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群一群的人,不停的從周圍的草墻里面冒出來,彰明昆就覺得大汗。
這種墻璧,當真是風不擋雨不遮,四面通行不忌偷窺。
既然是在野外生活,彰明昆自然也當這些人是屬于墮落流民的一伙。不過看這些人一個兩個面色和善,沒什么猙獰的樣子,大約也不是那個兇名卓著的黑尾團。
正當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嘈雜,彰明昆已經(jīng)不太明白這些略帶點地方口音的人說的是什么的時候,人群突然向著兩邊散開。
就像摩西過紅海似的,人群分開之后,中間空出了一條路來。一個身上穿著一種質(zhì)地很奇怪的鎧甲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相貌很清秀的少女,年紀上老彰判斷也就是個十七的樣子。
娃娃式的劉海,耳邊垂下的直發(fā),加上有一點點嬰兒肥的可愛小臉。雖然穿著鎧甲,但是老彰還是有一種看動漫游戲展里面showgirl的感覺。
如果從身材上來判斷,這個少女的身材倒是跟彰明昆印象里的上海姑娘差不多。
彰明昆現(xiàn)在還記得他一個一起訓練過的上海戰(zhàn)友說過,上海女人的身材,就跟肯德基里面的食物似的。
上海女人的臀部,是小巧渾圓精致得令人想要犯罪的辣雞塊漢堡。
上海女人的腰部,是纖細流暢完美得令人想要請握的奧爾良烤翅。
當老彰問那個戰(zhàn)友,上海女人的胸部,是什么的時候。那個戰(zhàn)友沉吟半響,然后才黯然的說:
肯德基兒童套餐。
老彰當時覺得,生活在一個a罩杯鋪天蓋地的城市,是一個何其恐怖的事情。不過當他真的去上海玩了幾次,見到了當?shù)啬切┥聿鸟厚唬屓巳滩蛔∫獞z愛一番的美女時,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欣賞美女不是欣賞菜式,可以割裂的來判斷。
雖然大多是a罩杯,但是那種藝術(shù)品一般的腰身和臀部,讓人不得不被其魅力所吸引。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老彰面前的這個少女,就讓他想起了當年見到過的那些上海美女。
那種質(zhì)地奇特的鎧甲,保護的地方并不太多,看來是裝飾效果大過使用效果。鎧甲少女的腰身曲線非常動人,而且皮膚也細膩,就如同陶瓷精品一般的動人。
不過跟周圍的人一臉喜悅不同,這個少女臉上除了驕傲,竟然多多少少的看著彰明昆有點不屑。
那種小女生的驕傲雖然別有風情,但是彰明昆卻知道現(xiàn)在自己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掛掉。
畢竟他現(xiàn)在因為受傷而失血過多,看來好一陣子都沒法發(fā)揮全部實力。而這些自稱草民的人,人數(shù)也不少。
“你們到底還要我說多少次,這個人不是我們草民的救星!”那個少女臉上仿佛掛了一層霜似的:“這個家伙一看就是個廢物,還渾身都是傷的躺在小河邊,沒被灰甲給叼走已經(jīng)是大運氣了!”
幾個年紀大一點的人上來,七嘴八舌的分辨:“冼姑娘,這個就是我們草民的救星!”“沒錯,當年大恩人說過,若干年后,會有一個七重武者來拯救我們草民,帶我們?nèi)コ鞘,給我們開辟菜地,大家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是啊,而且這位七重武者還當場打暈了一只灰甲蟲獸!要知道,灰甲蟲獸警惕性非常高,而且動作遠遠比人快,要想抓住一只那是千難萬難。但是這位武者能夠空暈一只,就算自己受傷了,也很了不起!”
然后一群人就紛紛點頭“了不起”“了不起”的聲音就成為了嘈雜聲音中的主流。
當然,也有一些小聲交流一只灰甲蟲獸可以賣多少錢的不和諧聲音,夾在其中。
“草民的救世主?”
彰明昆拉開自己的上衣,然后確定自己的胸口沒有增加七個傷疤,這才放心下來。
那個a罩杯的少女雖然看來地位很高,但是卻壓不住眾人的意見。
當她含怒看著彰明昆的時候,老彰還沒來得及yy一下,就聽得她說:“不要以為穿了一個七重武者的木屐,就真能裝成七重武者出來混,F(xiàn)在念你還是受傷,暫且不管你。等你傷勢好了,我會代表草民的武者,親自向你挑戰(zhàn)!”
