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昱瑋那點兒小心思,根本逃不過對方的眼睛,這三個人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不等他跑到門口,后頸便中了一拳。
韓昱瑋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韓昱瑋只感覺下身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啊的一聲還沒喊出口,再一次昏了過去。
韓家人接到消息的時候,韓昱瑋已經(jīng)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
韓鴻山一聽自己的孫子出事了,趕緊讓司機帶著自己趕了過去。
一家人跌跌撞撞的趕到手術(shù)室的時候,事情的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這里畢竟是醫(yī)院,全家人還是存了一點兒希望,焦急的等在手術(shù)室前。
中間有醫(yī)生出來跟韓家人通報了一聲:“下面保不住了,你們做好準(zhǔn)備吧!
聽說孫子的命根子被人毀了,韓鴻山只感覺五雷轟頂,當(dāng)場差點兒昏過去。
旁邊的謝琳聽完醫(yī)生的話,只感覺五雷轟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好在這里是醫(yī)院,搶救的醫(yī)生和護(hù)士來的很快,不一會兒便把謝琳搶救了過來。
“天哪……我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謝琳崩潰的號啕大哭。
要知道母以子貴,尤其是在韓家這種大家庭里,如果兒子不能傳宗接代,那就意味著韓家的家業(yè)最終要落在別人的手上。
“昱瑋呀……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呀?!”
父親和妻子都受不了這個打擊,一邊的韓盛業(yè)更是感覺這是晴天霹靂。
自己奮斗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很可能連個繼承人也沒有了,那他的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可他是韓氏集團(tuán)的總裁,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能像妻子那樣說倒就倒下去。
把妻子和父親安頓好,助理劉明也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韓盛業(yè)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查的怎么樣了?”
劉明沉聲匯報:“總裁,大少爺最近跟一個叫加奈子的日本女孩子打的火熱,今天對大少爺下手的是加奈子的未婚夫叫松尾一郎,雖然他長的不起眼,但卻是日本黑幫老大的兒子。加奈子因為不滿意嫁給松尾一郎所以逃到中國來,這才碰到了我們大少爺。沒想到……”
韓盛業(yè)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你去找人把這個松尾一郎解決了他。”
韓家怎么說也是名門望族,發(fā)生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怎么也要出這一口惡氣。xdw8
劉明面露難色:“總裁,這個松尾一郎的勢力很大,他不僅在日本無人敢惹,就是在咱們這里也跟黑道上的人有瓜葛。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邊的三大頂尖殺手,一個比一個狠。據(jù)說出道以來還沒有遇到過對手……”
“現(xiàn)在他是在中國,你去給我找人,一千萬,我要這個松尾一郎的腦袋。”
劉明一聽,立即點頭道:“我這就去辦!
看著劉明走遠(yuǎn),韓盛業(yè)的臉色說不出的陰沉。
和這個松尾一郎比,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是韓家的家業(yè)無繼承。
兒子看來是廢了,那韓家以后怎么辦?
自己連個親生孫子都沒有,這么大的家業(yè)讓誰來繼承?
看來他要快點兒找個女人了……
在韓昱瑋出事的第一時間里,夏喻明就得到了消息。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消息不是自己派去的人告訴的,而是文成德。
“成德大哥,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韓家那是什么家庭?敢對韓昱瑋下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電話那端的文成德同意的點點頭:“是呀,這個人確實有些膽量。其實喻明老弟,我有些話想問問你……”文成德有些欲言又止。
“大哥你盡管說。”
文成德沉默了幾秒:“老弟,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大哥你說!
“我就是想知道,韓昱瑋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
夏喻明愣了一下,接著沒好氣的笑了一下:“大哥,我現(xiàn)在可是少了一條腿的人,現(xiàn)在疼的死去活來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思嗎?”
“是是是,我也覺得不可能跟你有關(guān)。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老弟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唉,這種時候還能被人懷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通天的本領(lǐng)呢!
“老弟,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可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其實這話也不是我想問的……”
夏喻明眉頭一皺:“是不是韓鴻山那個老混蛋懷疑我?”
文成德嘆了一口氣:“唉,老弟,你就別問了,不然我這兩頭做人真的是為難呀!”
夏喻明恨的咬牙切齒:“這個老混蛋!我差點兒被車撞死他居然還要懷疑我!”
