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達蘭城西部一條山間小道上,二十多個美女武士護著一個穿著獸皮的落魄男子往山里逃躥。不是別人,正是劫了撒冷而逃的菲麗公主一行人。逃出城后,他們知道別無去處,唯一的去處便是向那無人的深山里奔逃,那里或許有一線生機。
忽然,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樣逃,終究是死路一條,肯達蘭的軍隊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誰!”走在最前面攙扶著撒冷的菲麗公主面色一寒,左右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一個黑色身影從天而降,那飄落的身形,如同神仙下凡,一步跨出便已到面前,赫然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青年面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道:“如果還想活下去,本少爺給你指一條明路!
菲麗猶豫地看著面前的青年,道:“我可以相信你?”
青年嘿嘿一笑,身形再次飄起,飄向遠方,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回蕩在眾人耳邊:“黑石山,去那里,有人會帶你去桃園!
“黑石山?”菲麗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撒冷,問道:“黑石山在哪里?”
撒冷皺眉想了想,說:“在王國西南方,靠近禁忌之森!
菲麗略一猶豫,道:“沿著森林,向東走,目標(biāo),黑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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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達蘭城,陳長生剛回到院子里,便看到菲克斯十幾人全都焦急地站在院子里等待著。
“怎么?吃完飯了?”陳長生笑道。
菲克斯委屈地說:“少爺,都還沒吃呢,在等您,您跑哪里去了?”
陳長生拍了拍菲克斯,道:“下次如果我回來晚了,你們自己吃就是了,不用等我的!闭f完,他徑直走進客廳。
桌子上,一盤盤菜熱氣已盡,管家誠惶誠恐地在客廳里踱來踱去,額頭上冷汗直冒。
“咦?老哈里克,你怎么額頭上都是汗?生病了嗎?如果生病了,那可得趕緊去請牧師看看,拖著可不好!”陳長生笑了笑,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老哈里克一見陳長生回來,大喜道:“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剛才尤里伯爵來找您,可您不在,我給打發(fā)回去了!
“哦!”陳長生端起茶杯倒了杯茶,略微點了點頭,道:“明天我就要回總部了,到時候這里由菲克斯作主,你幫衫著打點這里的事,一定要好好做,本少爺不會虧待你的!
老哈里克一愣,驚道:“少爺,明天郁金香酒樓的聚會您不參加了嗎?好多人都在談?wù)撝兀枚嗫线_蘭城權(quán)貴都在等著認識您,您怎么能就這樣走呢?”
微微抿了口茶,陳長生搖頭道:“我不想去,也
不會去跟那些所謂的權(quán)貴碰頭,在本少爺眼里,他們就是一堆垃圾,跟垃圾,還需要見什么面?”
老哈里斯一聽,頓時面色大變,急道:“少爺,雖然我也不喜歡跟那些權(quán)貴打交道,但您要在肯達蘭城開店,還是必須要參加這次聚會的。畢竟,這次是您帶來的美食,而他們,將是您的顧客,是商人的心中的神靈,對于神靈,即使不敬,也不能遠離。那樣,您會損失許多財富的!
“哈哈哈……”陳長生狂笑道:“老哈里斯啊,您還真是個不錯的管家啊,但您不了解我,在我眼里,他們只是比較值錢的垃圾。跟他們打交道,本少爺沒興趣,以后的事,菲克斯作主就可以了,你只要多多幫襯著,把事情做好。過幾天,我會再派一批人過來,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任務(wù)交給你。怎么樣,有沒有信心把眼前的事情辦好?”
老哈里斯心頭一震,激動地道:“少爺,我,我一定盡力而為,赴湯蹈火!
陳長生笑了笑,點了點頭,開始吃起桌上的飯菜。雖然飯菜已經(jīng)熱氣盡失,但陳長生卻吃的美味無比,他沒有忘記,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他在冰冷的雪地里,不要說熱飯熱菜,連塊發(fā)霉的黑面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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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坡,是馬其頓王國東南部黑虎丘與大雪山之間的一個峽谷,東面是茂密的山林,西面是懸崖峭壁,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馬其頓王國皮篷將軍在峽谷西機駐扎著,三十萬大軍經(jīng)過數(shù)日征戰(zh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二十萬多點,而對方卻只有十萬軍隊,可謂是敗的徹頭徹尾。
正中軍帳中,皮篷面色陰沉地坐在帥席上,看著手下一干將領(lǐng)謀士,怒氣陡升!澳銈兌冀o老子說話啊!怎么一個個都不說話?他娘的,三十萬大軍對十萬大軍,易守難攻的峽谷險地,反而損失近十萬人馬,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癡嗎?”
