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芳緊張的道:“她說你絕對不能死,她還等著向你討債呢。說她爸四年前車禍的事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我看她的樣子感覺她好像已經(jīng)有了確鑿的證據(jù)。老公,她要是真查出來,那我們可怎么辦?”
這三天夏喻明一直昏迷,秦惠芳心里亂成一團麻。
雖然嘴上跟夏云果反駁,但她也明白,殺人嘗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如果夏云果一旦查清楚四年前的事,那夏喻明只有一個歸宿,死刑。
“不可能!楊九她見都沒見過,怎么能查出四年前的事來?她肯定是在詐我們,你放心吧,要不是這次出了意外,楊九的事就擺平了。”
“那你這次出事到底是別人陷害還是意外造成的呢?”
夏喻明皺眉的想了想:“暫時我應(yīng)該沒什么太大的危險,再說這里又不是s市,誰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這應(yīng)該是一場意外。等我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我馬上去找楊九!
聽丈夫的話秦惠芳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那你好好休息吧。”
夏喻明緩緩閉上眼睛,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zhuǎn)。
雖然嘴上對妻子說這是一場意外,但向來疑心病的他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要殺他,那這個人,是誰呢?
思來想去,只有韓家!
自己的手上拿著韓鴻山的錄音,他想置自己于死地是很正常的事。
他有些后悔,當初就不該去找韓鴻山那個老狐貍。
很好,你要置我于死地,我偏偏不讓你過好日子!
你不是要殺死我嗎?
那咱們就看看誰先死!
房間響起敲門聲,夏喻明睜開眼睛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秦惠芳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幾天不見喻明老弟就出事了?”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夏喻明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文成德皺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大哥!
文成德在床邊坐下,看著床上的夏喻明搖了搖頭:“老弟,你怎么樣了?聽說你剛剛脫離危險,我就趕緊趕過來了!
夏喻明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樣?丟了一條腿,我現(xiàn)在是個殘疾人了。唉……”
“少一條腿就少一條腿,咱不是還有命在嗎?再說現(xiàn)在假肢也做的很好,只要你信心,肯定能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
夏喻明看看秦惠芳,沖她擺了下手。
知道他跟文成德有話要說,秦惠芳起身出了房間。
房門一關(guān)上,文成德的臉色就暗了下去:“老弟,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是跟楊九有關(guān)系嗎?”
“唉,就是因為他給我打電話,我才趕了過來。不然我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來?誰知道馬上要見面的時候卻出了這種事!
文成德皺眉的道:“你覺得是怎么回事?是一場意外還是……”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夏喻明的眼睛里直冒火星:“這種事想想都知道是誰做的,等我查清楚了,一定以牙還牙!”
“老弟,你告訴我,如果是楊九那個王八蛋做的,我特么現(xiàn)在就去劈了他。敢動我兄弟我看他是死到臨頭了!
文成德一副要為夏喻明報仇的架勢,卻真的感動到了夏喻明:“大哥,我覺得楊九還真不可能。另一個人倒是很有嫌疑!”
“那你告訴我,大哥找人給你去報仇!”
“謝謝大哥,這個仇我必須自己報!”夏喻明并沒有說出是韓家的話,其實對他來說,文成德一樣不可信。
文成德點點頭:“行!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的,只管吱一聲就行!我這些年在里面別的沒什么收獲,就是認識了一幫過命的兄弟,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咱們有的是人!
“謝謝大哥!辈还芪某傻率遣皇钦嫘,此時此刻對夏喻明來說都是一種安慰。xdw8
“咱們兄弟你客氣什么?對了喻明,你這病房一般人還真進不來呀,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你這要是出點兒什么事,我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文成德的話讓夏喻明一臉的不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里三層外三層?”
“你不知道?”
夏喻明搖了搖頭,他剛醒過來,對外面的情況并不了解。
“看樣子像是戰(zhàn)少天的人,你現(xiàn)在跟他關(guān)系這么好了?他居然這么保護你?”
夏喻明一聽就明白了,冷笑一聲道:“你真以為他對我這么好?他是怕有人殺我滅口。夏云果還等著讓我回去嘗命呢!
文成德眉頭一皺:“那你怎么打算?”
“還能怎么打算?只要她沒有證據(jù)就不能拿我怎么樣!”
