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有空多聚聚!”
東州市,醫(yī)院門口,陳升熱情地?fù)肀Я宋何,良久也不愿意松開。
雖是傍晚,但周圍依舊有著不少人進出,此時看著陳升與魏文,不少人都不禁感慨了起來。
“多好的兄弟情啊!
“去你嗎的兄弟情!甭牭揭慌匀苏f話的聲音,滿臉笑容地魏文心中破口大罵著。
這是老子用四十五萬換來的待遇!
還多聚聚,下次老子見到這姓陳的王八蛋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在經(jīng)過生死危機之后,魏文再也無法在陳升面前保持一開始的冷峻模樣。
二人又是寒暄了好久,陳升才依依不舍地松手,隨后揮別了魏文。
“這小子雖然驕橫了一點,不過其實還算不錯的。”
望著魏文坐車遠(yuǎn)去的身影,陳升不禁感慨道。
至于這句話中,那四十五萬發(fā)揮了多少作用,便不得而知了。
送走了魏文,陳升一邊滿懷激動地暢想著這幾十萬該怎么花,一邊朝著陳琴等人的病房走去。
三人傷得并不是很重,之前陳升在與魏文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通過幾人的呼吸察覺到了。
否則的話,即使魏文拿出一百萬,陳升也不可能會放過他。
來到病房時,陳琴以及夏天還處于昏迷之中,倒是龐輝因為一開始就暈了過去,沒有被魏文開槍打中,此時已經(jīng)趴在床上生龍活虎地哀嚎了起來。
“別嚎了,沒看陳琴他們還在沒醒嗎,一會我給你從樓上扔下去。”
陳升進了病房,邊走邊說道。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繼續(xù)住院還是回家?”
龐輝聞言也是立刻收聲。
“我還是回家吧,我感覺要再不回家,我爸媽能把我從輕傷打成重傷!
“話說升哥,這是發(fā)生了啥,怎么他倆都暈過去了!
龐輝環(huán)顧四周,看著身旁病床上面色蒼白,陷入昏迷之中的陳琴二人。
“回家路上再跟你講吧!
說完陳升便開始扶著龐輝站了起來。
這一動,頓時牽動了龐輝屁股上傷口的神經(jīng),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升看他這樣子,原本想勸他先住院幾天,等傷勢恢復(fù)一些再回去,但龐輝說什么也不肯。
對此陳升也不好再勸,只是攙扶著對方緩緩走出病房。
來到大廳,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之后,陳升原本打算揮手叫一輛出租車,卻被龐輝給攔住了。
“行了升哥,費那個錢干嘛,咱們騎那你輛二八大杠就行了,其他的車我坐不習(xí)慣!
陳升擰不過龐輝,二人最終只能回到御事局取了陳升的自行車。
好在御事局就在醫(yī)院旁邊,二人倒也不用走太遠(yuǎn)的路。
夜晚。
陳升蹬著自行車,行駛在東州市的大街上。
由于屁股有傷無法坐著,龐輝只能站在自行車的后座上,將手搭在陳升肩膀保持身形。
“真服了,有私家車你不坐,非得折磨我這輛小單車。”
陳升一邊蹬自行車,一邊吐槽著龐輝。
身后的龐輝卻難得地沒有說俏皮話,而是傻笑了兩聲。
“升哥,你還記得咱兩怎么認(rèn)識的嗎?”
身后的龐輝突然說道。
陳升詫異了一下。
“咋了,你屁股受傷了牽動腦部神經(jīng)了?”
“怎么一下子開始憶往昔了!
陳升如同以往那般打趣道。
然而這次龐輝卻沒有回應(yīng),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記得我是在三年級的時候插班到班上!
“那會因為我的這頭發(fā)天生就是金色,班上的同學(xué)都叫我洋鬼子,老師也看我不順眼,嫌我?guī)娘L(fēng)氣!
“班里那幫小混混,每天下課都會以欺負(fù)我為樂。”
“后來有一次,一群人又在那里欺負(fù)我,你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幫我攔住了他們。”
“是啊!标惿牭竭@里撇了撇嘴:“一共六個人,我上去攔了之后,三個打你,三個打我!
“哈哈哈哈....嘶!”
后座的龐輝哈哈大笑起來,卻再次因為牽動神經(jīng)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dāng)時的陳升,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身體卻依舊是小孩子的身體。
面對一群小學(xué)生,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后來咱們不也打回去了,你揪著那個領(lǐng)頭的往死里打,我拿著個小板凳四處亂揮,結(jié)果還把其中一個人開了瓢!
“是啊!标惿俅纹擦似沧欤骸昂髞砟惆忠舶涯汩_瓢了!
“認(rèn)識你真好,升哥!
龐輝突然感慨地說道。
“我一聽說你要考上清大學(xué)的時候,其實還有點慌!
“我怕自己跟不上你的腳步,以后沒法幫助你!
“我也想考上御師大學(xué),成為正式御師,以后你戰(zhàn)斗的時候我就在遠(yuǎn)處支援你,你死了我就給你收尸!
“我呸。”陳升一聽這么不吉利的話,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怕龐輝掉下去,他真想回頭給對方來一肘子。
“哈哈哈哈...嘶!”
夜色之中,笑聲伴隨著急速前行的二八大杠漸行漸遠(yuǎn)。
很快,自行車停在了龐輝家樓下。
在龐輝拒絕了陳升扶他上樓的提議之后,陳升便騎著自行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出發(fā)了。
望著陳升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龐輝放下了揮動的手,同時臉上的笑容緩緩?fù)嗜ァ?br />
“對不起升哥。”
“以后可能沒機會陪著你了!
龐輝口中低聲自語著,隨后竟沒有回家,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屁股上的傷口還在不時作痛,但龐輝卻已經(jīng)不再在意。
揮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龐輝順勢便坐了進去。
“師傅,去濱江路!
濱江路位于東州市的城北,那里人煙稀少,幾乎可以說是東州市最偏僻的地方。
出租車緩緩啟動,朝著城北駛?cè)ァ?br />
而龐輝沒有注意到的是,一輛自行車的身影遠(yuǎn)遠(yuǎn)地吊在出租車的后方緊緊跟隨著。
時間緩緩流逝,出租車最終停在了江濱路的路口。
“送到這里就行了嗎小孩?”
司機師傅是一個中年大叔,回頭望著龐輝說道。
“這里就行了,謝謝師傅。”龐輝從兜里掏出鈔票,付了車錢,隨后便直接下了車。
下了車,龐輝一路深入濱江路,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教堂前。
之前有一個外國人為了宣揚基督教,便打算在東州市建一個教堂,奈何在繁華地帶建立一個教堂的費用實在是太高了,這位外國人在預(yù)算不夠的情況下,便選擇將教堂建在了濱江路,這個東州市最偏僻的地方。
來到教堂門口,還沒等龐輝做出什么舉動,大門卻突然自動打開。
一個人影站在陰影處,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視線落在龐輝身上。
“陳升呢?”
龐輝笑了笑。
“沒來!
“嗯?”黑影緩緩向前跨了一步:“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今天不帶陳升過來,后果自負(fù)吧。”
月光灑落在教堂門口,照亮了黑影的相貌。
而站在遠(yuǎn)處觀察的陳升卻是瞳孔一縮。
這個人,正是之前在陳升遇到過的傳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