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歸途城北門前,大隊人馬正停在城外,距離北門只有不到一里地。早在陳長生他們到歸途城十里外的時候,他便吩咐一人前去歸途城城主府簽通關(guān)文碟,并打點一下在歸途城駐留之事。只是,這都已經(jīng)快到歸途城了,卻仍未見人回來。
陳長生心道:“難道還有人敢攔本少爺?shù)娜耍俊?br />
忽然,一只傳信鳥飛來,落在陳長生肩頭。撫了撫小鳥,陳長生從鳥腿上取下信看了看,不由地罵道:“一個癟三城主,竟然也敢跟本少爺過不去,真他娘的不知死活!”身旁大熊渾身抖了抖,不禁嘲笑起那歸途城城主,向陳長生請示道:“少爺,不如讓老熊我去把他全家抄了!奶奶的,這樣的城主,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長生冷笑道:“你去干鳥?本少爺早就安排好人接應(yīng)著呢,既然那狗屁城主要跟本少爺過不去,那本少爺就爆他菊花,看他還敢再跟本少爺過不去!”
大熊暴汗,他跟了陳長生這么久,自然知道暴菊花是什么意思。
執(zhí)筆寫了個字條,綁在鳥頸上,搓口一吹,雀鳥飛向高空消失不見!按笮,派人進(jìn)城弄點吃食來,這么多人不能在這里干等著。”大熊得令,連忙安排著手下進(jìn)城。
此時,在歸途城停留著的六個至尊高手們正縮在一房酒樓包房內(nèi)小聲地議論著。
“老大,你說咱們時候也能得到公子獎賞的陳家勛章?”
“這個可就要看咱們的表現(xiàn)了!
“咱們不是一直表現(xiàn)得很好嗎?你看熊哥和弗老大他們兩個得瑟的,看得兄弟們心里都癢癢得緊!”
“咳……”六人中的老大咳嗽一聲,道:“別說你,我也羨慕,不過,眼下就是個好機(jī)會。∵@一路上如果我們辦得好了,公子肯定會重重獎賞咱們的!
“可一路上咱們難道就只是造勢?這很簡單的任務(wù)嘛!”一人輕松地說。
老大笑罵道:“你小子不要以為這任務(wù)就這么簡單,咱們可不只是造勢!”頓了頓,老大道:“你們難道以為熊哥和弗老大就是因為跟少爺早就得到陳家勛章的嗎?”
五人齊問道:“難道不是?”
老大搖頭苦笑道:“當(dāng)然不是!你們還記得嗎?以前的熊哥,也就實力比咱們高出那么一點點,而且為人莽撞,做事沒頭沒腦。但現(xiàn)在呢,熊哥可是帶著咱們守護(hù)了湖心島三年多時間,這三年多時間里,湖心島安全無比。如果以熊哥從前的頭腦,絕對不會是這個結(jié)果!”
五人恍然大悟,齊齊點頭贊道:“不愧是老大,一語便猜到其中的關(guān)鍵?磥碓蹅円氲玫絼渍拢驳孟蛐芨绾透ダ洗髮W(xué)習(xí)才是,不然咱們一輩子就只是個打手了!
老大一愣,卻是踢了那人一腳,罵道:“怎么?讓你做公子的打手你不愿意?”
那人大驚,忙解釋道:“老大,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要成為公子手下真正的得力助手,跟著公子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yè)!”
老大冷冷地道:“以后不要亂說話!也就是咱們幾個人一起的時候不會在意,但如果你在大伙面前說這話,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的!”
那人背后冷汗淋漓,暗自揣測著,大伙可能會把我生撕了吧!
突然,一聽雀鳥停在包房的窗子上,老大身軀一震,身形一閃將那雀鳥抓在手中,取下紙筒。看了看字條,他臉上笑逐顏開,道:“兄弟們,開工了!”
幾人大為興奮,問道:“又有什么行動了?”
老大冷笑一聲,道:“歸途城城主竟然為難少爺,不給簽發(fā)通關(guān)文碟,少爺讓咱們暴他的菊花,嘿嘿,這個任務(wù)怎么樣?”
“太好了!”五人齊聲喝道。
歸途城城主府花園內(nèi),一個瘦高個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懷里抱著一個十七八歲上下的少女,大手上下游走。那少女一邊嬌笑著,一邊將一個個青綠色的小果子剝了皮塞進(jìn)瘦高個的嘴里。這瘦高個,便是歸途城城主府,看這情形,此人過得倒是相當(dāng)自在啊。
“城主這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 币粋冷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瘦高個城主大驚失色,慌忙起身,看著背后站成一排的六名黑衣人,聲音都有些顫抖!澳悖銈,是,誰?”
