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湯店是家正常的商鋪,玻璃門一關(guān),吹著暖風,當然要比坐在外面舒服多了。
“好呀,我聽你的!
溫小米展顏一笑,幼態(tài)的俏麗上,露出一絲驚喜。
“你踏馬的,真該死啊,狗渣男!
陳河宇在心里罵了自己幾句,伸出大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然后揮手告別,向家走去。
行至半路,一通熟人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總,我老板想見見您,下午有時間嗎?”
來電人正是張薈,春申當?shù)囟Χτ忻淖鼗,在這塊地界,基本沒他搞不定的事。
三教九流,都要尊敬喊上一聲“張秘”、“張哥”、或“薈哥”,在陳河宇面前,卻不自覺地用上敬語。
沒辦法,陳河宇的發(fā)展勢頭太猛,若是肯上市融資,身家早就超過了社交馬、電商馬等人,屬于真正的超級隱形富豪,手握芯片和人工智能兩大底牌,亦是燕城中心的座上賓。
張薈的態(tài)度自然變得恭敬許多。
“下午嗎?有三個小時。”
陳河宇想了想回道。
“陳總,那我安排好以后,再把時間地點發(fā)給您!
張薈說道。
“行!
陳河宇答應(yīng)下來。
接著放下電話,他臉色一凝,猜測對方的來意,無非就那么幾種原因。
就連劉冬這種互聯(lián)網(wǎng)第二階梯的大佬,回鄉(xiāng)都會受到高度重視,他這種甩劉冬幾十倍的狠人,不被打點秋風就怪了。
“不對!應(yīng)該叫回饋家鄉(xiāng)。”
他暗自笑道,倒也沒有抵觸的情緒。
于此同時,他嘴上的這位電商大佬,正帶著他的小嬌妻,在老家派發(fā)現(xiàn)金。
六十歲的老人,每人一萬,光現(xiàn)金就發(fā)出去300多萬。
一則熱搜空降威博:“寒門貴子劉冬,回老家一小時發(fā)350萬紅包”
讓吃瓜群眾,見識到了這位百億大富豪的真性情。
張薈等人,也在期待陳河宇的饋贈,手指縫里漏點邊角料,都是他們向上攀爬的通天大道。
倘若陳河宇知道,定然對劉冬的做法嗤之以鼻。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他十分清楚,直接給錢是最蠢的做法。
或許是劉冬把“客服中心”搬回老家,受到太多人追捧給他的信心,讓他忘記了人性中的劣勢。
返回家中,洛雯雯已經(jīng)穿戴整體,化著清瑩的淡裝,穿著厚實的羽絨服,正在等他。
“走吧!
洛雯雯催促道。
第290章 我都重生了,當個世界首富不過分吧?
春申二中。
高挺青綠的廣玉蘭,蕭索冷寂的紫藤長廊,泥濘的渣土跑道跟五年前,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
松柏成蔭,清幽宜人。
王益明(麻桿)嗅出一抹不對勁的氣息,狐疑地在茍偉和李雪之間打量,敏銳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緊緊靠在一起。
“你倆,站這么近干嘛?難道有一腿不成?”
麻桿笑著打趣道。
“我就說麻桿心細如塵,絕對能看出來,你輸啦!
陳河宇笑著沖洛雯雯說道。
“你們真是的,有那么冷嗎?湊這么熱乎,王益明要是看不出來,就奇怪了。”
想到和陳河宇的賭約,洛雯雯不由地臉色一紅。
“我……我我靠!你們居然在一起了?”
麻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轉(zhuǎn)而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哼!狗哥高大帥氣,風趣幽默,比你這根瘦竹竿強多了,值得驚訝嘛!
李雪不滿道。
自家的狗子,自己來守護!
“嘿嘿,不錯不錯,當浮一大白,晚上大家好好喝一杯!
麻桿強忍笑意,嘻嘻哈哈道。
他記得很清楚,幾年前,李雪傲嬌說過,這天底下的男人全死絕了,她都看不上茍偉這種極品。
如今一臉甜蜜狀,顯然和茍偉的感情正處在熱戀期。
“走吧,曹老師還住在老校區(qū)啊。”
陳河宇隨口問道。
“年后搬到外城,到時候新校區(qū)啟用,舊校區(qū)改成春申小學(xué),你不是還給二中捐了一座圖書館嗎?”
