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戲。
一聲音效在車廂內(nèi)響起,霍溫庭覷了她一眼,淡聲,“別打擾我。”
時商把聲音關(guān)了,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呀,我記得這車是阿誠一直用來接送我的,你工作沒忙完就在公司加班呀,來這里干什么?”
沒霍溫庭在,哪兒有這么多事。
霍溫庭打字的手一頓,“時商,這車是我的!
“那我走?”
“那你走!
“我才不走!
“那就閉上嘴!
“……”
局沒有扳回來。
時商挪動屁股緊挨著車門,跟霍溫庭拉開距離。
快到霍家,霍溫庭這才合起筆記本。
時商的游戲也剛好結(jié)束,索性就不玩了,把手機踹衣兜里望著窗外。
京城滿地的高樓大廈,入目繁華,迷了眼的繁華。
時商沒什么情緒的說,“時家的人還有雍蕭然都來找我,為了時貝貝乞求我的原諒,還想用錢打發(fā)我!
霍溫庭,“你缺錢?”
這是重點?
時商回望著他,“我當然不缺錢!
霍溫庭斂眉,“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什么也做不成,一件事也值得你煩那么久!
時商有時候挺羨慕霍溫庭,他手握權(quán)勢,任何事在他面前都是小事一樁。
他做事從不瞻前顧后。
這是權(quán)勢予他的便利。
時商沒反駁他,“你說對了,不過人生不就是有很多需要顧及的么!
霍溫庭哂笑,“小小年紀不用在我面前老氣橫秋!
時商數(shù)了數(shù)日子,“我快到二十歲生日了!
還有幾個月。
車子停了下來,時商和霍溫庭一起走進霍家。
不同于往日,時商敏銳的發(fā)現(xiàn)霍家今天有點安靜。
時商茫然地眨著眼,“爺爺和婆婆還有姑姑都去哪兒了?”
霍溫庭瞥她,“他們沒跟你說?”
時商搖頭。
霍溫庭淡淡道,“爺爺?shù)睦吓笥鸭矣邢彩,他們都去休閑山莊玩了!
時商,“……”
富婆一向最愛她,怎么一聲也不吭?
時商眼神微妙起來,“那這么說來家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霍溫庭越過她往前走,“你把傭人和保鏢不當人么!
時商無語,“你少挑刺!
霍溫庭上樓回房。
時商也噠噠噠地跟著上去。
她撥弄頭發(fā),“那姑姑他們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呀?”
霍溫庭語氣閑散,“要不然你去問他們唄!
時商偏不,“可是我就想問你呀!
霍溫庭皺眉,“我也不知道。”
“行吧!
霍溫庭換了一身家居服。
時商打了個電話過去給霍婉。
霍婉接時電話那頭嘈嘈雜雜的,聽著人應(yīng)該很多,“商商!
“姑姑,你們出門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不是你最愛的寶貝了么?”時商委屈。
霍溫庭一出來就聽見時商撒嬌的聲音。
她面向落地窗,自然沒看到他。
霍溫庭定住腳步,一雙丹鳳眼顯得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瞎說什么,你當然是我最愛的寶貝啦,我不是讓溫庭跟你說我們都出門了么?”
時商心底嘖了一聲,“你讓溫庭跟我說了?”
“對啊!
呵,霍溫庭這狗男人。
時商語氣不變,清清柔柔的,“姑姑,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呀?”
霍婉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可能見這里好玩,會幾天后才回去。”
時商哦了一聲,“那好吧!
霍婉聲音低了些許,“商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和溫庭好好的培養(yǎng)感情呀!
算了吧。
跟狗培養(yǎng)更快。
霍婉當然聽不到時商心里的潛臺詞,“家里就你們兩個,是二人世界哦!
時商用霍溫庭的話堵了回去,“姑姑,你當傭人和保鏢不是人么?”
霍婉頓了頓,“我給傭人們放假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傭人什么時候上班!
時商,“…………”
是富婆能做出來的事。
時商不敢相信,“爺爺和我婆婆竟然讓你無理取鬧?”
霍婉笑了,“這是什么無理取鬧,反正你爺爺不知道,你婆婆也不說話,反正就這樣了啊,朋友叫我了,我們晚點再聊!
霍婉說著把電話掛了。
時商收起手機,有些一言難盡。
她轉(zhuǎn)過身,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霍溫庭嚇了一跳。
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貼在落地窗上,滲進肌膚里,冰涼涼的一片。
他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那雙眼睛幽深無光,像深海無邊無際,也摸不著,因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緒,也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她也沒察覺。
時商攥著手機那只手緊了緊,難以抵御他的眼神,“你看我做什么?”
霍溫庭眸光斂了些許,“姑姑跟你說了什么?”
時商放松身體,卻又欲言又止,“那個……”
霍溫庭暗暗挑眉,“什么?”
“姑姑給家里的傭人全放假了,除了保鏢,應(yīng)該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霍溫庭抿住唇,傭人都走了,自然也不可能現(xiàn)在又讓傭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