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關昊有些不解,旋即他看到地上有一堆死掉的黑色蟲子,還有不少落在地上的黃色蟲子。
黑色蟲子是從蔚弘厚袖中飛出去的蠱蟲,那些黃色蟲子,則是匯聚成那個會流動的沙流的東西。
看著關昊臉上逐漸變得了然的神色,蔚弘厚冷冷笑了一聲,“我研究了那些東西很多年,還是沒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蟲,不過我曾經(jīng)親眼看到有一個探險的隊伍被這些東西從身上流過去,然后那些人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小子,這地下神奇的東西多了去了,你以后還會見到的更多的,不要大驚小怪?禳c走吧,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蔚弘厚說完就快步往前行去,現(xiàn)在他們的走的地方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陳笑云給關昊的那張地圖上的記載,從三號溶洞中走過卻并沒有走進與之相連的七號溶洞,而是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關昊跟著蔚弘厚往前不斷快速行進,約莫五分鐘之后,他們拐進了這條溶洞的一個不起眼的支脈里,這條支脈的尾端,有一個通向上方的洞口,里面黑黝黝一片。
“剛才看到你伸手不錯,這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么問題!蔽岛牒裰钢莻通向上方的洞口對關昊說了一句。
關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跟著就看到蔚弘厚身上突然多出了一層斑斕的顏色,那只不知道究竟數(shù)量有多少的會飛的蠱蟲,它們竟然帶著蔚弘厚飄了起來,順著那個向上的通道直接飛了進去。
還能這樣?關昊看的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蠱蟲只能用來殺人或者救人,沒想到在蔚弘厚的手里,這些蠱蟲竟然還被他玩出了這種花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贊嘆過后,關昊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那個洞口,曲腿向上猛地一躍,半個身體進入那個幽黑的洞口之后,便手腳并用的迅速爬了上去。
“不錯!速度比我想的要快一些!”蔚弘厚看著關昊的眼睛中露出一絲欣賞,在這種地方,必須得有足夠好的身后或者足夠詭異的手段,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否則就算是有他的庇護,如果關昊真的惹到了某些人的話,那些人要避開他弄死關昊會變得輕而易舉。
“勉勉強強吧!卑咽蛛娡苍俅未蜷_,關昊看到的是一個相對比較寬敞的空間,這里就猶如一個山洞中的山洞,在不遠處還連接著另一個洞口。
“蔚叔,這就到地方了嗎?”
蔚弘厚指著那個不遠處的洞口,說道:“就在里面,進去你先不要說話,我來應付那些人!
關昊點了點頭。
手電筒被他拿在手里,跟著蔚弘厚一直徑直進入了那個洞口里,才剛剛進去,還沒來得及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就聽到一個陰柔的聲音,“是誰?”
“我!”蔚弘厚簡單的應了一聲,從側面的陰暗出立刻就走出來了一個頭發(fā)很長,看上去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剪過的男人,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看上去就像是個西方的吸血鬼一樣,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讓其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刻薄。
“蔚先生!噢?來新人了?”那人對蔚弘厚看上去十分尊敬,而目光掃到跟在蔚弘厚后面的關昊的時候,眼睛卻驟然亮了起來。
蔚弘厚微微點頭,突然間一揮手,一條蠱蟲變成的黑色細線卻猛地勒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的臉色立刻大變,看著蔚弘厚緊張的說道:“蔚先生,您這是做什么。俊
“關昊跟我有故,我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什么傷害,許青你懂了?”
“懂懂懂!蔚先生您庇護的人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碰啊!”許青連連說道,同時身體僵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能不能先讓這些小寶貝從我脖子上走開,它們一定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的!
“蠱蟲殺人不在乎味道,它們只喜歡血肉跟生命!蔽岛牒穸⒅S青說了一聲,又轉頭對關昊說道:“走吧,跟我進去,我?guī)闳ヒ娨姶蠹摇!?br />
說著無視許青臉上諂媚的笑意,帶著關昊繼續(xù)往里面走,同時對關昊交代道:“那個人叫許青,你記住他的樣子,今后離他遠點!”
