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朗閱然提醒。
一群人都將住身體不敢再動。
車子很快穩(wěn)住,并未滑下去。
“……現(xiàn)在怎么辦?”其中一人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光是與那一雙雙眼對視他就雙腿發(fā)軟。
“好像只要我們還在車內(nèi)他們就不能隨便攻擊!绷骤靼驳。
“他們應(yīng)該只能在站臺上車!睆V百新猜測,“可能是因為之前攻擊下車那些人的那鬼,他們好像都非常怕他,他可能是這副本最強的!
“等天亮。天亮之后他們就會消失,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上去!比莅资娴馈
聽說那些鬼不能攻擊一群新人都松了口氣,知道無法立刻離開又哭喪著臉,不過到底沒再說什么,就這樣坐著等總比再打一場容易。
稍微冷靜下來后疼痛襲來,不少人呲牙咧嘴,一片倒吸冷氣聲中也有人終于繃不住壓低聲音嚶嚶哭了起來。
那哭聲在這種狀況下聽得人心煩意亂,但朗閱然一群人都并未說什么,這副本的難度也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預(yù)料。
無人說話,一群人摸黑處理身上傷口。
朗閱然和司書黎也都受傷。
翻車之前朗閱然趴在車上,車子飛起后他左側(cè)下方肋骨被狠狠撞了下,估計是斷了。
司書黎沒比他好多少,翻車得突然他根本來不及抓穩(wěn)人就飛起,身上好幾處地方都痛到骨子里。
處理完大的傷口,一群人在黑暗中盤腿而坐,靜靜等待。
他們被拉到車上大概是一點左右,一路下來總共也就花了半小時,現(xiàn)在不到兩點,要等天亮最少都還需要三個小時。
一開始眾人還能撐住,但隨著幾個傷得嚴(yán)重的人撐不住昏死過去,車內(nèi)開始不斷有人昏迷。
半個小時后,林梓安轉(zhuǎn)動腦袋看去時,車內(nèi)醒著的已經(jīng)只剩下幾人。
朗閱然和司書黎互相依靠著昏迷,之前那一程幾乎全靠兩人才撐下來,他們雖然并未受致命傷但身上傷口也不少。
特別是朗閱然,他失血過多一張臉煞白。
林梓安揉了把臉,沒讓自己昏睡過去。
她看向車外崖壁上已經(jīng)爬到和他們平行的那幾只鬼,利用他們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提神。
時間流逝得緩慢,短短三個小時像是漫長的三十年。
林梓安無數(shù)次渾渾噩噩又強行清醒,等到天邊亮起魚肚白時,她眼皮已有千斤重。
混沌間,林梓安正準(zhǔn)備再看一眼車外要確定那些鬼是否還在,眼前的場景就突然變化。
在黑暗的籠罩下變得鬼祟的樹林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墻、沙發(fā)和餐桌。
他們回到出租屋。
“這是……”同樣還清醒著的容白舒立刻回神,連忙回頭叫醒身邊的人,“別睡了!
他們身上的傷口之前都只是草草包扎,就這樣直接睡肯定要發(fā)炎發(fā)燒。
一旦身體垮掉,那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被從昏迷中搖醒,一屋子人渾渾噩噩大腦空白只身體本能動作。
拆開包扎,清洗傷口,上藥,重新包扎,吃藥,處理完自己身上的傷后,一群人幫著徹底昏死過去的那些人處理。
半個小時過去,幫所有人都處理完傷口后,一群人腦子里緊繃的那根神經(jīng)徹底放松,頭一沾地直接睡死過去。
這一覺一群人睡得都不好。
不少人傷口發(fā)炎,疼痛不斷喚醒沉睡的他們,讓他們半醒半夢間總有一種還在車上世界都還在搖晃的錯覺。
這一覺眾人睡了很久,直到睡夠才陸續(xù)有人醒來。
他們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快三點,初夏時節(jié)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里照得整個房間亮堂堂,也稍微驅(qū)散眾人心中陰霾。
朗閱然和廣百新一群老玩家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宋瑗,失血過多的朗閱然醒得最晚。
他醒來時,容白舒他們已經(jīng)忙了有會。
朗閱然睡眼惺忪的在地上坐了會后才緩緩回神,他看向周圍,司書黎不在客廳。
朗閱然起身向著旁邊有人的臥室走去。
容白舒一群人正在臥室壓低聲音說著什么,見他進門都看來。
屋里也沒看見司書黎。
“司書黎帶人去客運站調(diào)查那次車禍的具體情況了!背噔曇谎劭创├书喨辉谡沂裁,有些好笑。
002.
“哦……”朗閱然瞬間回到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走到容白舒幾人旁邊坐下。
容白舒一群五六個人,中間是寸板頭,寸板頭面前是電腦,電腦旁邊是一堆寫滿了字的紙,幾人明顯在商量副本的事。
看著朗閱然迷迷糊糊的樣子,旁邊容白舒幾人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緊繃的神經(jīng)也隨之放松幾分。
寸板頭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猜測那些人上車后在車子進山到墜崖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正是那件事導(dǎo)致了車子的墜崖也導(dǎo)致了那些人的起尸!
朗閱然微微頷首,晃得頭暈。
這一點他們之前就猜到。
寸板頭把電腦放到朗閱然面前,電腦上有所有遇害者包括司機的大頭照,照片下面是名字和基本信息,好幾張照片被做了特殊標(biāo)記。
“車上連同司機一共二十一個人,但昨晚上車的只有十九個。”
朗閱然看去,“確定?”
昨晚情況太混亂,前面幾次上車的人他倒是都有數(shù),后面就沒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