說完,很刻意的用力哼了一聲,少女轉(zhuǎn)身離去。
老彰現(xiàn)在也沒什么心情去觀賞這個少女如同蘋果一般小巧的臀部了,莫明其妙的流落到這個鬼地方且不說,現(xiàn)在好像還莫明其妙的惹上了什么麻煩。
所謂的救世主,不管是尼奧還是健次朗或者其他,被折騰得爹媽都人不出來的慘狀老彰還是了解的。
不過如果自己說不是什么救星,這些草民會不會把自己捆綁了之后痛抽一番并活埋野外呢?
信息不足的時候,老彰是很謙虛,很樂于請教的。畢竟這個世界不要說大的環(huán)境情況或者民風民俗,就是一些很基本的規(guī)則,他都未必清楚。
于是,彰明昆坐在那個大大的草席床上,向著一個看起來跟老實巴交四個字劃上等號的,面容憨厚得跟傻根似的年輕人招了招手。
那果然是個及其老實的青年,有點驚喜的跑過來之后,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彰明昆許多問題。
原來,這些所謂的草民,也是屬于墮落流民的一伙。只是跟那些呼嘯劫掠,如同中國古代匈奴一般的草民不同,他們有一種靠山吃山的特殊行當――偷藥。
彰明昆現(xiàn)在身處的,是灰燼郡一條名為芒江的一條大河的支流邊緣地帶,位置在圣人谷的北邊。
圣人谷南邊出產(chǎn)草藥的地方雖然名義上是刀騎郡人的,但是其實早就被圣人谷控制下來。
圣人谷的口號喊得那是天響外加感人:沒有草藥,就無法治療創(chuàng)傷。不能治療創(chuàng)傷,就不敢輕易發(fā)動戰(zhàn)爭。從效果上,控制這片出產(chǎn)草藥的區(qū)域,就能夠減少刀騎郡跟灰燼郡的戰(zhàn)爭。
雖然老彰知道這個是扯談,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記狠招。
而這些草民,雖然可以通過尋找蓖草解決食物問題,但是卻缺乏一些其他的生活物資。因為他們并不參與那種呼嘯劫掠的破壞行動,于是也就只能通過地下渠道購買。
要購買東西,就要有錢。而草民們獨特的賺錢方式,就是利用對這里地形的熟悉,偷偷潛入出產(chǎn)草藥的復雜異常重力區(qū)域,然后將草藥弄一點出來。
這些草民別看戰(zhàn)斗力很弱,并且一只蟲獸也沒有,但是他們在夜間能比常人看的更加清楚。所以盡管偷盜草藥很有風險,一旦被守衛(wèi)的圣人谷騎士發(fā)現(xiàn)就會被打個殘廢(傷害墮落流民是不損害仁德之名的),但是草民卻靠偷盜草藥換來的錢,購買必要物資。
當然這種謀生手段,并不是什么大家很樂意從事的。但是這附近只出產(chǎn)灰甲這一種蟲獸,并且捕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草民們多次想去抓這種珍稀的灰甲蟲獸來販賣,作正經(jīng)的營生,但是無奈從來沒有成功的先例――灰甲警惕性實在太高,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溜個沒影。
當年曾經(jīng)有一個很厲害的武者來草民這里買過草藥,然后告訴草民們一個預言:若干年后,會有一個能抓住灰甲的七重武者,帶領(lǐng)草民們離開這里,遷徙到城市里面,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至于這個武者幫助過草民們什么,而被稱為大恩人,這個草民就語焉不詳了。
“上次那個攻擊我的蟲獸,就是灰甲?”
那個“傻根”憨厚的臉興奮得通紅:“沒錯!而且我們也看不出這個灰甲受了什么外傷,被我們抓住之后好一段時間,又恢復了活動能力。救星,這可是第一只被抓到的灰甲!非常!非常珍貴!可以換,換很多好東西!”
“第一次被人抓到的灰甲?這是什么玩意,竟然這么珍貴我老彰正好沒有坐騎,既然這個如此珍貴,那么先用著再講。”
老彰心里小算盤那么一打,然后就擺出一副領(lǐng)袖或者紅太陽一般溫暖的笑臉:“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受苦了。不容易。,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只被抓到的灰甲!”
眾草民感動的一陣唏噓,然后歡天喜地的簇擁著彰明昆,向著這個“草屋”的另外一邊,穿過草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