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商忍不住責怪起來,“你怎么不反鎖?你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失誤?”
霍溫庭沒辯解,霍婉沒這樣闖進他們房間過,這也是他沒料到的。
時商哭喪著臉,欲哭無淚,“爺爺和婆婆肯定都會知道這件事!
她一把抓住霍溫庭的手,殷切切地看著他,“你還會履行你的承諾吧?”
蝶翼一般的睫毛在細微顫動,霍溫庭看著她面上浮起擔憂的樣子,把她的手給撥開,“我們之間的合作不關(guān)乎其他,你放心!
時商松了一口氣,“那如果姑姑和爺爺罵你,你可千萬不要生氣,還有這件事主要責任也是在你身上,你可千萬別賴到我身上來!
霍溫庭,“……”
霍婉沖進宋華章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宋女士看著她心緒不寧的樣子,“你這是怎么了?”
霍婉抬起眼睫,神色看起來很嚴肅,“嫂子,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什么事?”
“溫庭和商商一直都是分開睡的,這兩個孩子一直在騙我們!
霍婉的世界崩塌了。
宋華章稍稍沉默,“這是溫庭和時商的事,你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霍婉噌地站起身,“嫂子,你就這樣放任他們不管嗎?他們可是騙了我們,溫庭這死性格留不住商商怎么辦?”
“你讓我怎么管?”宋華章反問回去,“有婆婆去管兒子兒媳的私房事么?”
“那你就不擔心商商成為別人的兒媳婦嗎,你也說了她優(yōu)秀,還是大師口中溫庭的良配,他們分開睡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離婚?”
霍婉該明智時還是很明智。
擔憂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宋華章又沉默了一回才開口,“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霍婉眼睛猛然一亮,“嫂子,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宋華章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霍婉再次來到主臥,這一次先敲門,時商把門拉開,不敢看人,“姑姑。”
霍婉拉起時商的手,若無其事地笑著說,“知道你后天晚上要去參加電影殺青宴,姑姑明天帶你去選衣服,然后再去做個美容!
時商輕吸一口氣,“可我明天有課!
“這沒關(guān)系呀,等你課程結(jié)束我們再去也不遲!
“沒必要這么麻煩吧?”
霍婉往地上看去,剛剛打好的地鋪還在,看來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所以也不遮掩了。
商商這么好的姑娘,溫庭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霍婉使勁瞪了霍溫庭一眼,對時商時可和氣,“不麻煩的,明天姑姑去學校接你好嗎?”
時商盛情難卻,只能點頭,“好!
霍婉喜笑顏開,“好,那你早點休息啊!
霍婉一走,霍溫庭放下平板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現(xiàn)在的平靜并不能讓時商放松警惕,“姑姑竟然一個字也不提!
霍溫庭眉眼寡淡得很,“不用理,睡覺!
時商躺到地上,被子拉到下巴一蓋。
次日一早的霍家餐桌上,仍舊沒有人提及昨晚的事。
不過時商總覺得風雨欲來。
下午課程結(jié)束。
霍婉從學校接走時商去工作室看衣服,恰巧碰到了蘇懷玉母女。
看這架勢應(yīng)該也是為了給時貝貝挑禮服。
霍婉昂起下巴,“怎么出個門都能碰到晦氣的人,應(yīng)該看下黃歷的!
時商輕輕裊裊的說,“所以我就說不該出門吧!
霍婉緊緊拉著她的手,“沒事的,我們身正,不怕那些晦氣的人。”
時商噗嗤一笑。
富婆的話蠻犀利。
這番指桑罵槐的話讓蘇懷玉臉都青了,想反駁卻說不出口,要說了不就代表承認她是晦氣的人了么。
時貝貝想上前跟時商打下招呼,被蘇懷玉給拉了回去。
這家工作室是國外品牌,也是唯一一家開在京城的品牌工作室,極受名媛千金們的喜歡。
富婆沒讓人送上門,親自來挑,是想讓時商把衣服都試了,勢必要光彩照人。
只是參加個殺青宴,富婆也說要隆重。
霍婉選中一套淡粉色長裙,伸手去拿,另外一只手跟著碰到裙子。
霍婉扭過頭,繃緊臉色,“蘇懷玉,這裙子是我先看到的!”
蘇懷玉并不想退讓,“明明是我先看到的,霍小姐,就算你是霍家的人,也該知道先來后到的道理吧!
霍婉氣笑了,“我看你都生了那么多孩子了但一點做母親的道理都不懂,為別人的女兒殫精竭慮,現(xiàn)在還要來搶親生女兒的衣服!
被人這么當眾數(shù)落,蘇懷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憤地咬緊牙關(guān),“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就貝貝一個女兒,不像你年紀這么大還嫁不出去!
時商,“……”
怎么還人身攻擊?
時商正要上前,霍婉就氣勢洶洶的道,“你的眼睛肯定是裝飾品來的,怪不得眼光這么差,行,那這裙子就讓給你好了,反正我們家商商長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讓給你讓給你!
霍婉把裙子往她手上推,轉(zhuǎn)身走到一旁。
蘇懷玉氣到發(fā)抖。
時貝貝上前安撫,“媽,你別生氣,我們不跟她們計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