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傲霜雪卻絲毫沒有氣餒的神色,似乎她根本沒打算依靠這個來傷到對手。
緊接著,池中天雙手翻拍,身法大漲,連續(xù)幾個轉(zhuǎn)圈之后就繞到了西索阿瑞的身前,然后兩掌一抖,兩道掌氣迎面而上。
西索阿瑞伸出手掌,格擋住池中天的掌氣之后,只覺得一陣寒涼之氣撲面而來,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后撤幾步,之后再不兒戲,兩腿一抖,“嘩!”的一聲,兩道腿影就飛了過去。
一旦西索阿瑞全力以赴起來,那么池中天就馬上落盡下風(fēng)。
不過,即便如此,池中天和傲霜雪兩人即便沒有擊敗他的可能,但是纏住他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僅僅纏住他有什么用呢?況且如果繼續(xù)下去的話,那么最先支撐不住的,肯定是池中天和傲霜雪兩人。
忽然間,池中天趁著傲霜雪掃過一腿,西索阿瑞習(xí)慣性地躲避的時候,“噗!”的一聲,一口口水就吐了上去。
西索阿瑞猝不及防,況且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池中天會干這種事。
距離不遠,力道也大,這兩個條件足以讓這口口水準(zhǔn)確無誤地出現(xiàn)在西索阿瑞的臉上。
一時間,西索阿瑞愣了!
繼而,憤怒了!
此時,池中天忽然身形一擺,用手飛快地扯了一下傲霜雪的袖子,然后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傲霜雪也隨后跟上。
此時,西索阿瑞終于從憤怒中醒了過來,怒吼一聲之后!便追了上去。
而那個牽著饕犬的弟子,以及武陽,早就被西索阿瑞給遺忘了。
池中天和傲霜雪也分不清方向,反正哪里有路就往哪里沖,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破廟的另一處偏院。
這里明顯是當(dāng)初用來種菜的地方,因為除了一間很破的小屋子之外,就是一口枯井和幾片早已枯竭的土地。
池中天和傲霜雪剛剛站穩(wěn)身形,身后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威脅。
毫無疑問,西索阿瑞追來了。
被人吐到臉上口水,這可能是西索阿瑞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侮辱,也是最不可忍受的侮辱。
“混蛋!我要讓你碎尸萬段!”西索阿瑞顯然是怒到了極點,那金黃色的面具此刻也一下一下地顫抖著,好像隨時都要掉了一樣。
池中天和傲霜雪互相之間看了一眼,而后便一左一右地撲了過去。
很快,三人就纏到了一起。
就在池中天和傲霜雪跟西索阿瑞糾纏之際,池遠山和趙秉容以及武陽等人,終于也來到了這里。
池遠山安排了三路人手,此時終于全盤出現(xiàn)。
第一路,戰(zhàn)鷹。
負責(zé)鬧出動靜,牽制住扶羽圣教的人,并且同時讓扶羽圣教的注意力集中在戰(zhàn)鷹的身上。
第二路,池中天和傲霜雪以及武陽。
他們負責(zé)悄悄潛入進去,尋找古翍下落,池遠山深信不疑的是,扶羽圣教的駐地在哪,古翍就一定也被關(guān)在哪。
如果池中天他們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么就竭盡全力纏住對手。
有了這兩路人消耗敵方的人力,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尤其這最后一路,正是池遠山本人親自而來。
三管齊下,妙計。
池遠山這樣的安排,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巧妙至極。
池遠山等人沿著池中天留下的記號,很快就來到了當(dāng)初池中天翻入院內(nèi)的位置,而后池遠山和趙秉容等人輕松翻過院墻之后,沒走幾步就遇到了武陽和那個弟子,簡單交涉之后,得知池中天和傲霜雪將一個紅衣人引到了別處,從武陽和那個弟子的描述中,池遠山已經(jīng)隱隱猜到,這個紅衣人絕對不簡單。
池遠山當(dāng)機立斷,馬上四下搜尋,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有一間屋子外面守衛(wèi)很多的時候,便猜測古翍被關(guān)在這里,于是池遠山飛上上前,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個守衛(wèi)便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后面跟著的趙秉容和許重等,幾乎都沒有動手的機會。
他們沖進屋子之后,便四下仔細搜尋,很快,他們便找到了一處暗門,就在眾人苦尋打開暗門的機關(guān)之際,池遠山竟然不耐煩般地運起內(nèi)力,一掌擊出,厚厚地暗門竟然應(yīng)聲而裂,露出一個黑漆漆地大洞。
池遠山一馬當(dāng)先,率先沖了下去,隨后的人趕緊點起火折子,終于,在密室的盡頭,池遠山見到了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昔日兄弟,古翍。
此時的古翍,早已沒了當(dāng)年三龍一鳳那般瀟灑,花白的頭發(fā),凌亂的胡須,布滿皺紋的臉,都已經(jīng)證明無情的歲月,早已將這個人摧毀了,無盡的滄桑,此刻盡顯無疑。
“二哥!”池遠山一聲悲痛的叫聲,喚醒了正在昏迷的古翍。
古翍努力地睜開雙眼,當(dāng)眼前的渾濁被漸漸掃開的時候,古翍的兩只眼睛也開始變得有神采起來。
“老三?”古翍嘴里努力的發(fā)出了一聲低沉地叫聲。
不知道是因為不敢相信,還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二哥!是我啊,是我!”池遠山此刻早已老淚縱橫,他趕緊抓過古翍的手臂,然后手指搭在了脈上,片刻之后,池遠山就得知古翍是虛弱過度導(dǎo)致的精神恍惚,當(dāng)下便用力將古翍背在了后背上,口中急急說道:“趕快撤!”
許重想上前將古翍接到自己的背上,但卻被池遠山拒絕了。
眾人很快沖出暗道,正要出門的時候,冷不丁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此人圓臉,微胖,正是勒瑪扎貢。
勒瑪扎貢一直在門口那里盯著,可是他越看越覺得不對,他總覺得戰(zhàn)鷹等人不像是找麻煩的,倒像是故意在這里拖延時間的。
而當(dāng)他返回西索納德的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西索阿瑞也不在這里。
他一路尋找,終于在一處院落中發(fā)現(xiàn)了正在打斗的池中天和西索阿瑞。
他心里剛剛一松,正要上去幫忙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不好!狡猾的華夏人!”
勒瑪扎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連跟西索阿瑞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便急匆匆的返身而回。
剛進院子,便看到那間關(guān)押古翍屋子的門口,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頓時,勒瑪扎貢心里一緊,險些暈倒。
而也恰在此時,池遠山等人正巧剛剛從里面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