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瞬間,蘇懷玉倏然感到一陣涼意侵襲全身。
她接起電話,不等她開腔,那端的聲音先傳來,是時堰,“媽,爸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會有人去家里拿東西,你去保險箱把那些文件找出來換個地方藏起來!
“這里是時君的家吧?”
門外,一道肅穆的聲音傳來。
蘇懷玉看著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進來,對著電話那頭的時堰喃喃失語,“阿堰,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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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正在播放財經(jīng)新聞,新一則消息插入——
主持人在鏡頭前,“據(jù)聞,時氏集團時君時董事長涉嫌行賄,偷稅漏稅,利用職務(wù)之便操縱證券交易市場,泄露內(nèi)幕信息,侵害股民利益,司法機關(guān)將對其追究刑事責(zé)任,后續(xù)……”
霍婉關(guān)掉了電視,將遙控器丟在一邊,冷哼一聲,“自作自受!
宋華章輕啜一口茶,“知法犯法,法律也饒不了他們。”
霍婉幸災(zāi)樂禍,“活該!”
敢這么對商商,他們犯了錯,就是把把柄送到他們手上。
老爺子出手,不留余地。
時君被逮捕,機關(guān)單位在老爺子的施壓下快速進入審查階段。
事已至此,時君知道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zāi)。
調(diào)查時供認不諱,把所有罪責(zé)攬到自己身上。
一人全擔,不及家人。
時堰順理成章坐上總裁之位,可時氏集團經(jīng)過這么一番打擊已是風(fēng)雨飄搖,隨時大廈將傾。
時氏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人人自危。
霍溫庭將時氏集團百分之54的股份送到時商手上。
時商只覺得手上的東西宛如千金之重。
她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么。
霍溫庭答應(yīng)她的事如今完成了。
她等了許久。
霍溫庭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發(fā)什么呆?”
時商揚唇淺笑,“你陪我去時氏集團嗎?”
霍溫庭眉眼矜傲,“你不懂談生意,不去怎么放心你一個人!
那些人都是老狐貍,她什么時候被人欺負了都不懂。
他得去啊。
時商淺笑盈盈,“那我們就走吧。”
時氏集團臨時董事會議召開。
會議室除了時堰,還有公司幾位股東、副董,再加上霍溫庭和時商,以及陳律還有霍溫庭請來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
時堰看著眼前的陣仗,眉眼一股冷淡,“時商,這是什么意思?”
時商拿出一份股權(quán)書,“我手上的股份應(yīng)該是最高的!
時堰看了霍溫庭一眼,男人眼神薄冷,難以接近,貴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他意圖很明顯,是來給時商撐腰來了。
霍溫庭幫時商對付時家。
時堰捏了捏拳,語氣聽著還算平靜,“霍總,我爸爸的事,是您做的!
霍溫庭渾身恣懶,帶著點嘲弄,“他不犯法,我也不能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男人聲音微頓,“誰持有股份最多,誰擁有話語權(quán)是吧?我支持我太太上位,幾位股東和高層怎么想?”
某股東猶豫幾秒,“霍總,您是要接管時氏嗎?”
如果是霍溫庭,也不是不可以。
時堰臉黑。
霍溫庭覷了他一眼,笑得寡淡,“方董,你想讓我私吞霍太太家產(chǎn)?別人會怎么想我!
男人半開玩笑的語氣,令方董噤若寒蟬,無言以對。
“霍總,您太太年輕,也沒做過生意,哪里能管得了這么大一家公司?”另一個股東頗有微詞。
霍總幾時變成昏君,要讓時商拿一家公司來玩。
是不管底下千萬員工死活了嗎?
時堰深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燥意,“時商,你不要胡鬧了,你就算恨我們,也沒必要拿員工們的生計來開玩笑,你想看他們家破人亡嗎?”
時商風(fēng)輕云淡的反擊,“時君損害公司利益你不說?你又能給公司帶來什么?”
時堰怒斥,“你更不懂生意之道!”
霍溫庭招來黎赟,“這位是我從m國請來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黎赟!
混跡華人街的黎赟,幾年前在一場商戰(zhàn)中聞名國內(nèi)外商圈。
原本在國外任職,被霍溫庭挖來給時商做事。
看到黎赟,周圍一圈人無話可說。
時堰閉了閉眼,“時商,你真要做到那么絕?”
時商抿唇笑,“能有你們絕?時堰,接受失敗吧。”
黎赟留下來交接工作。
不懂做生意的時商跟霍溫庭離開時氏集團。
霍溫庭抬起她下巴,“不開心?”
時商搖頭,“沒有不開心,他們自食惡果!
霍溫庭把她摟在懷中,掌心摸著她腦袋,“黎赟會做好一切事情,你不用擔心,只管做你喜歡的!
時商問,“時君的判決什么時候下來?”
“下周!
時氏集團動蕩不定,近幾日一直在財經(jīng)新聞的視野中。
m國來的黎赟代理時氏集團一切職務(wù),服務(wù)時氏集團真正的主人,時商。
時氏的變故在圈內(nèi)傳得沸沸揚揚。
財經(jīng)新聞最后一次關(guān)注時氏,是法院對于時君的判決。
時君數(shù)罪并罰。
判處罰金五千八百三十萬,五年有期徒刑。
第201章 他們現(xiàn)在算是兩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