麻桿說道。
一行人沿著破舊的水泥路,繼續(xù)向前走,墻上印刷的校訓(xùn)早已斑駁發(fā)黃。
依稀可以辨認出“博學(xué)、知禮、勵志、篤行”的字樣,滿是歲月洗禮過的滄桑感。
籃球場上,鐵架銹跡斑斑,地面的黃白線已然模糊不清。
一排低矮的筒子樓前,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白襯衫打底,外面罩著一件厚實毛衣,地中海發(fā)型,咧嘴朝眾人笑著。
陳河宇遠遠看過去,正是他的高中班主任曹力。
讀書時,每次看見這張大臉盤子,都有種說不出的討厭,現(xiàn)在卻倍感親切。
“曹老師,您還是風采依舊啊,我們來給您拜早年!
陳河宇麻溜送上禮品,全是煙酒茶這類硬通貨,從外包裝上不難看出,價值不菲。
“曹老師!”
身后的茍偉、王益明同樣拎著大包小包,禮貌問候道。
“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快進屋坐。”
曹力嘴上雖這么說,手上壓根沒閑著,一一接過來,屁顛屁顛擺在院子里,給那些愛說閑話的人好好瞧瞧。
我教出來的優(yōu)秀學(xué)生,這不是來看我了嗎?
陳河宇見曹力靈活的動作,和洛雯雯相視一笑,徑直向屋內(nèi)走去。
與上次見到的情形變化不多,滿屋的書籍、模擬試卷、教案,凌亂中帶著只有曹力能讀懂的順序。
“在這里住了幾十年,突然要搬走,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曹力端出熱茶,放在幾人面前,施施然坐回椅子上,卻是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新校區(qū)大了十幾倍,塑膠跑道、籃球場、圖書館一應(yīng)俱全,還有可升降的無塵黑板,比老校區(qū)要強多了!
陳河宇勸慰道。
“你小子,高三那年,讓你搬到第一排死活不愿意,是不是擔心吃粉筆灰?”
曹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吟吟問道。
“曹老師,那肯定的,誰有河宇雞賊啊。”
茍偉在一旁,賤兮兮地補充道。
“河宇說的對,老師我吃了幾十年粉筆灰,一到冬天就犯支氣管炎,現(xiàn)在要享福多咯。”
曹力感慨道。
所剩不多的幾縷頭發(fā),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大半已經(jīng)花白,外面那一層烏黑發(fā)亮,顯然是染了顏色。
“曹老師應(yīng)該快退休了吧?”
洛雯雯說道。
“還差兩年,帶完最后一屆畢業(yè)生,我這輩子,也算圓滿了!
曹力滿面春風道。
陳河宇、洛雯雯、李雪、王益明、茍偉幾人,是他最得意的學(xué)生,個個都考上了一本大學(xué)。
盡管他心里明白,其中主要是陳河宇的功勞,但仍然不能免俗,喜歡把這幾個學(xué)生,經(jīng)常掛在嘴邊,當作此生最大的驕傲。
尤其陳河宇和洛雯雯,還是全國知名的企業(yè)家,作為兩人的高中老師,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幾人侃侃而談,人在回憶往事之際,總喜歡挑些歡快的事情。
茍偉性格跳脫,在高中時期,被曹力教訓(xùn)過的次數(shù)不計其數(shù),比如“上課放臭屁”、“看小說被抓”、“上講臺答不上題目”的窘態(tài)。
曹力是語文教師,擁有幾十年教齡,語言表達能力非常精湛,繪聲繪色描述著眾人的糗事。
就連陳河宇他也沒放過,“逃課上網(wǎng)”、“躲在學(xué)校后門抽煙”的事,被他抖落地干干凈凈。
“沒想到,陳同學(xué)還會抽煙呀?”
洛雯雯好奇道。
“當時小,圖個新鮮勁,你見我抽過嗎?”
陳河宇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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