“老弟你消消氣,消消氣。咱們就當(dāng)他放了個屁,你現(xiàn)在身體要緊,好好養(yǎng)身體吧,我就不打擾了。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就謝謝大哥了。”
掛斷電話,夏喻明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沒了一條腿,但這依然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憋在胸口的悶氣總算是發(fā)泄出來,他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秦惠芳看丈夫的樣子有些好奇:“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夏喻明笑笑,讓妻子湊過來神秘的道:“告訴你,韓昱瑋……”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指指自己的大腿根:“這里廢了!
秦惠芳睜大了眼睛:“怎么廢的?”
夏喻明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當(dāng)然是被人割掉了,聽說那東西還被人扔進(jìn)了下水道,醫(yī)生想接都接不上。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呀。韓家想對付我,到頭來還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秦惠芳聽完突然笑了一下:“我看韓家的人以后還會不會看不起我們了?這下子韓家絕后了,太好了。”
夏喻明瞪她一眼:“胡說什么?有我們云熙在,他們是絕不了后的。我還等著我外孫繼承韓家的家業(yè)呢。”
“可是現(xiàn)在……云熙那里還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呢……”
“放心吧,她一定能懷上韓盛業(yè)的孩子。哼,我倒要看看韓鴻山牛氣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要是他們知道云熙懷了身孕,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么來求我們呢!
“太好了,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翻身了!
文成德放下手機,那雙三角眼陰險的瞇了瞇。
他點了支煙,沉默的走到窗邊。
想著自己坐了十八年的牢心情就極度的不爽,他在里面受的罪也要讓韓家和夏喻明都嘗一遍。
不對!
是要讓他們?nèi)f劫不復(fù)!
除掉夏喻明和韓家,那韓氏集團(tuán)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手機那端很快接通了,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老板,韓盛業(yè)出一千萬要松尾的腦袋!
文成德冷笑一聲:“先讓松尾消失一段時間,等這個風(fēng)頭過了再說!
“是?墒抢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韓家這件事是夏喻明做的?”
文成德冷聲道:“飯總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貓抓到老鼠總要玩夠了再弄死吧?”
“老板說的是,我馬上通知他!
連著一周的時間,不管韓盛業(yè)派去的人如何想盡辦法,都沒有成功靠近夏喻明一步。
他不僅沒有死,甚至還活的好好的。除了少了一條腿,夏喻明其他的地方都恢復(fù)的很快。
這一周里,夏云果很想去找夏喻明問個清楚,但都被戰(zhàn)少天阻止了。
夏云果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覺得自有他的道理。
今天一大早夏云果就醒了過來,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不知戰(zhàn)少天去了哪里。
按照平常的習(xí)慣,她每天都會去海邊晨跑。
這是父親在世前的時候就給她立下的規(guī)矩,不管生活再怎么忙碌,必須要鍛煉身體。
夏云果洗漱后穿著運動衣出了門,一路向海邊跑去。
別墅的二樓書房,戰(zhàn)少天站在窗邊看著那個嬌弱的背影,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前段時間剛遭遇車禍,按普通人的思維肯定放棄晨跑了,畢竟鍛煉身體不如命重要。
可這個女人偏偏逆向而行,無論生活把她帶到一種怎樣的泥沼里,她都能努力的鉆出來,活的生機盎然。
雖然是夏天,但海風(fēng)依然是涼爽的,站在臨海廣場上,夏云果做了幾個伸展運動,盡情的呼吸著這清晨的空氣。
一直壓抑的心情,在看到大海的一刻,也變得順暢起來。
“嗨,中華小廚娘,我們又見面了!鄙砗髠性感的男中音響起來,夏云果扭過臉去,赫然看到了那天誤會自己要跳海的那個帥氣男人。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服,整個人添了幾分儒雅,再配上那張有點兒妖孽的臉,真的是光芒四射。
“哇,原來是你!”夏云果高興的跟他打招呼。
男人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看著她調(diào)侃道:“你是住在這附近還是又準(zhǔn)備來跳海的?”
夏云果被說的不好意思:“我就住在這附近!
男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轉(zhuǎn)過身來靠在欄桿上背對著大?粗脑乒溃骸澳憧墒谴饝(yīng)過我,要給我當(dāng)免費導(dǎo)游的,不會是已經(jīng)忘到九霄云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