涮!其中一個黑衣人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城主面前,右手前伸,不待城主反應(yīng)過來便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俺侵鞔笕诉^得如此逍遙,卻要與我家公子為難,難道城主大人真覺得生活無趣,想要尋死嗎?”黑衣人冷冷地問。
“我……”黑衣人的手如同金箍鐵鎖,緊緊地鎖著城主的脖子,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瘦高個一愣,冷笑著將城主放下,問道:“你是選擇怎么個死法?”
城主大駭,剛想喊人,卻又被黑衣人箍住脖子,想喊也喊不出來。他的手臂左扯右扯,想要將黑衣人的手扯開,卻是怎么也扯不動。他放棄了,嘴里說不出話來,只能將自己的意思用眼神來表達(dá)。
“這就對了!”黑衣人放開城主,冷冷地道:“城主大人,你該知道怎么辦了?”
城主渾身一軟,坐倒在椅子上,問道:“你,你家公子,是,是誰?”
黑衣人一愣,卻是揚(yáng)手給了城主一個巴掌。“你這狗才,剛剛還與我家公子為難,現(xiàn)在卻說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再裝傻,可就不是這一巴掌的事了!”
城主心頭大震,想起方才打發(fā)掉的那
個自稱是汗達(dá)王國長生公子派來的小廝,連忙點頭道:“是是,我馬上就去辦,馬上就去!闭f著,推開身邊的少女便要離去。
忽然,那黑衣人一把扭住他,喝道:“大爺我讓你走了嗎?”
轉(zhuǎn)過身,瘦高個城主苦著臉道:“這個大爺,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黑衣人搓了搓右手大姆指和食指,道:“我家公子時間寶貴,你就這樣耽擱了我家公子那么長時間,你可得好好表示一下!”
……
六個黑衣人走了,瘦高個城主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心疼著剛才送出的五千晶幣,那可是他做了十幾年城主才撈得的,占他全部身家的一半還多?涩F(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沒了,十幾年的心血就這樣白廢了。身旁,少女輕聲道:“大人……”她尚未說完,瘦高個城主右手一甩,啪地將她的左臉頰打得高高腫起。瘦高個城主罵道:“好你個長生公子,本城主十幾年就浪費在你手里,好啊!”隨即,他喝道:“來人!”
一個管家模樣五十多歲的老頭踱進(jìn)花園,恭身道:“城主大人!”
城主臉色猙獰地道:“給皇都發(fā)信,說汗達(dá)派奸細(xì)想要混進(jìn)本國,現(xiàn)在就在歸途城,但來人太強(qiáng),本城勢單力孤,無法御敵,請皇都派高手支援!”
管家應(yīng)聲而去,城主獰笑道:“哼!長生公子,你是汗達(dá)王國的人,但這里是歸途城,是狂風(fēng)帝國的國土內(nèi)!敲詐本城主,本城主一定要你十倍百倍奉還!”
歸途城的一家旅店內(nèi),六個黑衣人找到了陳長生派到歸途城簽通關(guān)文碟的小廝,將通關(guān)文碟和剛剛得到的錢一并交給那小廝,便起身向下一站進(jìn)發(fā)。從歸途城到皇都,一路要經(jīng)過八九座城,其中二級城市六座,一級城市城主一座,這些城市,全都是他們要前去的。一路上,他們不僅僅為陳長生造勢,還負(fù)責(zé)打探消息,每過一城都要將那座城市的情況打探個七七八八,然后匯報給陳長生。
天色漸黑,歸途城北門外再也沒有一個陳長生的人停留,全都進(jìn)入歸途城,包下數(shù)十家酒樓旅店,以供這些人住宿吃飯。
飯后,正準(zhǔn)備休息,前去剿匪的千多將士們傳信回來,說那長青谷大當(dāng)家攜金銀細(xì)軟帶著數(shù)十手下逃掉了,只留下上千盜匪嘍羅,已經(jīng)全都收服。陳長生皺了皺眉,有些心煩地道:“還真是機(jī)靈的家伙啊,竟然提早就逃掉了,看來,這些當(dāng)盜匪的也不全是白癡嘛!”想了想,陳長生揮筆寫道:“留五名宗師級高手坐鎮(zhèn),負(fù)責(zé)訓(xùn)練那些盜匪,并打劫過往的商客,注意打劫的目標(biāo)!”
