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云果要去公司上班這件事,蘇月玲覺得實(shí)在是想不通。
“你說的沒錯,她確實(shí)是四個孩子的媽?赡阋矂e忘了,她們不是普通家庭,保姆和月嫂這種人他們想請幾個就可以請幾個。看孩子的活全都讓保姆做了,夏云果她做什么?反正這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艾米現(xiàn)在還在哭,說要放棄你們家潤之了,我看咱們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太讓我傷心了。月玲,你就當(dāng)沒有我這個朋友,從此以后咱們一刀兩斷!
陳玉鳳在電話那端說的語氣決絕。
聽的出來,她不是一般的生氣,應(yīng)該是憤怒到極點(diǎn)了才會這么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說話。
“別別別呀。玉鳳,你先冷靜一點(diǎn)兒。這事也是你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夏云果是我的干女兒,這事我必須得插手。玉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艾米受委屈的!
陳玉鳳聽她的話語氣暫時緩和了一下:“好,那你最好跟溫潤之講清楚這件事,不然明天艾米是不會去公司的。”
“行行行,這事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跟他談這件事的。你讓艾米也不要太傷心,告訴她我是非常看好她的,這只是出了一點(diǎn)兒小插曲,今天晚上我就把這事擺平,好不好?”
陳玉鳳的語氣再次緩了一下:“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定!
蘇月玲掛了電話,原本是想接著給夏云果打過去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她是公司的另一個合伙人,不僅如此,她還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于情于理她去公司自己都不能有任何的意見,何況之前夏云果因?yàn)榱忠滥鹊氖戮鸵呀?jīng)對自己頗有微詞了。
自己要是再打這么一通電話,這關(guān)系估計(jì)就更僵了。
雖然艾米是她看中的兒媳婦,但是夏云果這邊的關(guān)系她也得維持下去。
要知道一旦跟夏云果翻了臉,最終倒霉的還是兒子。
兒子的事業(yè)要是受到了阻礙,那艾米也不可能再跟兒子繼續(xù)下去了。
此時的她沒有想到,如果溫潤之的事業(yè)出現(xiàn)滑坡,不能跟兒子一起共苦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留下來。
蘇月玲坐在家里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因?yàn)闇貪欀谛そǖ募依锍酝盹,所以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凌晨的時間了。
溫潤之一進(jìn)門,就看到客廳里還亮著燈,母親正坐在沙發(fā)里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媽,您怎么這個時候還不睡?”
溫潤之換了拖鞋走到母親的對面坐了下來。
蘇月玲沉默的看著兒子,一句話也不說。
“媽,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剛剛在沙發(fā)里睡著了?”看母親這個表情和狀態(tài),可能是看電視看的睡著了,自己一開門把她驚醒了。
“自己都有四個孩子了,為什么云果還要去公司上班?”
聽母親的話,溫潤之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
看這個樣子,艾米應(yīng)該是給母親打過電話了。
“媽,別說云果有四個孩子,她就是有四十個孩子,公司有她一半的股份,人家就是來公司我也不能說半個不字。這是人家的權(quán)利,我總不能告訴她,現(xiàn)在公司全都?xì)w我自己所有了,你回家看孩子去吧。你說是不是?”
“她就是為了把艾米趕出公司才去上班的,對不對?”
蘇月玲看著兒子開門見山的質(zhì)問。
“媽,您這么對云果不公平。公司里有她一半的股份,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把公司想成咱們自己獨(dú)有的?”
“行,就算是你說的是對的?墒撬ス旧习嗑蜕习啵瑸槭裁催要把艾米牽扯進(jìn)去?為什么要讓艾米做她的秘書?她明知道我把艾米弄進(jìn)公司,就是為了讓她跟你談戀愛的!
溫潤之有些無奈的看著母親:“媽,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我總不能干涉吧?”
“反正我不管,這件事你必須幫我擺平。如果明天艾米還是成為云果的秘書,那艾米就不會再來公司上班了!
這種話正中溫潤之的意:“那不是太好了嗎?我本來也覺得她不太適合我們公司里的工作!
艾米要是離開了,大家就不用這么頭疼了。
“溫潤之,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蘇月玲被兒子的話給氣到了,一臉怒氣的看著溫潤之。
“媽,您喜歡艾米這無可厚非,但是要娶她的人是我不是您。我感情的事您能不能不要插手?”
之前他還想著跟艾米假裝相親成功,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需要了。
母親的極端態(tài)度已經(jīng)讓他對那個艾米越來越反感了。
“我不插手也行!你明天給我?guī)兒媳婦回來!”
“媽,這種事怎么可能說帶回來就帶回來?您能不能別這么意氣用事?能不能理智一點(diǎn)兒?”溫潤之對于母親的無理取鬧實(shí)在是有些頭疼。
早知道這樣,他今天晚上就不應(yīng)該回來的。
直接留宿在肖建那里多好。
“溫潤之,我告訴你,艾米要是去夏云果那里做秘書也行,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把那個林依娜從公司里趕出去,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以后跟你再無任何的瓜葛,我就同意艾米去做云果的秘書。怎么樣?”
溫潤之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母親臉上那倔強(qiáng)的表情,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站起身來。
“媽,我和艾米的事您為什么要殃及無辜呢?我對娜娜只是把她當(dāng)成個妹妹,您這樣做讓我以后怎么面對她?”
“她都離開公司了,你就不需要再面對她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她趕出公司,我也不出去旅游了,以后我就天天去跟蹤林依娜,早晨去堵她的家門,晚上在公司門口等著,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妥協(xié)?”
蘇月玲說著站起來徑直回了自己的屋。
她現(xiàn)在盼兒媳婦眼的頭發(fā)都快要白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說什么也不能讓她跑了。
溫潤之一臉無奈的看著母親的背影,想說點(diǎn)兒什么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