“那倒也是,四年前的事了,誰能說清楚。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
文成德在夏喻明的病房里坐了近一個多小時才離開,一出醫(yī)院的大門,他便讓司機載著自己回了s市。
對于夏喻明出車禍這件事,他覺得夏喻明知道是誰想殺他,但他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其實就算夏喻明不說,文成德也猜到了幾成。
縱觀整個s市,把他騙到這里來殺人滅口的,除了韓家應(yīng)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雖然韓家跟夏喻明還有他自己,表面上一團和氣,但背地里誰都在防著對方。
車子從高速上一下來,文成德便讓司機直接開去了韓家大院。
已經(jīng)快中午的時間,韓家人正準備吃午飯。
看到文成德來,韓鴻山立即把他請進了自己的書房。
“老爺子,我剛從夏喻明那里回來。”
韓鴻山眉頭一皺,一副關(guān)心的表情:“聽說他出了車禍,剛剛我還跟盛業(yè)說要去看看他呢?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文成德嘆氣的搖了搖頭:“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右腿被截肢了。唉,你說他這把年紀了,少一條右腿……慘呀……”
韓鴻山也跟著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喻明傷的這么嚴重,那他現(xiàn)在醒過來沒有?”
“已經(jīng)醒過來了,也渡過了危險期!
“哦,那還不錯。明天一早我準備去看看他!
“嗯,去看看他是對的。剛剛失去一條右腿,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差,還直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你說光天化日還是在外地,誰會跑去那里陷害他呀?您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這種事可不能亂說。”韓鴻山泛黃的雙眸閃了一下,看著文成德試探的道:“那他有沒有說是誰做的?”
文成德為難的看一眼韓鴻山,接著苦笑的搖了搖頭:“老爺子,您這個問題可真難為我了,我要是說了吧,兩邊都不是好人!
韓鴻山故作輕松的笑了一下:“怎么會是兩邊都不是好人呢?不過你要是有難處我也不難為你,明天去了我直接問他就是了!
文成德嘆了口氣:“我勸您還是別問了。”
韓鴻山眉頭一皺:“為什么?”
文成德猶豫的看他一眼,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不安的敲擊了幾下,最后一拍沙發(fā)扶手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老爺子,看在您對我不薄的份兒上,我就告訴您吧。其實他懷疑的不是別人,正是您自己!”
韓鴻山氣的眉頭一擰:“這個混賬東西!我一向待他不薄,他怎么會往我身上想呢?難道就因為云熙跟昱瑋的婚事他就懷疑我?那也不至于呀!
文成德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點點頭:“是呀,這種事本來就是緣分沒到,如果因為這樣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那以后真不能跟他交心了。老爺子,這事算我多嘴,您明天該怎么看他還怎么看他吧!
韓鴻山嘆氣的道:“喻明如果真這樣說,那也真的是讓人心寒呀。從他大哥出事到現(xiàn)在,他的公司是怎么起來的?還不是韓家一步步扶植起來的?前段時間還給了他一個億,一個億呀!你說這人貪心到什么地步了?這樣都還懷疑我,唉……”韓鴻山無奈的嘆了口氣。
“您也別傷心,夏喻明這個人一向疑心病都很重。明天您去了跟他解釋一下,這結(jié)說不定就解開了,您說是不是?”
“嗯,那我明天試試吧!
把文成德送走,韓盛業(yè)趕緊去了父親的房間。
“爸,他都跟您說了些什么?”
“說夏喻明現(xiàn)在懷疑我們,但是沒直說。不過他告訴文成德,這個仇他一定要報。”韓鴻山面色凝重的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夏喻明如果不想辦法解決,他很可能會反咬我們一口,到時候我們有理都說不清。”
韓盛業(yè)重重的點頭:“這個人確實很麻煩,不過更麻煩的是您那個親兒子……”
“你是說少天?”
“對!他把夏喻明的病房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除了那幾個醫(yī)生和護士,誰都別想踏進去一步!”
“那文成德是怎么進去的?”
“肯定是驗明正身吧,不然他不可能順利進入夏喻明的病房!
韓鴻山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看著前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看著兒子道:“美國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人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了,只要夏喻明敢開口,他這輩子就別想見著他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