身后,艾琳娜一邊為陳長生捏著肩,一邊說:“少爺,您這樣做,會不會太……”
“怎么會呢?”陳長生打斷艾琳娜的話,拍了拍肩上的柔夷,道:“狂風(fēng)帝國乃是大帝國,國內(nèi)富商們不是一般的有錢。哪一個都是富得流油,他們的錢從哪里來的?還不是從平民,奴隸身上刮下來的?本少爺搶他們,乃是替天行道!況且,本少爺不搶,自然有別人搶,讓別人搶,還不如咱們?nèi)。等錢到咱們腰包里了,又有誰知道咱們是強(qiáng)盜?本少爺明面上可是大商人,大財主。」
一夜無眠,陳長生待艾琳娜睡下后,閃身出了房間,獨自坐在酒樓最高處,吹著涼風(fēng),思索著什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一路坎坷,方才有今天的成就?偟脕碚f,還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但時至今日,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按照他的思路前進(jìn)下去。從無盡之森出來后,他方知道天下高手筆筆皆是,或隱藏在深山老林中,或隱身于鬧市街頭上。小看天下高手,可是會吃大虧的,一個不小心,便可能萬劫不復(fù)。如果單是他一人倒也無所謂,但他現(xiàn)在卻是有妻有子,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囂張行事,目中無人了。
這次前去颶風(fēng)城,一方面是想將自己的事業(yè)拓展到狂風(fēng)帝國,畢竟狂風(fēng)帝國比汗達(dá)王國來說,市場更大。但相對來說,競爭也更大,想要從這個超大市場中賺取驚天利潤,只有像那句廣告詞一樣: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了。
當(dāng)然,這一切,他早已有所打算,在他所懂得的賺錢技能中,美食只是其一,煉器為其二,醫(yī)藥為其三。特奧斯大陸廣闊無際,森林處處,其中藥草不計其數(shù),大多數(shù)藥草效果都不為人知,有待開發(fā)。這是一個天大的機(jī)會,只要將這些條件利用起來,其中的利潤可以說是超級巨大的。
黑夜里,距離陳長生他們所住的酒樓不遠(yuǎn)處的黑暗中,幾道黑影飛身而起,疾速向酒樓頂處的陳長生射去。他們手中,大劍長槍暴射著懾人的寒光,并散發(fā)著腥臭的氣味,一聞便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明顯是涂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陳長生一驚,回身看去,瞳孔驟然收縮,右手一揚(yáng),數(shù)十道銀芒向那些黑影散射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曔^后,幾個不幸的倒霉鬼中針墜下,其他們?nèi)藙t是絲毫不怠慢地向陳長生繼續(xù)沖來。黑夜中,陳長生面上帶著一抹微笑,曲指一彈,道:“起!”
一道水墻憑空出現(xiàn)在身前,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陳長生再次曲指一彈,道:“火!”
“轟!”數(shù)十道火焰憑空出現(xiàn),電射向那些兀自震駭?shù)暮谟啊?br />
悠閑地閉上眼睛,嘴里吹著口哨,手上打著響指,陳長生笑了,身形一動,出現(xiàn)在一道黑影身前,一掌拍出!芭!”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在那黑影胸前,黑影倒飛出數(shù)丈遠(yuǎn),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駭然地看著陳長生!澳悴皇情L生公子!”那黑影
驚疑不定地吼道。
陳長生一愣,問道:“何以見得?”
那黑影暗運(yùn)功力,將體內(nèi)翻涌不停的氣血撫平,緩緩道:“傳聞中,長生公子實力雖然不錯,但絕對不可能如此強(qiáng)!四年前,傭兵之王巴特利曾經(jīng)與那長生公子交過手,后來他坦言長生公子的實力比他要差出不止一個層次,最多也就是宗師級巔峰!所以,你不是長生公子,你到底是誰!”
“呃……”陳長生郁悶無比,怎么自己就不是長生公子了?反觀那黑衣人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不信也得信。陳長生笑道:“既然你說我不是,那我就不是吧,難道你們是來刺殺長生公子的?”
黑影一怔,冷笑道:“用不著這樣套我的話,告訴你也無妨,長生公子,今夜必死!”
陳長生哈哈大笑起來,隨后大聲吼道:“長生公子,有人來刺殺你,快點躲好了!……”聲音傳出數(shù)里遠(yuǎn),驚醒了無數(shù)正在憨睡的人,當(dāng)然也包括陳長生的家人還有他的手下們。
數(shù)十道身影從下面飛身而起,將陳長生所在的酒樓包圍得水泄不通。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飛上樓頂喝道:“哪里來的小賊,竟然敢刺殺我家少爺!來來來!先跟本大爺打三百回合!”
