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并非真正的鳳梧公主,但畢竟與他做了幾日父女,也算有緣,如今怎能袖手而行,只顧自己逃命而置他人生死于不顧呢。
想到這里,便搖了搖頭,“君父,不可。女兒雖不愿這樣嫁給冥君,卻也不能因此連累君父與我赤炎的無辜百姓。咱們還是另想辦法應(yīng)付此事1
離映天見她如此知曉大義,疼惜百姓,更加心酸不已,“鳳兒不必?fù)?dān)憂這些,只管聽為父安排。那冥君明日再來提親,為父自有辦法打發(fā)他走。定不會讓他發(fā)覺此中有異。”
伊?xí)韵肫鹱蛞乖谟罉烽T附近,與冥君的離奇偶遇,她就有些心悸,總感覺那司卿然在暗中偷窺自己的行蹤。
若當(dāng)真是如此,離映天之舉定然行不通。
想著,仍舊不肯點(diǎn)頭答應(yīng)。
離映天輕嘆一聲,寬袖一擺,只見一名身著淡粉色羅衫裙的女子忽地憑空出現(xiàn)在她跟前,嚇得她趕忙躲到離映天身后,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還不忘厲聲喝道:“誰?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誰讓你進(jìn)來的?君父1
“鳳兒莫怕,她不過是為父身上的一根尾翎罷了,鳳兒看她的樣貌如何?”離映天將她自身后輕輕推至身前,柔聲問道。
伊?xí)月酝嶂X袋,側(cè)臉凝視著眼前這個女子,一樣的淡粉羅衫裙,一樣的公主髻,一樣的粉玉簪,眉眼面貌無不一樣。
根本就是另一個她。
“唔……為何君父的尾翎會與女兒長的一樣?莫非君父要以……”鳳梧話未說完,眼前女子已被離映天揮袖隱去。
“如此,鳳兒可安心了嗎?”
伊?xí)渣c(diǎn)了點(diǎn)頭,已明白他的意思。
離映天見她未有異議,便自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交到她手中,“這里有兩顆竹玉丸,你且服下。自可隱去你的真身,以防幽冥使者追蹤到你的行跡!
伊?xí)渣c(diǎn)頭接過瓷瓶,將瓶中兩顆碧綠的藥丸一口吞下,忽覺體內(nèi)一股陌生的氣息幽幽浮現(xiàn),抬眼望向身側(cè)的銅鏡,原本魅惑無比的一雙綠眸竟轉(zhuǎn)為烏黑。
正欲發(fā)問,離映天以眼神示意她莫要開口,抬袖至她額間,一股火熱之氣緩緩進(jìn)入體內(nèi),“鳳兒,今夜一別,怕是相見無期。只求我的鳳兒一生安泰,方才我已將半數(shù)靈力封印在你體內(nèi),若千年后鳳兒依舊不能自行浴火渡劫,此封印便可自然破解,助鳳兒一臂之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