胤A,就說池中天求見,我可跟你們說清楚,我可是有要事,若是耽誤了,小心殿下拿你們問罪!”池中天一開口就直接甩出這么狠的話,顯然是不想耽擱時間。
那幾個人聽到池中天語氣很嚴(yán)肅,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就在這個時候,王府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身穿甲衣的衛(wèi)士,看的出來,這甲衣很不錯,月光下竟然還泛著寒光。
“池將軍,殿下有請!”
池中天微微一笑,這個時候德王聽到他來,那肯定是激動壞了,沒辦法,想抱得美人歸嘛。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個女子,還是那個情景,德王還是在那里畫畫。
“殿下!”
德王微微一笑,然后把筆放下說道:“夜深人靜,正是作畫的好時候,這個時候,整個人都仿佛融進(jìn)去了一般!
“殿下好興致啊。”池中天悠悠地說道。
“來,池將軍看看本王的畫!
德王似乎興致很高,只字不提張素的事情。
池中天笑著走過去,低頭朝畫案上一看,只見整張畫都是用黑墨畫出來的,看不出顏色,但能隱隱地看出大致的輪廓。
“本王聽說,從前這天下有個才女,不僅美貌絕倫,而且畫作堪稱神筆,名字也很好聽,叫凌墨煙。”德王看著自己的畫,在那里自言自語道。
凌墨煙這個名字,池中天聽了可不陌生,北靈萱的母親,就是了。
池中天當(dāng)然不會說出這個來,只是在那里干點(diǎn)頭,實話說,他對這種風(fēng)格的畫,并不怎么欣賞,在他看來,一幅畫,就要五顏六色的,才會顯得好看,像這樣一灘黑墨撲在上面,毫無美感可言。
俗話說,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幅畫五顏六色當(dāng)然是熱鬧之極,但是,這種焦墨畫,才是畫中最難的。
“池將軍也喜歡畫畫嗎?”德王問道。
“殿下過譽(yù)了,末將一介粗人,不懂這些風(fēng)雅之事!背刂刑熘t虛地說道。
“哎,池將軍切莫妄自菲薄,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的來頭,好了,咱們就不閑聊了,池將軍坐吧。”德王笑著說道。
“多謝殿下!”
池中天說完之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德王隨后也坐在了他的對面,笑著看他,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