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頭皮得到舒緩,霍溫庭闔著眼眸,“陰陽怪氣做什么?”
時商暗暗翻他一個白眼,語氣那點恬淡沒變,“你打哪兒看出來的?”
“少爺不是你該叫的!
“哦!睍r商頓了頓,聲音變甜了,“現(xiàn)在呢,力道可以嗎溫庭?”
霍溫庭感到腦袋沒那么痛了,“可以!
時商忍不住吐槽,“誰讓你不聽我話了,就不能等身體好點再處理公事么!
“那還不是為了早點收購時氏集團!
這事沒那么容易成。
如今霍氏集團暗潮涌動,認為他這個將死之人無用了,都想要在這偌大的霍氏中爭權(quán)奪利,為自己謀個前程,一個個野心可不小。
等他擺平了這層麻煩才能布局針對時氏。
時氏到底不是一個小企業(yè),行差踏錯一步都是危險。
他一旦出手,必定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時商哼了一聲戳穿他,“說得這么大義凜然,你還不是為了早點跟我離婚。”
霍溫庭睜眼看她,撩起眼皮的弧度邪氣又冷冽,“這話說的,你又不愿了?”
時商把他腦袋轉(zhuǎn)回去,繼續(xù)按,“別給我亂扣帽子,我情愿得很,希望你盡早收購時氏集團!
霍溫庭短促的呵了一聲,意味不明,“那你說什么?”
時商不說話了,皺著鼻翼再度哼了一聲,帶著點故作的不悅。
不是真不悅。
畢竟她沒資格。
一開始他們的婚姻就是明碼標(biāo)價的,現(xiàn)如今摻雜利益,看似纏得越來越深,但實際那根線清晰刻骨。
她不圖她不該圖的東西,往后能夠盡早抽身離去。
半小時后,兩人一前一后離開書房。
霍婉看著他們兩人走來,那身高,那臉蛋,搭配的呦,她臉上掛起曖昧的笑容,“你們兩口子感情好好呀,在書房里膩了這么久!
霍溫庭,“……”
時商感受到男人的無語,她也挺無語的,“溫庭說頭痛,我給他按了按!
宋華章立馬擔(dān)憂起來,“頭痛?現(xiàn)在還痛嗎?”
霍溫庭坐下,眉目閑適淡然,“好多了,多虧了時商!
難得他在宋女士面前夸獎她,時商笑瞇瞇的說,“畢竟我是專業(yè)的。”
霍溫庭,“……”
順桿上爬。
宋女士給予肯定,“的確是專業(yè)的!
霍婉不吝嗇的夸,“商商大寶貝!”
時商,“……”
局勢的發(fā)展逐漸有點不對勁。
霍溫庭聽不下去了,扶了扶額,“爺爺呢?”
宋華章說,“跟高叔在花園房呢。”
“我去看看。”
霍溫庭起身離開。
霍婉連眨幾下眼睛,“商商,你明天有事兒嗎?”
凱倫已經(jīng)發(fā)消息來了,說明天帶她去拍個雜志封,樂星自制,凱倫給她搶到了一個版面,這全靠經(jīng)紀(jì)人大哥的面子,她得去。
“爺爺!
霍老爺子聽到聲音頭也沒回,拿著水壺澆花澆多肉,沒了水把水壺遞給高鐵。
“別站著,坐!
爺孫倆坐在花園玻璃房內(nèi)的藤椅上。
“霍氏的情況你都了解完了!
“嗯!
霍老爺子摘下一朵花,扯著那花瓣丟到花盆的土壤里,“爺爺把這爛攤子丟下,都是你媽在打理,她到底不夠硬,有二心的人早該踢出去了!
霍溫庭說,“我明白!
“爺爺相信你,但身體重要,溫庭,你知道爺爺經(jīng)受不住二次打擊!
“爺爺放心,我有分寸!被魷赝ノ⒚虼,“我想說的是,時商……”
花瓣被扯光,只留一條花梗,霍老爺子把梗丟到花盆底下。
“有些東西該丟,沒用,有用的就要留著!被衾蠣斪有α诵,“時商,挺好。”
霍溫庭,“……”
怎么爺爺也這樣說?
“你不喜歡她?”
霍溫庭直白干脆,“不喜歡,媽和姑姑強塞來的!
霍老爺子對此不意外,輕淡,“她是你救命恩人,你不能欺負人家。”
霍溫庭都冤,他到底什么時候欺負過時商?
“我今后和她離婚呢?”霍溫庭半真半假試探。
霍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笑,“那就今后再說唄,反正是不準(zhǔn)你欺負她!
霍溫庭也不知道時商打哪兒來的魅力,能讓他身邊的人都這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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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要來霍家接她。
時商沒讓,讓阿誠開車載她去了娛樂公司大樓。
時商不知道,她剛離開沒多久,霍婉就找了借口把霍溫庭給支開。
宋華章和霍婉來到他們臥室,“這樣真行?”
“當(dāng)然行了!這必須得補上不是?溫庭和商商看到了絕對驚喜。”
宋華章不知要不要信她,這人一向不靠譜,“那我不理,你自己搞就行了。”
霍婉不同意,“我一個人哪成,人多力量大,嫂子你不要偷懶!
宋華章,“……”
簡直胡鬧。
但到底還是跟著霍婉胡鬧。
時商帶著阿誠走向大樓,等著電梯呢,誰知電梯里走出來的人直接將她沖撞。
阿誠扶住了她她才沒往后栽。
時商還沒說話,撞她的人反倒是先對她劈頭蓋臉一頓罵,“你瞎了?裝著兩只眼睛不看人的嗎?要把我撞到了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