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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抗命(全) > 抗命1_第三十一章 鬼蜮伎倆
  與那些在轉(zhuǎn)眼間就從混亂中清醒過來,轉(zhuǎn)而依托著有利地形朝茍大卻還擊的日軍士兵相比,其他幾輛卡車上坐著的皇協(xié)軍士兵卻全然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兩輛撞在了一起的卡車車廂里,皇協(xié)軍士兵的哭喊驚叫聲此起彼伏,老半天都沒見著有一個人從車廂上跳下來尋找隱蔽陣地,倒是有不少人抱著腦袋趴在車廂里一個勁兒哆嗦,連原本抱在懷中的晉造三八式步槍都不知扔去了哪兒。

  而在其他的三輛卡車上,盡管有幾名坐在駕駛室內(nèi)的皇協(xié)軍軍官揮舞著手槍連吼帶罵,可直到茍大卻射殺了第三名日軍士兵時,卡車上的那些皇協(xié)軍士兵也只有七八個人從車廂中跳了下來,顧頭不顧腚地撞進了大路旁干涸的積水溝中,手中的晉造三八式步槍槍口朝天便扣動了扳機,純粹就是打出個響動來給自己壯膽的路數(shù)。

  氣急敗壞地踢踹著從車廂中跳下來的皇協(xié)軍士兵,白癩子揮舞著手里的南部式手槍,扯開喉嚨叫罵起來:“論吃喝玩樂搶先、提舞刀弄槍朝后,你們一個個全他媽是嘴把式!趕緊給我從車上下來,再要有裝傻充愣的貨,就算是日本人能饒了你們,我白癩子的槍子可也不認人!”

  緊跟在白癩子身邊,幾個在白癩子當(dāng)土匪時就跟著白癩子禍害百姓的皇協(xié)軍軍官也全都舞弄著手中的南部式手槍,像是趕鴨子似的將幾輛卡車上的皇協(xié)軍士兵驅(qū)趕到了大路邊干涸的積水溝中,這才簇擁著白癩子半蹲到了大路旁的一塊大石頭后邊,小心翼翼地伸頭看向了被日軍的子彈打得煙塵四起的灌木叢。

  拿南部式手槍的槍管頂了頂帽檐,跟了白癩子好些年的一名皇協(xié)軍軍官眨巴著眼睛,很有些疑惑地朝白癩子開口叫道:“大哥,這情形怕是不對呀?我方才恍惚著就聽見三聲槍響,除此之外就再沒別的動靜。難道說……打咱們埋伏的就一個人、一桿槍?”

  橫了那開口說話的皇協(xié)軍軍官一眼,白癩子冷哼著開口應(yīng)道:“我說你昨兒晚上喝的那頓酒,到這會兒還沒醒吧?就一個人、一桿槍,就敢攔著咱們這二百來號人?!瞧著吧——不一定還有啥埋伏呢!”

  下意識地一縮脖子,那開口說話的皇協(xié)軍軍官頓時把身子縮成一團躲到了石塊后邊:“那咱們先縮著?”

  朝著那些分散開來進行還擊的日軍士兵掃了一眼,白癩子慢慢搖了搖頭:“肯定不行!現(xiàn)在日本人還沒來得及顧上瞧咱們,可一會兒緩過勁兒來,肯定就得催巴著咱們朝上沖!到時候咱們一腦袋扎進人家挖好的坑里,日本人可真不會管咱們死活……何齙牙呢?誰見著何齙牙了?!”

  也不敢站起身子張望,好幾個皇協(xié)軍軍官在亂糟糟涌動著人頭的積水溝中看了半天,終于有人朝著不遠處一指:“那兒……何齙牙在那兒呢!”

  “哪兒呢?我怎么沒瞧見何齙牙那張長著蛤蟆嘴的臉?”

  “誰叫你看臉了呀?瞧見那穿著日本軍褲的屁股沒有?清樂縣里走一圈,除了何齙牙,那都找不著第二個能生成碾盤子模樣的屁股!何齙牙……何齙牙!”

  連喊了好幾聲,抱著腦袋跪趴在積水溝里的何齙牙都像是沒聽見一般。把抓在手里的南部式手槍朝腰間槍套里一塞,開口說話的那名皇協(xié)軍軍官彎腰疾跑了幾步,伸手拖拽著已經(jīng)嚇軟了腿腳的何齙牙回到了白癩子身邊。

  很有些鄙夷地看著嚇得面如土色的何齙牙,白癩子在石塊后半蹲著身子,帶著幾分奚落的口氣朝何齙牙叫道:“何大少爺,就這點場面,也能把你嚇成這副德行?當(dāng)年你們家老太爺送你去日本長見識,你可也沒學(xué)會日本人那殺人不眨眼的本事呀?”

