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瞌睡也醒了些,就在想她是不是又去樓上弄她那些衣服了,她偶爾也這樣,翻了個身就準(zhǔn)備繼續(xù)睡,結(jié)果我一翻身,就在床邊看見她!
“她沒有去樓上,而是就站在我背后!
“她低著頭,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已經(jīng)不知道那樣看了多久。”
“我當(dāng)時整個人嚇懵了,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她好像沒發(fā)現(xiàn)我醒了,就那樣靜靜看著我。我不敢動,只能閉著眼睛繼續(xù)裝睡。”
許朝喉結(jié)滾動,眼中都是驚恐不安,“我就那么躺到整個人都發(fā)麻……不知道是我一直不動還是因為我呼吸聲亂了,她可能察覺了,她好像彎下腰來看著我!
“我不敢睜開眼,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臉就在我眼前,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大半夜獨自睡在床上,身旁站著個一言不發(fā)的人,那人還一直盯著自己看,甚至低下頭臉貼臉地盯著看……
想象著那場景,幾個膽子小的新人都不由搓了搓手臂。
“確實挺嚇人!绷骤靼驳。
“就是太嚇人了,所以我才到網(wǎng)絡(luò)上發(fā)帖子求助!痹S朝道。
“她有夢游的習(xí)慣嗎?”容白舒問。
“絕對沒有,至少我跟她相處這一年來,從來沒見她夢游過!痹S朝斬釘截鐵。
“那之后呢?”司書黎開口。
“那之后我就那樣一直躺到天亮,直到徹底天亮我才偷偷睜開眼,當(dāng)時屋里只有我一個人。”許朝心有余悸,“我嚇得不輕,猶豫了很久之后才敢出門,我是在三樓找到她的,她正忙著設(shè)計她那些衣服!
“后來我試探過她,她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就只知道她睡到一半突然來了靈感就上了三樓。”
許朝白著臉看著一群人,眼中有幾份哀求之色,“只要你們能想辦法解決,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這一點你們放心。”
黃老道煞有其事地點頭,“這點你放心,既然我黃老道都已經(jīng)來了,那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朗閱然幾人沒理他。
稍作思考后,林梓安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身邊最近出過人命嗎,跟你們有關(guān)可能有仇的,哪怕只是以前認識的人也行!
許朝怔了下后陷入思考,“沒有吧,最近沒聽說,怎么了……”
“這十之八九是找替身!秉S老道打斷許朝的話,“你老婆肯定是被山里的那東西看上了。你們也是糊涂,這種不明來路的地方也敢去,還就讓人忽悠著做了新娘,這下對面估計是真想讓她當(dāng)新娘了!
許朝看去,顯然他也有這擔(dān)心,“那怎么辦?”
“山里的東西看上了他老婆?”朗閱然開口。
“不然?”黃老道看向朗閱然。
“那那東西為什么附身在他老婆身上,而不是在他身上?看上他老婆,不應(yīng)該附身在他身上嗎?”朗閱然微微歪頭,眼神不解。
黃老道噎了下,一張老臉一會青一會白。
許朝也愣了下。
黃老道眼珠子一轉(zhuǎn),自圓其說,“那東西可能是想附在他老婆身上,然后等時機到了就讓他老婆自己走回山里,這樣不就不用麻煩?”
“哦!崩书喨幌胂,覺得有道理。
黃老道臉上肌肉抽動,似乎是想再說朗閱然兩句,可又找不到話頭。
楚青鈺三人對視,越是相處他們就越是肯定那黃老道不知道副本的存在,也大概率沒見過鬼,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不再注意他,幾人眉頭也隨之皺起。
這里是副本,肯定存在問題,但附身這種事真的可能嗎?
幾人都看向司書黎,他們一群人里就數(shù)他經(jīng)驗最豐富。
司書黎并未開口,只沉默。
他顯然是知道些什么,但這里并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你們有從鎮(zhèn)上帶東西回來嗎?”林梓安按照他們原本的路數(shù)詢問。
如果真的是被從山里帶出來的鬼附身,那肯定是許朝他們把附靈物帶回來了。
“有,我們回來的時候帶了挺多東西的,有那邊的特色小吃、擺件,還有好幾套從村里老人那里收的衣服。”許朝道。
“東西都在你家?”
“在!
“帶我們?nèi)タ纯。”林梓安道?br />
許朝為難,“這……有件事我還沒跟你們說,我老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更準(zhǔn)確來說我家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事。”
“為什么不告訴她?”林梓安不解。
許朝臉上更多幾分尷尬,“其實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我丈母娘他們就不太樂意,他們要是知道我?guī)ツ欠N地方還惹上這種事肯定又要說我,而且我也害怕嚇到她,我老婆平時看著大大咧咧,實際上膽子挺小的!
“那你想讓我們怎么辦?我們也不能就聽你說幾句就直接下藥。”容白舒看去。
黃老道見縫插針,趕緊彰顯自己的存在,“這事情確實,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能下定論!
許朝為難片刻,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這樣好了,等我下班了我?guī)銈內(nèi)ノ壹易,不過你們一定不要說你們是來做什么的,就說是我老家那邊來的親戚過來旅游的!
幾人點點頭,只要能有個合理的解釋就好。
002.
許朝六點才下班,幾人又問了幾句關(guān)于那鎮(zhèn)子的事后,各自搬了凳子到一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