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亙,時間過得飛快,當初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五年多了。
那時候被送到醫(yī)院后高中生們,如今都分散在江南各地,朋友們都漸漸醒來,只有我一直昏迷不醒,在我的心口和背部相同位置有一個駭人的黑色傷疤,像是被什么貫穿過一樣,傷在這樣一個位置,是不可能存活下來,但我的身體健康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醫(yī)生也解釋不清楚,甚至胡謅那是我生來就有的胎記,自己身上有什么,難道我不知道嗎。
不過卻不能怪醫(yī)生這樣敷衍,之所以有這么一說,是因為公安那邊取走的血樣檢測結(jié)果,所有血液只是林文龍一人的,如果說我身上有碗口大的傷口,地上的血液絕非只有他的。
偏偏林文龍卻消失了,無論怎么搜索都找不到線索,法醫(yī)說流了這么多血,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在人世了。
另外消失的還有兩人,我的親姐姐絲雅和我的同學(xué)小黑,姐姐為什么會消失,小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假裝鷹子的是誰?他們的謎團時刻困擾著我,不得其解。
我醒來的時候,其他同學(xué)都已出院了,轉(zhuǎn)校的轉(zhuǎn)校,退學(xué)的退學(xué),除qq上偶爾會聯(lián)系,再也沒有見過面,他們對這事件都避而不提,所能談及的也是眾口不一,部分說辭甚至與我的回憶相左,也不知道誰的記憶是正確的。
大概兩年后,在我剛上大三的時候,我姐的男朋友,我最好的死黨西也突然消失,搜索無蹤,搜索無蹤,我都懷疑警方是否是正真用心找過。
這些事算是那幾年我們這個不算大的小縣城發(fā)生的最大的事件了,占據(jù)了報紙頭版很長時間,然后其他人包括我在內(nèi)沒有再發(fā)生任何事情,然而,我卻深深地感覺到,事情并沒有完結(jié)。
“喂,老同學(xué),別睡了,我們快到了!”有人推著我的肩膀喊道,我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陽光均勻地撒在臉上,我遮住陽光,瞇開眼睛,汽車的震動和胎噪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
“嗯?這是在哪里!”這時候我不是應(yīng)該正在家嗎?怎么會在一輛私家豪車上,我一邊想一邊神志不清的盯著前面的瘦子,估計是被我看的有點發(fā)毛,他扭了扭身體不自然的說道:“老同學(xué),你怎么了?”
“嗯?……!”我這才注意前面的人,驚訝的叫道:“……小三仔!你怎么在這?”
他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家伙,還是老樣子,才認出是我!”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和他擁抱了一下,回憶起事情的經(jīng)過。
上班沒有多久,就迎來了五一小小長假,正準備在家里好好打游戲,休息放松的我,沒想到放假的當晚,接到了老同學(xué)打來的電話。
“浣熊,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平時連qq,微信都不怎么上!蔽艺f道,很高興他能給我來電話。
他嘻嘻笑了一聲,解釋道:“這不是打來了嗎,平時我太忙了......”
當初他退學(xué)后,我們就有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這一通電話,想起了當初同窗的時候,一下哈拉了很長時間,最后快掛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聲說道:“對了,有一位人來到h市了,想和我們聚一聚,也是老朋友,可別吃驚。」稹
“誰?”我好奇道,我們幾個老朋友雖然常常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但是私底卻沒聚在一起過,當下就思索了一下,不過并沒有想出符合的人。
他完全沒有給我解惑的意思,快速地說了句晚上七點星巴克,不見不散,就掛了電話。
這小子又要我聚會又要跟我保密,真不知搞什么鬼,不過既然說是老朋友,見見也無妨。
浣熊是我高中時期的好友之一,特別喜歡生化危機,經(jīng)常在我們耳朵邊嘮叨浣熊市等之類的詞語,再加上他胖胖的體型,就獲得了這么個形象的稱號,那時我也喜歡喪尸之類的作品,挺有共同語言的,所以他喊了我,雖然心中蠻有疑惑但還是準點來到了星巴克,這臭小子嘴巴上說不見不散,到場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預(yù)訂的位置上只有一位陌生男子翹著腿坐著,雖正裝英挺,也擋不住其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陣陣痞氣,他也看見了我,開口喊道:“這里!”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質(zhì),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沒想過會出現(xiàn)的名字:“鷹子?”
他走了過來一把摟著我的脖子,無視我的表情,嚷道:“老同學(xué),好久不見啊!”
怎么會是他?我皺起了眉頭,因為那件事,他給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記憶,雖然也許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但發(fā)生了雪夜事件后,再次看到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心中充滿了疑懼,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咱們坐下慢慢聊!彼麑⑽野丛谝巫由,坐在旁邊歪嘴笑道,宛如當初在學(xué)校時的痞樣,巴拉巴拉道:“我老頭前段時間應(yīng)偉大祖國的號召,要歸華燃燒他們“微薄”的力量,建構(gòu)新時代橋梁,為祖國……”
“你找我有什么事,浣熊呢?”我鎖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表情僵住了幾秒,不習(xí)慣有人打斷他,但還是立刻恢復(fù)了笑臉,看來他也成長了一些,至少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了,以前的他可是分分鐘爆炸。
他解釋道:“浣熊家里臨時有事,不方便來。不要這么見外,說什么也是老朋友了,這次回國只想和你們幾個聚聚,順便泡泡妹子啥的!
“泡妹子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見他表現(xiàn)挺真誠的,而且二世祖的樣子也讓我放下了一些芥蒂,打趣道。
“小亙還是照樣了解我,哈哈!”他開口大笑,繼而說道:“我在國內(nèi)就你們幾個朋友了,浣熊有事,西和林文龍又聯(lián)系不上,我聯(lián)系過其他人只好來找你了,這次聚會中有個妹子我非常喜歡,你可要幫幫我!
“我不幫你,哪有你搞不定的妹子,而且西和林文龍失蹤了,你怎么會不知道?!”我并不想去,便開口拒絕他,腦海里又想起了那晚,心中一動,改口道:“行,我?guī)湍。?br />
“什么,他們失蹤了!”他驚訝的站起來叫道,將座椅撞到在地,浮夸的表演顯得裝模作樣,引得旁人都側(cè)目相看起來,他見狀咳嗽了聲又高興道:“太好了,你愿意陪我,明天我來接你,路上再跟我仔細說說他們怎么了!
我看的出他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失蹤,也是,關(guān)他什么事呢?他為什么要來找我,我低垂著眼,滿懷心思,心里有種強烈的預(yù)感,這次去一定會發(fā)生些什么,雖然很隱隱擔憂,但是只有這樣,我才能了解到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最親愛的姐姐,我最好的死黨西,文龍都去哪里了這些至今困擾著我的謎團。
腦中回憶結(jié)束,豪車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了,我從車里走了下來,抬手戴上了遮陽帽,才五月的陽光就如此的燦爛,熊熊的照著大地,今年看來又是個炎熱的夏季。
在我身后魚貫而出了七個人,三男四女。
前方的山頂就是我們即將住的地方,位于海邊山崖上一座名為“海神”的別墅,這棟別墅是鷹子老爸送給他的成人禮,他是個富三代,家里一代比一代會賺錢,學(xué)生時期我們幾個死黨都喊他鷹少,一般的學(xué)生則稱他鷹哥,他那時為人仗義,錢多人豪,壞點子多,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會動手,可以說是學(xué)校的一霸,我們當時也打過幾架,后來反而因為這樣關(guān)系倒處得還不錯。(未完待續(xù))