  哆嗦著手指指向了白癩子,何齙牙吭哧了好半天,方才斷斷續(xù)續(xù)地朝白癩子叫道:“姓白的,你看我笑話

  有意思沒有?這還沒到何家大集就遭了埋伏,肯定就是有人走漏了消息!等過了眼前這道坎,日本人要是追究起來,我倒是看你求不求著我?!”

  眼睛一瞪,白癩子毫不客氣地叫道:“這消息走漏關(guān)我個屁事?!我說何齙牙,你可別打那在日本人跟前給我栽贓的主意!”

  短粗的脖子一擰,何齙牙也不甘示弱地叫嚷起來:“這話你跟我說不著!反正到時候日本人問起來,我照直了翻譯就是……”

  目露兇光地盯著何齙牙,白癩子狠狠地一咬牙:“何大少爺,我好不了,你也甭想消停!你不就靠著會說日本話來拿捏著我嗎?把老子逼急了……我倒看你能不能天天躲憲兵司令部里不出門?!”

  眼瞅著白癩子與何齙牙嗆上了火,蹲在白癩子身邊的一名皇協(xié)軍軍官忙不迭地開口低叫道:“大哥、何翻譯官,這往后的事情咱們有的是時間細說,面前的事情可該怎么辦?就方才這么一會兒的工夫,日本人那邊都不算,咱們弟兄可干出去少說二百發(fā)子彈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大洋!”

  冷哼一聲,何齙牙毫不客氣地開口叫道:“我他媽就是個翻譯官,手底下要兵沒有、要槍沒帶,這事情跟我說不著!”

  帶著幾分諂笑的模樣,開口說話的皇協(xié)軍軍官忙不迭地擋在了又要發(fā)怒的白癩子身前,朝著何齙牙低聲說道:“何大少爺,咱們兄弟都是舞刀弄槍出身,有時候說話難免沖了點,這還得請您多多包涵!看在大家伙都是本鄉(xiāng)本土的鄉(xiāng)親分上……您受累給拿個主意?”

  乜斜著眼睛看著氣哼哼模樣的白癩子,何齙牙很是不屑地哼道:“這世上可也得有白出主意的事兒?!我說白隊長,你倒是有句交代的話沒有?”

  強忍著心頭怒氣,白癩子無可奈何地耷拉下了腦袋:“行……今天我姓白的認栽!何大少爺,還請你指點條明路?”

  賊眉鼠眼地看了看那些趴在隱蔽物后開槍還擊的日軍士兵,何齙牙壓低了嗓門說道:“日本人打仗的路數(shù)來去就那么幾下子——仗著手里頭的家伙犀利壓住了對手之后,再派步騎沖陣!我估摸著對面要是再沒顯露出啥能還手的模樣……那差不離日本人就該命令皇協(xié)軍朝上沖了!”

  狠狠一拍大腿,白癩子急聲低叫道:“可萬一要是對面還有埋伏呢?!這年頭有人有槍才能吃上口飽飯,要是一仗下來就把我手底下兄弟給拼光、拼殘……怕是都不出倆月,這清樂縣皇協(xié)軍治安大隊的隊長,就得換了旁人!何大少爺,就當(dāng)我姓白的欠你個人情——你給個能管用的法子不?”

  帶著幾分詭譎的模樣眨巴著眼睛,何齙牙壓低了嗓門應(yīng)道:“白隊長,你手底下的兄弟……有懂日本話的沒有?”

  橫了何齙牙一眼,白癩子沒好氣地低叫道:“我手底下要有懂日本話的兄弟,怕是你何大少爺都坐不穩(wěn)翻譯官的這把交椅了!”

  “我教你一句日本話——托資寂寂!”

  “啥意思?”

  “就是突擊的意思!那些日本兵只要聽到這個命令,立馬就會不管不顧地朝上沖!”

  “我說何齙牙,你這是打算一把坑死我是吧?我叫我手底下的兄弟朝上沖,那命令都還不一定好使,你再叫我命令日本人?那日本人不翻手就得宰了我!”

  “誰叫你光喊這一句呀?!你前頭加上句中國話——皇協(xié)軍,托資寂寂!喊完了就叫你手底下的兄弟把嗓門放大了吆喝,腳底下能跑多快……那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能成嗎?那過后日本人要追究起來呢?”

  “你傻呀?你不會說是為了訓(xùn)練皇協(xié)軍的弟兄熟悉日本人的口令,這才學(xué)著用日語指揮打仗?再說還有我不是?到時候就算是日本人要追

  究,你我一唱一和、一搭一擋,還怕糊弄不了那些日本人?”

