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閱然正說話,他們面前的房門后就傳來動靜。
房門被從里面拉開一條縫,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紅著眼看向他們。
認(rèn)出他們,男人眉頭立刻皺緊,“有什么事?”
男人看著像是一夜未睡剛剛正在補(bǔ)覺,他臉色慘白眼睛充血,頭發(fā)也亂糟糟。
昨夜被他那張臉嚇了一跳,今天再見,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依舊在。
容白舒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正常,“我們住你隔壁,新搬來的,昨夜打擾了,就想過來跟你道個歉。”
說話間,容白舒試圖朝著男人最后的房間看去。
男人把窗戶和所有透光的地方都堵了起來,那讓整個房間都一片昏暗,從容白舒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一張亂糟糟的床和幾個還沒來得及拆開的紙箱子。
察覺到容白舒的窺視,男人就如同被點(diǎn)燃的炸藥一張臉迅速漲得通紅,眼中都快有火光冒出,“看什么看,有病啊你?”
說著,男人“啪”的一聲摔上門。
面對緊閉的房門,走廊中朗閱然幾人都若有所思。
被人窺視生氣并不奇怪,但男人的反應(yīng)也太過激,那模樣就好像是被觸碰到了某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
幾人向著他們之前租的房間而去。
進(jìn)門,容白舒第一時(shí)間把自己看見地描述了一遍,“……他應(yīng)該是剛搬到這邊不久!
他其實(shí)就沒看見多少東西,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幾個箱子,可惜他沒有透視眼。
“昨天我們出去逛的時(shí)候在后面看見了一間屋,和他這里的情況一樣,都用報(bào)紙封住了窗戶。”朗閱然把昨天的見聞講了遍。
這老城區(qū)奇奇怪怪的建筑到處都是,昨天他們最少都看到十多間,如果不是再看見,他們最多也就是覺得奇怪不會多想。
“這副本到底怎么回事?”林梓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去打電話問問房東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比莅资嫦蛑鴺窍露。
他們的手機(jī)在這里沒有信號,只能借助網(wǎng)絡(luò)打電話。
朗閱然幾人都跟著下樓。
重新來到街道上,容白舒在便利店前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但從容白舒的對話來看,他應(yīng)該并沒問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電話掛斷后,容白舒也確實(shí)沖他們搖頭,“那房東根本不管住在房子里的是什么人,只要每個月按時(shí)給房租就行!
他們也是因?yàn)檫@才能住進(jìn)去。
“要不去后面那間房看看?”林梓安看向巷道。
等待期間,林梓安幫著楚青鈺給背上上了藥,楚青鈺一直不停的伸手進(jìn)衣服里面撓,那模樣看得朗閱然幾人都不由跟著覺得身上癢。
“去看看!彼緯鑾。
一群人重新回到巷道。
之前那間屋比他們住的地方要更深入老城區(qū)些,四/五分鐘后,司書黎在小院前停下。
容白舒三人都抬頭看去,他們一眼就看見朗閱然說的那間屋。
那間屋窗戶被報(bào)紙糊住的模樣和他們隔壁那家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面前這棟樓只有三層,輕易根本分辨不出來。
小院的大門沒鎖,一群人直接上了樓。
臨上樓時(shí),他們在樓道中遇到一個看著像是要去買菜的老人,林梓安和朗閱然幾人對視一眼后跟了上去,準(zhǔn)備問問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來到樓上,幾人在走廊中轉(zhuǎn)了一圈。
細(xì)看之下這間屋子和他們隔壁那間還是有些區(qū)別的,這間屋的窗戶和門都封得更死,特別是門,大概是門下的紙塞得太多門都已經(jīng)有些變形。
觀察完,朗閱然敲了敲門。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幾個新人面面相覷,站在樓道口并未靠近。
無人應(yīng)門,屋內(nèi)一片安靜。
朗閱然又敲了敲。
眾人再等待。
兩分鐘過去,屋內(nèi)始終無人應(yīng)門。
“沒人在家,還是人已經(jīng)……”容白舒跨前一步把鼻子湊到門縫前,試圖嗅見血腥味或者尸臭。
這種老城區(qū),只要臭味不熏到人,根本沒人會關(guān)心鄰居家是不是藏著尸體。
“好像沒味道!比莅资婵聪蚶书喨粠兹。
朗閱然和司書黎同時(shí)上前那些。
楚青鈺退到一旁,他再伸手抓自己的肩胛骨。
上了藥之后那種瘙癢并未停下反而越來越癢,癢得他都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把那地方的肉給割下來。
“確實(shí)沒有!崩书喨皇赝碎_。
司書黎退后一步,在要不要踹門之間猶豫。
房主可能只是去上班了,窗戶后面貼的紙看不出來,但從門框周圍的紙來看,也不能排除是門關(guān)上之后后面塞進(jìn)去的。
如果人還活著,里面也沒有尸體,他們就這么直接踹門進(jìn)去事情只會變得更加麻煩。
“嗯……”楚青鈺悶哼一聲。
朗閱然幾人都看去。
楚青鈺臉上不見常見的笑容,眉頭皺起。
他把手從衣服下拿了出來,掌心指尖都是血,他好像是抓破了皮。
“我看看!崩书喨焕@到她背后去掀他背上的衣服。
容白舒也跟了過來。
衣服掀開,楚青鈺背上的傷露出,朗閱然和容白舒都倒吸了口冷氣。
楚青鈺整個右邊肩甲骨好些地方都被他抓破了皮,看著血淋淋的,但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那條細(xì)線好像也被他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