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發(fā)光的大地,米拉琪撫摸著這片金色的光澤。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顆星星,是不是最亮的那一顆呢?”
米拉琪露出陶醉的神情,笑面米芙蘭——她,還是那樣嚴肅認真,那樣溫柔可愛。
“最亮?呵呵,確實是呢……”米芙蘭微微動唇,喃喃細語,“這是一個標志呢,你知道嗎?”
“咦?什么標志?”
“星河的中央,有一顆永不磨滅的心……這里,是星月大陸誕生的地方!
“嘻嘻,那我們現(xiàn)在就是星月大陸的中心了呢!”
“可我們什么都不是,你動得了塵埃土粒,你卻撼不了巨石山川……”
明與滅,涇渭分明,天各一方;米拉琪與米芙蘭相鄰而坐,看向遠處的耀眼的七星,和一輪渾黃色的月。
“最后一步,注定格外艱辛。”
米芙蘭凝視著那輪明月,放不下她的眉梢,米拉琪盡收眼底。
于是,她輕輕摟住米芙蘭纖細的身軀:“怎樣才能把我的快樂分給你一點點呢?”
米芙蘭驚詫一下,又很快恢復平靜,冷哼一聲:“虛情假意!
“噗——沒有沒有啦,我可是真心喜歡米芙蘭的哦!”
沒有人打擾,二人靜默著。
“三年了呢……”米拉琪微笑著抬頭,看著星空,“米芙蘭一定了解到我是什么樣子的人了吧……可是直到今天,我還是不太了解米芙蘭呢……可又是為什么呢?”
“每個女孩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哦。”
米芙蘭傲然地說出這句話,竟然有種害羞的感覺。
“哇,米芙蘭好可愛!”
“額……閉嘴吧!”
……
出征的前夜,每個人像往常一樣,做好死的準備。
“那七顆星星是什么?為何它們可以那樣與眾不同呢?”
“那是北斗的奧秘,一柄長勺,七星同心。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哪一個都是山堆的坎……”
“即使是我們團結的那片星河,也不能夠給你自信嗎?”
“塵埃就是塵埃,經不起風吹浪淘……我們?yōu)閴魣?zhí)著的人,不會強加給他人意志,有大片的星河又如何?茍且偷生的人很多,我們奈何不了廣袤的草原上隨風飄揚的野草,所有為這場戰(zhàn)爭志愿的士兵都是平凡的人,我們也是平凡的人!
“米芙蘭,你好像變了,你原來不這樣的……為什么現(xiàn)在我看不到你的自信和勇氣了呢?”
“我很好,王,不必你擔心。”
害怕的……
究竟是什么……
……
武曲看到天際線上的黃金閃,揮手示意,身穿銀甲的戰(zhàn)士們列陣以待。
流光軌跡折轉而行,從黃金甲上空一掠而過,落于軍前,手中簇光成弓,下一刻箭在弦上。
“可你好意思射出這一箭嗎?”武曲皮笑肉不笑。
“沒有必要交手,為什么要選擇對峙?”米芙蘭厲聲喝道。
“我享受著生活,我很滿足……而且,我討厭干涉!
“星月大陸需要安定,這是大陸人民的心愿;現(xiàn)在離那一刻不再久遠,收手吧,大陸需要一個氛圍,去孕育它的信仰!
多么相似的人格,武曲笑了出來。
“支持,但,不接受。”
武曲揮指,一抹光芒從指尖射出,在直行中逐漸拉長,前端箭頭呈現(xiàn);與此同時,米芙蘭弦鳴箭行,
疾穿而去,兩箭相遇綻彩。
兩軍如聽號令,沖鋒陷陣,嘶吼聲震天。沖鋒軍持雙向利刃近身搏擊,后方軍陣弓如霹靂弦驚,飛矢在空中劃出曲線,落雨般刺下。
米芙蘭退步撥弦,兩道流光飛出;武曲直接幻化雙向利刃,直握向前一推,流光散滅,縱身躍去,橫劈豎砍勾出半球雙曲弧。米芙蘭左右盈步,靈活擦邊,手中弓弦空撥氣浪,讓武曲身體原地受滯,利刃在原地橫掃了一個圈。
抓住機會,米芙蘭半空中轉了個身,一箭擊在鋒刃上讓武曲渾身一顫,又一箭射在武曲腳下的土地上使他腳步踉蹌,著地弓箭瞄準其胸口,又將弓身一歪,箭矢離弦射出,刺入武曲手臂。
利刃脫手,米芙蘭跳起,將武曲一腳踏翻在地上,利刃在墜落中潰散。
武曲試圖掙扎,米芙蘭手中的箭指在了他的頭上。
“可以妥協(xié)了嗎?”米芙蘭冰冷地問道。
“呵呵……我武曲,從不做別人跟屁蟲!
“你會死的!”
米芙蘭俯身,箭尖抵在武曲喉嚨處,一絲絲血線滲了出來,他卻笑出聲來。
“我值得高興!我雖然輸了,但我見識到了那個試圖一統(tǒng)星月大陸的那個人的實力,她不過如此!你縱使斬斷了北斗七星的尾巴,可你到底是會死于它的獠牙——”
咬牙切齒,米芙蘭手中的箭刺入他的喉嚨。
“報仇——!”
銀甲士氣高漲,以命相博,怒吼聲撼天。
“給我滅了他們!”
米芙蘭焦急于憤怒交加,只身跳入密集的銀甲軍團之中,純粹的源能力量掃開三波士兵,又化作旋風圍攏身旁,隨著米芙蘭在萬軍叢中橫沖直撞,手持兩只箭,與那密集的利刃廝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