  盯著何齙牙臉上神色看了好一會兒,再聽著不遠處日軍士兵趴著的地方槍聲已經(jīng)開始稀疏下來,白癩子狠狠地一拳捶在了自己膝頭:“行!只要能保住我治安大隊的這點人、槍,老子就當(dāng)是賭一回大的!那日本話怎么說來著?”

  恨鐵不成鋼一般地朝著白癩子搖了搖頭,何齙牙幾乎是一音一頓地重復(fù)著那句日本話:“托資寂寂!”

  與蹲在自己身邊的幾名皇協(xié)軍軍官一起反復(fù)念叨了好幾遍何齙牙剛教的日語,在確認自己大概能念準了發(fā)音之后,白癩子方才朝著身邊的幾名皇協(xié)軍軍官一擺手:“招呼下面兄弟,等會兒咱們一喊這句日本話,讓大家伙全都扯開嗓門吆喝,腳底下可千萬慢著些!”

  心領(lǐng)神會地連連點頭,幾名皇協(xié)軍軍官幾乎是異口同聲地低聲應(yīng)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就這樣哄人的花活兒,弟兄們可是當(dāng)真耍弄得熟透了……”

  眼看著幾名皇協(xié)軍軍官貓著腰在積水溝里分頭叮囑過了那些皇協(xié)軍士兵,再有朝著自己連連揮手示意,白癩子猛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就像是一只打鳴的公雞般伸直了脖子,扯開嗓門尖叫起來:“皇協(xié)軍的弟兄們,給老子托資寂寂呀……”

  如同鄉(xiāng)野間那些手藝不到家的草臺班子唱戲一般,幾個剛學(xué)會了一句日語的皇協(xié)軍軍官,全都接應(yīng)著白癩子的吆喝聲叫嚷起來:“弟兄們上!給隊長托資寂寂呀……”

  就像是百十頭叫馬蜂蜇了屁股的毛驢,幾乎每個趴在積水溝里的皇協(xié)軍士兵都扯開了喉嚨叫嚷起來。也就在那些皇協(xié)軍士兵的胡亂叫嚷聲中,原本趴在隱蔽物后朝著茍大卻藏身的位置開槍還擊的日軍士兵,也都毫不遲疑地跳起了身子,端著上好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發(fā)動了沖鋒!

  短短二百米的距離,在訓(xùn)練有素的日軍士兵極速沖擊之下,幾乎是轉(zhuǎn)瞬即至。眼看著十幾名日軍士兵在眨眼間便沖出了百來米遠近,蹲在路邊石塊后的白癩子倒是很有些納悶地嘀咕起來:“嘿……還真是沖上去了。這打埋伏的人究竟是耍的什么花樣……”

  都沒等白癩子琢磨明白,幾個沖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卻像是叫什么東西絆著了一般,猛地一頭栽倒在地。幾乎就在那幾名日軍士兵栽倒的同時,伴隨著一聲德造二十響手槍特有的脆亮槍聲,從一片并不算是茂密的灌木叢后,兩個黑漆漆的大包袱猛地被人扔了出來!

  雖說趴在地上時使不上腰力,可就憑著胳膊上強于尋常人好幾倍的力氣,沙邦粹扔出去的兩個炸藥包也凌空飛出去了將近五十米的距離,還沒落地就在天空中炸響開來。

  兩個各有十斤分量的炸藥包中,緊緊包裹著的土制火藥威力并不算強大,但也足夠讓那些被包裹在土制炸藥藥包外的小卵石四散迸飛開來,直打得那些端著三八大蓋沖鋒的日軍士兵頭頂鋼盔叮當(dāng)作響。而砸在了那些日軍士兵身上、手上的小卵石,更是打得那些日軍士兵痛叫連連。

  不等半空中那爆炸引起的硝煙散去,莫天留已經(jīng)猛地一拽想要抬頭看看戰(zhàn)果的沙邦粹,扯開嗓門大吼起來:“跑!”

  耳朵被爆炸聲震得嗡嗡作響,沙邦粹壓根也沒聽見莫天留朝著自己喊了些什么,只是習(xí)慣性地朝著莫天留一點頭,跟在莫天留身后扭頭貓腰狂奔起來。

  轉(zhuǎn)頭看著莫天留與沙邦粹兩人已經(jīng)朝著早已選定的撤離方向狂奔,茍大卻倒是沒著急跟上他們的腳步,反倒是從腰后摸出了個手榴彈塞進了一叢灌木當(dāng)中,再將手榴彈拉弦從手柄尾部輕輕抽了出來,小心地彎下一根灌木枝條,將手榴彈拉弦捆在了枝條頂端,這才朝后倒退著爬了幾步,起身朝著莫天留與沙邦粹撤離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