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家人離開后。
警察也趕到了綁架現(xiàn)場,看到渾身是傷的時商,直接把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
時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像是被凌虐一般。
醫(yī)生給她處理傷口時都頗為心疼。
“跟人打架了?”
時商扯動了一下嘴角,根本笑不出來,“是被家人單方面打的。”
醫(yī)生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家人啊,把你打得這么重!小姑娘,要不要我?guī)湍銏缶俊?br />
“謝謝,不過不用了!
時商睫毛輕顫了幾下,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或許不該抱有奢望的。
一整晚,時商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
時家沒有一個人來關(guān)心問候她。
翌日,太陽升至當(dāng)空,時君和時堰來到了醫(yī)院。
她的父親和大哥正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這樣的眼神過于冰冷陌生,時商在他們身上體會不到一點愛意。
她喉間溢出一聲自嘲的笑。
時商慢條斯理開口,“你們又認(rèn)定我傷害了時貝貝,是吧?”
時堰聲音沉冷,“你傷害貝貝本就是不爭的事實,還在狡辯什么?時商,你持刀傷人,觸犯了法律,是貝貝給你求情,所以我們才沒有報警!”
時商居然很平靜,只是眼底很冷,“看到我身上的傷了嗎?時野打了我,我也可以報警!
時君氣勢威嚴(yán),“那也是你做錯事在先,時商,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選擇。”
時商面無表情,“什么選擇?”
“霍家需要一個媳婦,只要你嫁進(jìn)霍家,我們就不會計較你傷害貝貝的事!
時商緊皺著眉頭,她雙眸其實很清澈,眼睛大而明亮,只是此刻沒有一點神采。
空洞的眼神麻木又冰冷。
“你讓我嫁人?”
第5章 她的戶口要遷到霍家
時商仿佛聽到了笑話,她笑著笑著,眼里閃出了淚光,“哈哈哈,你還是我父親嗎?”
原來,他們將她解救于水火,目的是為了讓她去聯(lián)姻?
她怎么能那么天真的以為親生的就會對她好?
時商笑自己可笑,笑自己愚蠢!
時君冷著聲音道,“時商,你不想嫁也得嫁,霍家高門大戶,你嫁進(jìn)去不虧。”
霍家。
京城頂級豪門。
可惜,那唯一的繼承人是個植物人。
時君高高在上地看著她,說,“時商,身為時家的女兒,這是你該盡的責(zé)任!”
“責(zé)任?”時商譏諷一笑,一雙黑眸古井無波地看著他們,“你們沒養(yǎng)過我,讓我剛出生就被拐賣到鄉(xiāng)下,我該盡什么責(zé)任?你們養(yǎng)了別人的女兒那么多年,怎么不讓時貝貝來盡這個責(zé)任?既然這樣你們?yōu)槭裁匆盐艺一貋?!?br />
時商歇斯底里。
她渴望親情。
可親情卻變成一把利刃,將她剜得遍體鱗傷,以至于讓她夜不能寐。
她以為親生血脈勝過一切,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是靠血脈來維持的。
感情這種東西,呵,誰能說得準(zhǔn)呢?
有的人就是沒有心的。
時商垂下眼簾,眼睫像是小扇子般輕輕掃了掃,眼底閃過一抹悲哀。
心死原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反正,我是不會嫁的。”
時君在外縱橫商場,在內(nèi)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還沒人敢這么跟他頂嘴。
沉穩(wěn)的中年男人眸光凜冽如刀光,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
“你也可以不嫁,除非你不想去高考了,或者是被我送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到時候就不會比嫁進(jìn)霍家舒服了。時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時君氣定神閑,穩(wěn)如泰山。
他就不信還拿捏不住一個丫頭。
時商瞪大了眼珠,不敢相信這是時君會說的話。
這哪里是親爹啊,分明是仇人!
時堰緩了緩語氣,拿出做大哥的架勢,語重心長的說,“時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你嫁進(jìn)霍家,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貝貝有更好的良緣,斷然不能嫁給沒有希望的植物人。
只能讓時商去嫁了,說不定霍家那位死了,她還能得到一筆遺產(chǎn)。
怎么都不虧。
時商都要笑了。
一家人?
誰稀罕他們這樣的家人?
轉(zhuǎn)而一想。
時家在這京城還是有實力和地位的。
時君這么狠,肯定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她呢,就像捕網(wǎng)里的蝴蝶,就算是把翅膀扇斷了也飛不出去。
現(xiàn)在無依無靠,或許嫁進(jìn)霍家是一個好去處。
她不會再奢求什么親情了!
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也不會再緊緊抓著不放。
沒必要了。
時堰循循善誘的說,“我們也會給你一筆一百萬的陪嫁,這些錢夠你花一輩子了。”
時商抬起眸,眼里劃過一道幽暗的冷光,“我可以嫁,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到時候再告訴你們,現(xiàn)在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走吧!睍r商下逐客令。
時君起身,眼里的愧疚一閃而逝,“你好好養(yǎng)傷,別忘了高考的時間!
霍家那位需要新娘子沖喜,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