看著關昊臉上困惑不解的表情,蔚弘厚臉色突然變得多了幾分怪異,他想了想,然后解釋道:“被困在這里的全都是男人,總有些人忍受不了那種沖動……”
這話是點到即止,關昊卻一聽就明白,想起剛剛那貨看著自己雙眼發(fā)亮的樣子,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惡心。這尼瑪叫什么事兒!竟然被那樣一個玻璃貨給盯上了。
這條山洞看起來是被人刻意打磨過,相比于之前的溶洞,它的巖壁看起來要光滑平整很多,并沒有太明顯的凸出來的尖銳棱角。
洞的盡頭又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關昊跟在蔚弘厚的身后踏進了這個寬敞的空間里,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十分陰暗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連呼吸都覺得不舒服了很多。
這里的空氣似乎都充斥著一種惡毒污穢的味道,伴隨著的還有一股股的惡臭,就在關昊手中的手電筒的燈光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一瞬間,立刻就有幾十道滿是冷漠的目光匯聚在了他的身上。
蔚弘厚冷哼了一聲,那些目光看到他,才慢慢收斂。借著這個機會,關昊粗略的打量了一下這里,頓時就覺得一愣。
盡管來之前,已經(jīng)把這個地方的狀況想象的十分惡劣了,但是他真沒想到,竟然會惡劣到了如此程度。
這是一處要比非洲最貧窮的貧民窟還要顯得污穢不堪的地方!當然,這種誤會并不是指具體的外在環(huán)境,而是在這里的每個人身上所帶著的那種氣息。
殘破不堪的衣服,亂糟糟的頭發(fā),冷漠中透著死寂的眼神以及那些匯聚在一起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餿味的惡臭,讓這里看不到哪怕一星半點的希望,就好像這里的所有人,都是茍延殘喘的拽著自己的一條性命,慢慢拿在閉目等死一樣。
“老鬼!回來了就快進來,有事情!”寬敞的空間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聽上去并不年輕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原來在這個寬敞的空間中竟然還有另外的洞窟,而此刻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個洞窟的洞口,朝蔚弘厚招呼。
他看了關昊一眼,不過眼神中并沒有透出出驚訝或者什么別的神色,對于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來說,有新人到來已經(jīng)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如果非要說關昊來這里有什么稀奇的話,那就是只有他一個人了,往常如果這里來了新人,一般都是三個以上的。
“知道了!”蔚弘厚點頭,那人便不再說話,直接轉身走了進去。而蔚弘厚想了想,對關昊問道:“鄭家小子,你都會些什么東西?”
會什么東西?關昊沒明白過來蔚弘厚的意思,他會的東西多去了去,這怎么說?旋即他反應過來,蔚弘厚應該是問他的本事是什么,關昊想了想,說道:“風水,抓鬼!
“風水和抓鬼?你都懂?”聽到關昊這么說,蔚弘厚的眼睛就是一亮,然后不再猶豫,直接對關昊說道:“這樣就好辦了,你不要留在這里,跟我直接進去!以后就一直呆在里面吧,跟外面分開!
關昊明白了過來,看來在這個地方,同樣也有身份地位的差距的。身兼某些特長的人,在這里會有一個高人一等的身份,這從蔚弘厚的身上就可見一斑,在生物的世界里,身份等級的劃分是不分物種的,總有高貴的跟低賤的。
“對了!”蔚弘厚突然小聲對關昊交代道:“不要告訴這里任何人你的真名,就用你之前告訴我的關昊這個名字吧,聽到?jīng)]?”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關昊還是點頭,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過告訴別人鄭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代表了他一段不愿意回想甚至是提及的記憶,里面承載著太多讓人無力讓人心酸的東西。
里面的空間跟外面的空間果然有很大的不同,從外頭那個仿佛污穢的地方突然進入這里,關昊感覺連空氣都帶上了幾分清新一樣。甚至這里面還裝著幾個散發(fā)著微弱燈光小燈泡,看燈泡的形狀應該是從手電筒上拆下來的。
“老鬼,規(guī)矩你忘了么,怎么還帶人進來了?”突然一個聲音發(fā)問,關昊立刻感覺到有幾道滿是殺意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
蔚弘厚冷聲回應道:“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插嘴,帶他近來自然有帶進來的理由!”
關昊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那個剛剛讓蔚弘厚進來的人,他的目光十分不善,看上去仿佛是要吞了自己一樣。
“老鬼,老葛說話直,不要在意,給大家個解釋一下原因吧。”另一個人開口,聲音聽上去相對溫和,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花白,站在那里腰微微佝僂著,但是一雙眼睛卻明亮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