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事吧?”林梓安看向朗閱然三人。
特別是楚青鈺,摔下去之后他就再沒爬起來,讓人擔(dān)心。
“沒事。”楚青鈺摸了摸后腦勺。
最后那下應(yīng)該是摔到頭了的,后面他幾乎一直意識模糊,也得虧是在副本里,這要放在外面就算立刻送到醫(yī)院估計都未必救得回來。
朗閱然和司書黎也沒事。
“那就好!绷骤靼餐鲁鲆豢跉狻
“這副本和我想的有些不同……”確認(rèn)安全,容白舒決定趁熱復(fù)盤,但一想起之前的事他臉上就只?嘈。
聽著他的話,楚青鈺和林梓安也忍不住跟著苦笑。
他們一開始還真以為是許朝和熊玲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后來又懷疑是許朝試圖謀殺,誰知道最后卻是這樣。
甚至到了后面他們明明都已經(jīng)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差點被悶死在樓里。
之前他們只在副本中見面,所以準(zhǔn)備多有不足,在副本里出了什么紕漏倒也可以理解。
但這個副本不同,他們聚在一起互相了解,甚至還為此訓(xùn)練,結(jié)果卻和之前的副本好像沒什么不同……
“副本本來就是這樣。”司書黎開口。
所有人都看去。
“會鬧到死人幾乎都是那么回事,人心作祟!彼緯桀D了頓,“副本結(jié)束后往回看都容易,但身處其中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青鈺幾人對視一眼,稍稍吐出一口氣。
司書黎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從他們進(jìn)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參與到事件中,哪怕冷眼旁觀也未必能夠真的弄清怎么回事,更何況副本中那些人也未必會愿意坦誠交代。
許朝和熊玲就是,要是兩個人一開始就知道對方的心思,事情根本不會發(fā)展到后面的程度。
林梓安深呼吸,語氣輕快幾分,“話雖然這么說,但我覺得我們的訓(xùn)練還是有必要繼續(xù)的。”
這個副本他們沒什么動手的機(jī)會,楚青鈺是除了朗閱然和司書黎唯一動上手的,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她和容白舒并不比楚青鈺好。
楚青鈺苦笑著點點頭,“這點我認(rèn)同。”
之前光看著朗閱然、司書黎和熊玲打,兩人配合默契有來有往幾乎沒受傷,結(jié)果輪到他上了五招都沒擋住就被撲下樓。
“那就加長訓(xùn)練時間,每天早晚各加兩個小時?”容白舒提議。
楚青鈺和林梓安對視一眼,苦笑著點頭。
沒有朗閱然和司書黎他們早死了,但他們也不準(zhǔn)備一直這么依賴下去,他們也希望未來有一天朗閱然和司書黎用得上他們時能派上用場。
“那就散會。”容白舒點點頭。
楚青鈺摸著自己后腦勺走開,還有點沒緩過勁。
林梓安看向自己的手,琢磨著要不要加點針對自己的訓(xùn)練,力量上她不如楚青鈺和容白舒,但、速度柔韌和靈活上她有優(yōu)勢。
容白舒沒有馬上離開,他看向朗閱然和司書黎,“我想把這刀留下我用,以后要是有機(jī)會了先把我那把刀賣掉!
那剔骨刀有損壞,但修補修補也還能用。
那剔骨刀的陰氣要比他那把濃郁的多,雖然比不上楚青鈺和林梓安的,但也已經(jīng)很不錯,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司書黎直接走開,他無所謂。
朗閱然點點頭后也要走,他也無所謂。
走了兩步想起自己是隊長,他又倒了回去,一臉慎重地點點頭,“可以!
容白舒吐出一口氣,頭痛地看向桌上的刀,他可不會修刀。
也許他們應(yīng)該試著去接觸一下其他隊伍?
他那把刀想賣得找同行,只有同行才知道價值,換成普通人主動送人可能還要被罵句晦氣。
順便他們也能交換些信息,司書黎雖然懂得多但不健談,通常都是遇到事情問了才會說。
除了必須知道的,其它零零碎碎的事情甚至別人經(jīng)歷過的副本都出過些什么狀況,多知道些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扔下容白舒一個人神神叨叨地盯著刀子一會皺眉一會若有所思,朗閱然一邊跟著司書黎上樓回屋,一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熊進(jìn)行教育。
小熊在副本里被劃開的脖子離開副本后恢復(fù),燒焦的小裙子也變得完整,但副本里的事他卻必須說道說道。
它應(yīng)該乖乖的,而不是給他們搗亂。
就算要搗亂,它也應(yīng)該給別人搗亂,而不是給他們。
它下次要是再這樣,那他就要生氣了。
離開副本后小熊無法出來,就如同一個普通娃娃,也不知道聽懂沒有。
回到屋里,司書黎取下臉上面具,上床靠著床頭而坐,閉目養(yǎng)神。
教育完小熊,朗閱然把它放在床頭柜上,看向司書黎。
司書黎臉色有些白,不是疲倦的白,而是沒什么人氣的白。
司書黎體溫一直要比常人低,他自己雖然從未說過但朗閱然卻多少猜到原因,司書黎不止一次說過進(jìn)的副本多了陰氣就會入體。
靠近,朗閱然伸手摸摸司書黎的臉頰。
明明是初夏,司書黎的臉卻冰得如同死人。
察覺動靜,司書黎睜眼看來。
朗閱然那帶著常人體溫的手就如同烙鐵,被觸碰時他皮膚滾燙,他沒有躲閃,有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