將領(lǐng)謀士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卻十分不滿,身為主帥沒本事帶兵打勝仗,反而埋怨手下無能,這叫什么道理?即使手下們意見再好,最后還不是你拿主意?
其中一個謀士臉色十分難看,這幾天,他無數(shù)次地說必須在南邊密林中設(shè)置陷阱,布置一隊兵馬以防偷襲,但皮篷卻根本不采納。還說什么,林中猛獸無數(shù),一旦從林中穿過,必定會驚動林中猛獸。可汗達王國的軍隊卻硬是沒驚動林中猛獸穿林而過,打了己方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己方人數(shù)是對方的數(shù)倍,三十萬大軍能否剩下十萬都是問題。
但這個謀士卻沒有開口說什么,他在皮篷手下只是個沒什么地位的謀士,平時亦不懂得趨勢,所提意見屢屢不受重視。只是,他不開口,總有人開口。
右排
將領(lǐng)隊末尾,一個年輕將領(lǐng)走上前道:“將軍,您如此說,不怕寒了諸位的心嗎?俗話說將無能,兵無勝算,您身主主帥,打了敗仗卻埋怨手下將領(lǐng),這是何道理?”
“啪!”皮篷大手猛拍席案,暴怒地站起身,罵道:“你個雜碎,你敢再說一遍?”
年輕將領(lǐng)又目冷冷地看著皮篷,透露著一絲鄙夷,冷笑道:“再說一遍又何妨?打了敗仗怪我們嗎?亞里克斯先生先前便說過,密林中設(shè)置陷阱,布置一隊人馬以防對方偷襲,但您卻根本不采納。不僅如此,您還說對方只有十萬人馬,根本不值一提,您沒有將附近的安防措施布置好,打了敗仗卻埋怨我們,這是何道理?你說。‰y道,您沒本事,便只會拿我們這些卑將微兵出氣?”
“你,你!好,好啊,非常好!”皮篷冷冷地看著年輕將領(lǐng),暴喝一聲:“來人!將穆托德給我拿下,軍法處置!”
帳外,四名衣甲鮮明的軍士走了進來,將穆托德押了下去。但帳外,穆托德卻狂笑著罵道:“將無能,兵無勝算,你皮篷自己打不贏,你何德何能坐那帥位?十萬大軍,你害死了十萬大軍,你是馬其頓的罪人,你是千古罪人!……”
帳中,謀士亞里克斯失落地站在隊伍里末,心里充滿了悲涼和失望。或許,投在皮篷手下做事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或許,自己看人還不夠準(zhǔn)。他已經(jīng)心灰意冷,再不愿意待在皮篷手下,不愿意待在軍中,此時的他,只想回家,種種田,看看書,教教村里的那些孩子們讀書。
一步一踱,亞里克斯緩緩走上前,作了個揖道:“將軍,屬下最近感身體不適,欲返鄉(xiāng)休養(yǎng),還請將軍準(zhǔn)許!
皮篷剛剛處決了穆托德,剛剛消了火,亞里克斯的一個請辭,卻讓他更加憤怒了。
“還有誰要請辭!都站出來!”皮篷憤怒地喝道。
“呃……”除了亞里克斯,其他眾將軍謀士相互看了看,都不敢站出來。雖然平時他們跟亞里克斯關(guān)系不錯,雖然他們跟穆托德關(guān)系也不錯,但他們深知皮篷為人,根本不敢為亞里克斯和穆托德求情。
皮篷冷聲道:“亞里克斯先生,既然您身體不適,那就先回家休養(yǎng)吧,等身體好了,您再回來,怎么樣?”
亞里克斯誠惶誠恐地道:“屬下遵命,謝將軍體諒!”
皮篷喝道:“來人!傳本將軍令,第一領(lǐng)第一大隊第三小隊一百人,即刻護送亞里克斯先生回鄉(xiāng),一定要安全送到,不得有誤!”皮篷說到“安全”兩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眾將軍謀士在皮篷手下已經(jīng)多年了,哪能不知道其意為何呢?
亞里克斯搖了搖頭,退出軍帳,他知道自己肯定兇多吉少了,再跟皮篷說什么都沒用,所以,他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