分散在四處的黑影似乎對于隱匿極有一套,陳長生的那些手下將酒樓包圍著,卻是只看到一個與陳長生相對而立的黑影,此外別無發(fā)現(xiàn)。一時間,這些大漢們都感覺臉上無光,仿佛丟了天大的人一般,均恨恨地盯著那道黑影,直欲生吞活剝。
那沒有離去的黑影緊果盯著最先飛上來的大漢,眼睛一眨不眨,全身靈力疾速運(yùn)轉(zhuǎn),防備著大漢的突然襲擊。從表面氣息看來,這個大漢的實力至少不比他低,他心中暗自震驚,想不到長生公子手下竟然有如此高手,那長生公子本人呢?想著,他疑惑地看了看先前的那個銀袍年青人,道:“你真的是長生公子?”
陳長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無奈地聳聳肩,道:“我從來沒說我不是長生公子!
夜空下,黑影笑了,笑得那樣詭異,讓陳長生心底發(fā)寒,不由地運(yùn)起全身功力,防備著一切有可能發(fā)生的。
“既然你是長生公子,那就去死吧!”黑影緩緩地說著,身形卻是漸漸模糊起來,人雖然還在,但身體扭曲得如一團(tuán)發(fā)酵的面團(tuán)。黑影動了,疾速地旋轉(zhuǎn)著沖向陳長生,隨之而來,攜帶著陣陣狂風(fēng),狂風(fēng)之中夾雜著劍氣,哧哧聲大作。
“好詭異的武技!”陳長生面色大變,左腳向前邁出半步,雙手作土行拳的起手勢。五行拳中,土行最擅長防守,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招數(shù)時,防守卸力再反擊,是最好的策略。就在黑色旋風(fēng)靠近身前,距離陳長生伸出的左手不到一尺時,他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背后竟然傳來一股徹骨的寒意。
“去死吧!冰封!”身后,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天空中溫度驟降,使陳長生行動猛地遲緩起來。這一遲緩,那黑色旋風(fēng)已經(jīng)降臨到身上。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陳長生心念一動,喚出七色戰(zhàn)甲,腳下出現(xiàn)一塊綻放著七色光華的圓盤。圓盤上七色光芒突然大閃,隨之,陳長生憑空消失在樓頂。
“不可能!”那黑色旋風(fēng)和他對面的一道黑影同時驚訝地呼喊道。
空中,陳長生運(yùn)起靈力將全身的寒意驅(qū)除,看著下面的二道黑影冷笑道:“很驚訝,是嗎?既然你們見識了本少爺?shù)拿貙,那就再讓你們見識一點吧!闭f著,陳長生輕嘯一聲,散布于酒樓四周的手下們立時按照一個奇怪的陣形站好,運(yùn)起全身功力。頓時,騰騰迷霧從憑空出現(xiàn),將整個包圍圈籠罩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兩個黑影中一人驚駭?shù)貑柕馈?br />
另一人沉聲道:“聽上面說,這長生公子懂得一個奇怪的法陣,可以讓人迷失在陣中,也可以以弱制強(qiáng)。原行我還不信,但現(xiàn)在,我信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陳長生冷笑道:“現(xiàn)在才相信,是不是為時過晚了?”話音一落,他消失在空中,手執(zhí)一把薄如蟬翼的七彩細(xì)劍如同一道銀色閃電順勢撲下。
噗!沉悶的聲音響起,天空中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迷霧中,一個驚慌的聲音喊道:“格里特,你怎么了?說話啊,你怎么了?”但他在迷霧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是見不到自己同伴的身影,一時間焦燥不安。
殺死一人后,陳長生收起長生劍,緩步走向另一人。那人辯不清方向,正如沒頭蒼蠅般四處亂轉(zhuǎn),根本不知道危險就在面前。
“回答我,誰派你們來的?”陳長生立身于迷霧中,冷冷地問。
那人一愣,卻哈哈大笑起來,手中一把漆黑的匕首瞬間抹過自己的喉嚨。
“不要!”陳長生急吼著沖向那人,但還是晚了一步,淬過劇毒的匕首輕輕一抹,那人便軟軟倒下,生息全無。無奈地看著樓頂?shù)膬删呤w,陳長生有些感慨,兩個至尊級高手,竟然這樣輕易地死了,死得毫無價值。難道,生命對于那些人來說,真得如此不值錢嗎?忽然,他心頭一震,想到一個可能。也只有那個地方,才會有如此多的高手,才不會在意一個至尊級高手的生死。也只有那個地方,才會讓人對于生命如此視如草芥。
想了想,陳長生一腳將兩具尸體踢了下去,吩咐道:“所有人今天夜里輪班休息,陣法時時刻刻都不能停止運(yùn)轉(zhuǎn),直至天明。一定要保證夫人和小少爺?shù)钠桨玻靼琢藛??br />
“明白!”眾人齊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